第30章 林仙石，不要再在这里装神弄鬼！
此时，张程一旁的秘书则是急切的贴着张程的耳朵道了一句。
“部长，咱们部门的邮箱今天突然收到了很多邮件，里面都是一幅电影海报。”
“这幅海报叫做仙石。”
“好多网友都说，咱们这么多年都没弄出什么大场面，但是这个海报里却搞出来了。”
“许多网友强烈要求让这个海报的作者，一个叫林仙石的民间高手来搞电影，声称这样能让龙国影视特效进步二十年。”
张程疑惑的挑了挑眉头，让秘书将这张海报给他看看。
在看到仙石道君的这幅海报时，饶是张程每天跟电影这方面的东西打交道，也是由衷的感受到了强烈的惊艳和震撼。
他的目中流露出狂喜之色。
“好，好，好！”
“这才是我们龙国大片应该有的样子啊！”
“仙气飘飘，大气磅礴，独树一帜，这种感觉的电影才能对世界进行龙国文化的输出，而不是现在拍的那些烂片！”
接着，张程目中也是流露出了愤怒之色。
在台下的影视行业巨头们解释了一通后，张程冷笑一声，让秘书将这张海报的图片放大到了会议室屏幕上。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们龙国特效不行，做不出来外国那种等级的特效。”
“那这是什么？”
台下的一众影视行业巨头，看到这张海报的时候，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
“卧槽，这海报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简直就像是实拍的实景，都看不到特效的痕迹啊，这是谁家弄的？”
“哪家的特效团队烧钱搞这种东西，大动作啊，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仙石……从来没听过哪个导演在拍这部电影啊……”
此时，张程冷冷道了一声。
“这是我们龙国民间高手做出来的，比外国差吗？”
“为什么这个叫做林仙石的民间高手能够做出来这种级别的特效，你们却不行？”
“你们每年拿那么多钱，那么多资源，有这么多政策扶持，却不如一个民间高手？”
“既然如此，那我就得考虑将一些资源倾斜给他了。”
“我现在就在这里宣布，明年给你们的预算都要减少，减下来的都要倾斜给这部名叫仙石的电影，它会是龙国电影接下来的重点扶持对象。”
“你们也别不服，好好反思！好好学习！”
“人家民间高手能打磨出这种等级的特效，说明什么？说明他用心，他是认真做事情！”
“再看看你们，是热爱拍电影吗，是想要搞文化输出跟西方争锋吗？就是一门心思想着圈钱！”
“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得到遏制，今日起，每个公司都要出一份学习林仙石精神的报告，发起学习林仙石精神的内部学习活动。”
“散会！”
在会后，一众影视行业巨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脸都是写着疑惑。
“这林仙石到底是谁？”
“卧槽了，一个民间高手能搞出这种等级的特效？这尼玛也太牛逼了！”
“打听打听，把他挖过来吧，这部仙石电影我们也可以资助他拍啊。”
“要是能学到他的特效技术，那吊打西方大片不是轻轻松松？”
“唉，今天起还要写学习林仙石精神的报告？真特么想一出是一出。”
“这也没办法，谁让张部长是咱们衣食父母呢，写吧，写吧……”
就在龙国影视行业因为林仙石而掀起轩然大波之时。
魔都警局，一个技术人员正在不断检索关于林仙石、仙石道君之类的词汇。
由于是想要排查出林仙石的靠山是谁，所以其重点放在了内部的系统上。
就在此时，一份新鲜出炉的内部通稿吸引了这个技术人员的目光。
他一看，这正是文化部副部长张程在影视行业的一次内部讲话后的通稿。
这里面的配图，赫然就是张程指着仙石道君的图片在那里挥斥方遒。
通稿里面还大篇幅的提到了“学习林仙石精神”、“扶持仙石电影”等等词句。
这一瞬间，这个技术人员卧槽了一声，连忙跑到了指挥部，对着林冬和严武叫道。
“林局，严队，林仙石的后台我好像找到了！”
旋即，他就将这份文宣部的通稿递给了林冬和严武。
林冬和严武看了以后，目光瞬间变得锋利了起来。
“好啊，居然在内部会议上说学习林仙石的精神，拿着苍南城现场的图片给影视行业学习，还特么公开说要给林仙石资金支持，要扶持仙石电影？”
“搞文化的竟然在帮助邪教头子弄电影，还要给他批资金，还要让影视行业学习？”
“学什么？都学林仙石搞邪教吗？”
“在电影里插入邪教的片段，这得荼毒多少青少年？”
“我说林仙石怎么搞邪教搞的这么风生水起，那个教义编的这么详细呢，有文化部的大佬帮他，这专业多对口啊！”
“原来敌在文化部啊！”.
一直以来，林冬、严武他们的行动老是失败，在林仙石这里也是感到了强烈的挫败感。
现在终于得知关于林仙石后台的线索，他们也是一下就兴奋了起来。
这下子，终于轮到他们发动进攻了。
林仙石的后台肯定不止张程一个，但控制住张程，抽丝剥茧，距离其他的后台被挖出来那还会远吗？
想到这，两人便攥紧了拳头。
“立刻控制张程！”
“从他那里，我们就能知道林仙石到底弄了些什么准备。”
“如此一来，看林仙石还能不能那么狂！”
此时，张程才刚刚结束影视行业的内部会议，正揉了揉眉心，准备休息。
可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纪委和警察、国安的成员一拥而上，就将张程给控制了起来。
张程瞪大了眼睛。
“我犯什么事了，你们要抓我？”
“我张程行得正坐得直，我没贪污受贿，你们凭什么抓我！”
负责控制张程的警察和国安则是冷笑了一声。
“呵呵，你犯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勾结邪教，作为邪教的靠山，帮助邪教扩张发展，还要给邪教拨款……”
“哪一条都是罪行凿凿，劝你还是早点交代为好！”
“先带走，还要仔细审他呢！”
此话一出，张程大惊失色，满脸惨白，失魂落魄。
“你，你们都知道了……”
“从被那些人要挟办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啊。”
“我说，我都说，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伙人隐藏的很深很深，势力很大很大。”
……
魔都指挥部。
林冬和严武正询问着京城那边控制张程的警察和国安。
“有什么进展吗？”
“从张程嘴里挖出什么来了吗？”
但那边的回复则是令他们神色凝重。
“张程对于他接触邪教的事情供认不讳，也说了他知道接触他的邪教分子与境外势力有很深的瓜葛，在龙国体系内部潜伏的位置也非常深，地位极高。”
“根据张程的说法，他这个副部长在邪教分子的棋子中，也只能算是中游。”
“可当我们问他关于林仙石的事情时，他表示非常震惊，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林仙石是邪教分子。”
“一时半会的，我们也无法判断张程到底还有没有保留，但感觉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令林冬和严武的面色沉了下去，神情凝重。
张程这种等级的人物，已经能把一群影视行业的大佬当孙子骂，居然在邪教的钉子中也只是中游？
怪不得林仙石敢这么狂呢。
这个邪教头目的背景的确是通天了！
抓捕林仙石的行动迫在眉睫，张程这里却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这就有点难办了。
但片刻后，严武眼前一亮，道了一声。
“我们是知道张程没有说出跟林仙石有关的信息，但林仙石能知道吗？”
“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后台之一被抓了，那心里肯定就慌了，那就会露出破绽。”
“我们完全可以诈林仙石，让他自乱阵脚。”
此话一出，林冬也是面露赞同之色，点了点头。
“好办法，就这么办。”
“林仙石的底气，无非就来自于他的那些通天了的靠山。”
“现在他的靠山都开始被找出来了，他一个邪教头子，焉能不慌？”
旋即，两人连忙授意苍南城现场，向着小迷踪阵内喊话。
现场的特警们在得知林仙石的后台已经被抓捕后，面上也是流露出了兴奋之色。
这么多特警被一个邪教头子弄的狼狈不堪，他们早就憋屈到了极点。
现在得知这件事情，都觉得林仙石被抓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也想看看，这个嚣张无比的邪教头子在得知这件事后，会是何等的惊慌失措。
还敢不敢再那么嚣张？
于是特警们举着大喇叭，向小迷踪阵内喊话道。
“林仙石，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的靠山之一，刚刚已经被控制住了。”
“关于你的事情，他已经和盘托出。”
“你这个邪教头子跟境外势力勾结，荼毒龙国，在体系内安插钉子，用心险恶，罪不容诛！”
“距离你剩下的那些后台被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不要再心存侥幸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必将被绳之以法！”
此刻，小迷踪阵内，林仙石听到外面特警们的喊话，则是满脸懵逼。
靠山？
不是，我林仙石哪里来的靠山？
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警察是特么抓的谁啊，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还特么供出我勾结境外势力，荼毒龙国？
我还在体系内安插钉子？
尼玛，老子这个仙石道君怎么一件事都不知道？
片刻后，林仙石怒了。
这是要铁了心的往自己头上顶黑锅了是吧？
之前说自己送给信徒的菜刀带毒，吃了切出来的食材有毒品反应。
说自己要用这把菜刀给无数龙国百姓投毒。
又说自己送给信徒的茶壶也有毒，喝了茶水让人剧痛难忍生不如死，说自己是想要行刺中央大佬。
现在又特么给自己编出这种事情，还弄了个莫名其妙的靠山？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
要让他们这么个污蔑法，自己的仙石道君教派怕是真要被打成铁板钉钉的邪教。
那岂不是奇耻大辱？
对于自己收集香火，也有着巨大的阻碍。
林仙石绝不能容忍他们这么给自己泼脏水！
对这些安插到自己头上的事情，林仙石要用铁的事实予以驳斥！
片刻后，林仙石就查看起了自己的修仙界传承，翻到了占卜算卦的那一篇。
本来他是不打算修习这门杂学的，可现在，看来是非得学上一学了。
同时，他一挥袖，一排雾气凝成的大字再度浮现。
“今天这事是彻底没完了，你们是一定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抹黑我是吧？”
“那我今天，就要用铁一样的证据将你们驳斥的体无完肤。”
“我倒要看看，到你们所有谎言都被揭穿的时候，你们要怎么下这个台！”
此时，现场和魔都指挥部的众人看到雾气凝成的大字，也是满脸的愕然与疑惑.
“这林仙石，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慌的样子。”
“他居然还敢挑衅叫板我们？”
“不是，他凭什么啊！”
“我们掌握的都是真凭实据，铁证如山，他竟然说我们是在抹黑。”
“这也就算了，他特么居然说他要用铁一样的证据来驳斥我们，让我们下不来台，这不是扯淡呢嘛？”
林冬和严武这时候都搞不清楚林仙石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他的后台都已经被抓了一个，这怎么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还有跟他们当场对质的心思？
“他说有证据，到底是有什么证据，能让他这么自信，洗脱罪责？”
这个疑问还真是令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苍南城现场发生的事情，也被远处过来围观的很多市民远远的拍了下来，发到了网络上。
网友们听到视频中特警的喊话，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滴个乖乖，林仙石的这个邪教原来这么狠的啊。”
“还有靠山？”
“听特警这话的意思，林仙石这靠山的等级恐怕不低，而且还不止一个。”
“你听听林仙石那罪名，勾结境外势力，荼毒龙国，在体系内安插钉子……”
“艹，这可真不是一个普通的邪教。”
“嘶，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林仙石能引来这么多的特警包围了，林仙石这邪教头子简直通天了！”
但紧接着，当他们看到雾气凝成的大字时，网友们也是惊疑不定了起来。
“看林仙石的语气，怎么好像很冤枉的样子。”
“我都能感觉到他背了黑锅的愤怒。”
“他好像是真的要跟警方当面对质，要把警方给他的罪名都驳斥干净。”
“卧槽，这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林仙石说他手上有铁一样的证据，那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有信心？”
就在警方还有网友们都疑惑万分之时，林仙石的心神则是沉浸在了修仙界传承的占卜算卦之道上。
此道也是修仙界众多杂学之一，虽然没有炼丹、炼器等等来的那么直接，可以辅助修行，但其作用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看。
往小了说，占卜算卦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譬如修仙界一些大宗门的天骄，都会被高人算命，算出有什么劫难，宗门好给他们做渡劫的准备。
有这么一环，很多天骄都能化险为夷，从此一路坦途。
这还是小的，往大了说，修仙界有时候有席卷天地的浩劫。
比如魔劫，比如兽潮……
这时候，渡劫的关键往往就要靠占卜算卦来给出。
当然，这样玄妙莫测的一门技艺，自然也有其局限性。
一来是卜算天机消耗巨大，卜算的对象越强，那消耗就越大，往往会让卜算者心力交瘁，乃至暴毙而亡。
二来也是卜算的对象影响越大，那得到的结果就越模糊，难以精准获得。
正因如此，卜算之道在修仙界的修行者寥寥。
可对林仙石来说，这样的局限却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末法时代，只有林仙石一个修仙者。
他要卜算的对象那都是凡人，一点灵力都没有，以他练气四层的修为，负担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而且正因为是凡人，卜算的结果也会非常精准。
所以在此世，卜算之道的性价比反而颇高，花点时间修行也颇为值当。
林仙石翻开一本名为先天术算的占卜之道顶级典籍，目中流露出一丝异色。
“我倒要看看，学了这卜算之道，还特么有谁能往我头上栽黑锅。”
“抹黑我？败坏仙石道君的形象？”
“我要用如山的铁证，把这些指控全都当众洗刷干净。”
“到那时候，我非得要一个说法不可。”
“若是不给，那就别怪我自己来取了！”
旋即，林仙石的心神便沉浸在了先天术算之中，眼前仿佛浮现出了种种玄妙的卦象，其中蕴含着对于天地运转规律的解释。
日升日落，星出月隐，草长莺飞，万物流转……
一切奥秘，仿佛都能够被先天术算给演算出来。
真正沉浸其中后，林仙石方才明白，为何卜算之道的高人能够备受修仙界各大宗门的尊敬。
此道的确是奥妙无穷，玄妙异常！
也就在林仙石沉浸在先天术算的修习中时，网友们也是等的心急如焚。
“这个林仙石在放了狠话以后，怎么就没动静了？”
“他说的铁证如山，说的要跟警方对质呢，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还等着看热闹呢。”
而苍南城现场的特警还有魔都指挥中心众人，则是都嗤之以鼻。
“我就知道，林仙石这个邪教头子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呵呵，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好像有什么证据能洗脱自己的罪责，其实已经慌的不行了吧。”
“说不定现在，林仙石正在联系着他的那些靠山，求他们来救自己呢。”
“但是可惜了，不会有人来救他的。我们反倒是巴不得有人有动作，那样一来，就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突破这个骇人听闻的邪教团伙了。”
林冬和严武则是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先前，他们还真以为林仙石有办法洗脱自己的罪责呢。
这让他们的神经绷紧了好一会儿。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确认，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林仙石的罪名那就是板上钉钉，他休想洗刷脱罪。
“我们一定会把这个邪教头子给送上法庭，让他为自己的罪行接受应有的审判！”
而就在此时，林仙石目光灼灼，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但又有着欣喜之色。
“先天术算，我已经参悟了些许皮毛。”
“算别的不行，但算凡人，那还是很准的。”
“这样现在也就够用了。”
林仙石目光明亮。
“往我头上栽黑锅是吧？”
“今天我非得跟你们见个分晓！”
旋即，他再度操控雾气，凝聚出了一行字迹。
“行了，你们给我头上栽的什么罪名，现在一条条来对质。”
“我现场算卦，一切就都见分晓了。”
话音刚落，全场寂然。
不管是现场、魔都指挥部还是网上，在看到林仙石这行字迹的时候，都陷入了僵硬之中。
他们以为林仙石先前放出豪言，说有如山铁证能够证明警察是冤枉他的，是他手上真有证据。
结果却怎么都没想到，林仙石说的证据竟然是说算卦？
“？？？”
“现场算卦，你管这叫铁证如山？”
“我只能说不愧是邪教头子，就是牛逼！”.
网友们在看到苍南城现场流传出来的图片后，差点都笑喷出来。
“林仙石，可真有你的啊！”.
“我之前觉得林仙石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是有能让自己脱罪的猛料，没想到他说的证据竟然是算卦？”
“没毛病，这证据保不保真咱先不说，就问你猛不猛？”
“当着这么多特警的面，堂而皇之的提出用算卦来作为证据，还要跟警方当面对质，我只能说一个大写的服气。”
“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说不定以后把这事讲给我儿子听，我儿子还觉得我在忽悠他呢！”
这时候，苍南城现场和魔都指挥中心的警察和国安们，面上则都是浮现出了哂笑之色。
“我还以为林仙石真的手眼通天，能够在我们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翻案呢。”
“现在看来，他已经是黔驴技穷，拿不出什么新招式了。”
“呵呵，占卜算卦这种东西都拿出来想要当做证据，他是到底有多慌啊？”
“急了，他急了，距离我们将这个邪教头子抓捕归案，已经是咫尺之遥！”
林冬和严武面上也是浮现出了如释重负之感。
一直以来，林仙石的表现都透露出一股有恃无恐的感觉，好像根本没有把龙国官方的力量放在眼里。
分明他们是官方，林仙石是邪教分子，自古以来像林仙石这样的犯罪分子，那都应该像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才对。
结果林仙石竟然这么嚣张，这让他们相当不习惯。
但是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看着林仙石凝聚的雾气大字，两人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场小丑的表演。
“这都什么年代了，他林仙石以为占卜算卦这种封建迷信，还有人会信吗？”
“还敢说要用这个来作为铁证，让我们下不来台？”
“简直荒唐可笑！”
便在此时，苍南城现场的特警们也是举着大喇叭朝小迷踪阵内喊道。
“林仙石，不要再在这里装神弄鬼，试图争取时间了。”
“你已经完蛋了，你的后台也完蛋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识相的现在就自己从雾气里出来，还能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你想用占卜算卦这种封建迷信来跟官方对质，还要作为证据？简直荒唐，你以为我们会信吗？！”
林仙石则是淡淡一笑，随手一挥，一行雾气大字再度浮现。
“你们啊，太狭隘了。”
“遇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就说是封建迷信，予以否定。”
“实事求是的精神你们都忘记了？”
“不过你们信不信无所谓，我算的卦准不准，公道自在人心，只要广大人民群众认可那就行了。”
“能看到这一幕的网友，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卜算，可以在网上投个票，我挑票数最多的进行卜算，只要算的内容是跟人相关的就行。”
“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林仙石神色淡然。
这种官方力量的尿性，他可太明白了。
就算是他们错了，他们也是不会认错，只会想方设法遮掩的。
哪怕是在他穿越而来的后世，也是如此。
但只要让广大的龙国群众相信，仙石道君并非邪教，那些屎盆子也与自己无关，这就够了。
仙石道君的信仰，就依旧可以在百姓之中进行自发的传播。
此刻，在林仙石再度发话后，网友们也是一阵愕然。
“林仙石还让我们投票？”
“他不会是真的要现场算卦，证明他算的卦很准吧？”
“这有点意思哈，这邪教头子来真的啊？”
“不过这世上真的有算卦占卜吗，这玩意真灵吗？”
有了解这方面的网友则是嗤笑出声。
“什么算卦占卜，其实就是坑蒙拐骗，利用人的心理罢了。”
“这种都是江湖骗子惯用的手段，你去那占卜，他就在看你的穿着打扮和气质，推测你的家庭情况。”
“再随便问你几句话，就大概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自然就容易说到你的心坎里，让你觉得他可太准了。”
“除了算卦的，还有那些搞星座的也都一样。”
“叽里咕噜一大通，正话反话其实都说了，只要有一方面让你觉得你符合，你的心理就会下意识的觉得他很准。”
“这种东西，骗子把戏，都什么年代了，不会真有人相信吧？”
但饶是如此，看热闹依旧是人之天性。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迷信的人依旧不乏少数。
“反正又不花钱，就投个票，问问也没错吧。”
“这个林仙石能把邪教做到这么大，甚至能在体系内都有靠山，说明肯定还是有点东西的。”
“要不是现在被特警围了，那说不定咱们还得叫他一声高人呢。”
“这总比去什么庙里花二十块钱抽个签要强吧，不算白不算，我投一票算姻缘，万一就抽中我了呢，我不就知道我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也算我一个，今年考公我到底能不能上岸，要是能抽中我，我问问这个心里也有底啊。”
互联网上，正在关注此事的网友们都在各大社区热火朝天的投起了票来。
大部分的人都是想算自己相关的事情，要么是算桃花，要么是算财运，要么是算寿数。
这样的投票自然票数很低。
而那些投票数目高的选项，有的是算龙国足球何时能出一个世界级的巨星，有的是算龙国短跑是否能突破十秒大关……
直到一个选项的出现，其票数开始疯涨，很快就一骑绝尘。
提出这个占卜选项的网友，没有说太多，只有一句。
“白银连环杀人案，我们女儿死了，凶手至今还没抓到。”
“能求各位网友为我们投个票吗，我们真没办法了，我们这辈子只想为我女儿报仇，我们给网友们磕头了。”
这话一出，直接给其他的网友们都给弄沉默了。
白银连环杀人案，这是十年前发生在西北白银市的一桩震惊全国的惨案。
一年时间里，十几个白银市的女性先后在夜间被残忍杀害，凶手却怎么都抓不到。
时至今日，白银市的市民提起这桩案子都是闻之色变，几乎成为这座城市一代人的梦魇。
晚上八点之后，白银的街道上至今都是冷冷清清，根本没人敢出来闲逛，生怕那个没被抓到的杀人狂魔再度出手！
现在竟然有白银案的受害者亲属求助，想要卜算出凶手到底是谁。
光是看这语气，网友们都能想到这死者的父母该是何等的心丧若死。
一时间，众多的网友都是叹息感慨。
“唉，我给你们投票。”
“你们这是真的……节哀。”
“这种算卦占卜的，都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算得出具体是谁呢。”
“叔叔阿姨，也别太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林仙石身上了，毕竟是个邪教头子，封建迷信不足信啊。”
很快，这个选项的票数就开始暴涨，将其余选项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林仙石看了一眼网上投票的情况，目中也掠过了一丝异色。
“看来不必再继续投票了，这次要卜算的就是这个……”
他随手一挥，一行雾气凝聚的大字再度浮现。
“根据网友投票结果，那我就来卜算一下白银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魔都指挥部，林冬和严武在见到这行字迹，也了解了这个投票的情况后，神情也是极为复杂。
特别是林冬这个魔都警局局长，更是死死攥紧了手掌。
白银连环杀人案，在当时可谓是轰动全国。
白银当地的警方迟迟找不出凶手，受害者人数隔一段时间就增加一个，所以他们只能求助京城、魔都的刑侦专家前去支援。
林冬在当时就是前去支援的其中一人。
但很可惜，哪怕是全国的刑侦专家和犯罪心理专家都汇聚白银，依旧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只能遗憾离开。
十年过去，林冬偶尔还会做梦梦到白银的景象，他做梦都忘不掉那座城市所陷入的恐惧。
白银连环杀人案的卷宗，林冬时常还会拿出来翻阅，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遗漏之处。
这对在网上求助于邪教头子的死者父母，林冬明白他们是怎样的心情。
十年都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连恨都找不到一个人去恨，那是何等的心痛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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