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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大爷您贵庚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裂缝,裂缝很窄,只能允许一人侧身爬进去,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而且这狭窄的裂缝的墙壁上,竟然到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土坑,凹陷在墙壁里,每个凹陷里都有一坨干泥裹着的茧泥巴都已经干的裂开。

所有墙壁上都是这种凹陷,但凡光线能照射到的地方都有这种泥茧。

吴邪好奇地伸手想去碰,指尖刚要碰到,就被吴三省一声低喝拦住:“别动!”

他缩回手,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

吴三省的目光扫过那些泥茧,声音沉得发闷:“里面都是死人。”

这话一出,拖把吓得往解雨臣身后缩了缩。吴邪也愣住了,再看那些泥茧,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古代修这种大型地下墓室,都有这规矩。”吴三省抬手敲了敲身边一个半破的泥茧,里面露里面白色骨骼,“工匠、奴隶,但凡在修建时出意外死了的,就直接用泥浆裹了,封在这岩壁里,算是就地安葬。”

他顿了顿,补充道:“说是安葬,其实就是图省事,免得尸体腐烂生疫,也能震慑后来的盗墓贼——让他们知道,这地方是用多少人命堆出来的。”

火把的光映在泥茧上,那些不规则的凸起仿佛变成了扭曲的人形,看得人头皮发麻。吴邪收回目光,心里那点好奇心早就没了,只剩下沉甸甸的压抑。

“走吧,别多看。”吴三省率先往前走,“这地方阴气重,别招惹不该惹的。”

一行人走进一条更狭窄的甬道,刚走没几步,吴三省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地盯着墙面。

“三叔,怎么了?”吴邪凑过去问。

吴三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墙上:“自己看。”

吴邪举着矿灯凑近,只见粗糙的岩壁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母,笔画很深,像是用利器硬生生凿出来的。他心里一动,脱口而出:“这是小哥留的记号!”

“你确定?”吴三省追问,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刻痕。

“确定!”吴邪语气肯定,“我们在云顶天宫也见过一模一样的,当时问过小哥,他没否认。”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急切,“难道他已经先进来了?”

吴三省没说话,指尖在刻痕边缘捻了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才缓缓道:“不是最近刻的。”他指了指刻痕周围的岩壁,“这上面的包浆都结了层薄灰,最少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吴邪愣住了,“那时候小哥就来过这儿?”

“看来我们没走错路。”吴三省站起身,眼神亮了些,“这记号是引路的,跟着走准没错。”

他率先往前迈步,火把的光在那些字母上晃过,又迅速移向甬道深处。吴邪望着那几个刻痕,心里却翻起了浪——十几年前,小哥就来过塔木陀?他当时是为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

胖子在后面推了他一把:“想啥呢?赶紧走啊,有小哥的记号在前头,咱还怕找不着路?”

吴邪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只是心里那串疑问,又多了一个。

接下来的路,几乎全在纵横交错的井道里延伸。岔路口一个接一个,有的宽得能并排走三人,有的窄得只能侧着身子通过,好在岩壁上时不时会出现那几个熟悉的字母——张起灵留下的记号,像引路的星辰,让一行人不至于迷失方向。

吴邪边走边数,少说也见过七八处记号了,笔画深浅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间刻下的,但每一个都精准地指向正确的方向。他心里那点疑虑越来越重,小哥到底在这地下走了多少趟?

更奇怪的是,越往深处走,周围反而越来越安静。先前那些窸窸窣窣的蛇影几乎绝迹,连空气中那股让野鸡脖子忌惮的气味都淡了许多。

“邪门了。”胖子举着火把照了照空荡荡的拐角,“这蛇都跑哪儿去了?难不成知道胖爷我来了,集体搬家了?”

潘子也皱着眉:“按说越深越该是它们的地盘,怎么反倒没动静了?”

吴三省没说话,只是脚步更快了些,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吴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之前在蛇蜕通道里的话——蛇母,难道这些野鸡脖子的消失,跟那传说中的巨蛇有关?

正想着,前面的吴三省在一个岔路口,指着左边岩壁上的记号:“走这边。”

他们沿着井道往下,一路穿过一个又一个蓄水池。这些池子大多干涸着,池壁结着层白花花的盐碱,只有零星几处还积着些浑浊的水,踩上去咯吱作响。每过一个池子,周围的空气就更冷一分,仿佛真的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口袋里钻。

直到走到第六个蓄水池,队伍才停了下,前面没路了。

这个蓄水池比前面几个大得多,空荡荡的池底积着厚厚的尘土,踩上去能没到脚踝。正中央立着一根粗柱,得三个成年人才勉强能合抱过来,柱身爬满了干枯的裂痕,像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

四下里全是盘根错节的干枯树根,缠缠绕绕地从池壁蔓延到池底,有的像扭曲的蛇,有的像蜷曲的手指,上面还沾着些灰黑色的菌类,形状奇奇怪怪,在火把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歇会儿。”吴三省抹了把汗,往柱子旁一靠,“喘口气再找入口,别急着耗体力。”

众人早累得够呛,闻言纷纷找地方坐下。胖子一屁股瘫在地上,掏出水壶猛灌了两口:“这鬼地方,跟个巨型枯井似的,真能有入口?”

潘子靠在树根上,检查着腰间的匕首,头也不抬地说:“三爷说有就肯定有,先歇够了再说。”

吴邪走到池壁边,打量着那些干枯的树根,忽然发现有几处的根须像是被人刻意砍断过,断口还很整齐。

阿宁靠在布满尘土的池壁上,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往日的干练褪去不少,只剩掩饰不住的疲惫。

胖子更是直接瘫在地上,肚子起伏得厉害,嘴里还嘟囔着“胖爷的老腰快断了”。

解雨臣也难得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眼皮有些发沉。

唯独黑瞎子精神头十足,正用匕首挑着一根干枯的树藤把玩,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吴三省看了眼满地狼藉的树根,冲拖把那几个伙计扬了扬下巴:“把这些树藤清一清,当心点,别瞎碰,弄坏了东西事小,触了机关可不是闹着玩的。”

伙计们刚拿起工兵铲动手,就听其中一个突然惨叫一声:“蛇!有蛇!”

话音刚落,就听“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蓄水池四周的墙壁缝隙里,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正往外钻,青绿色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着寒光,细长的蛇信子“嘶嘶”吐出,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一条蛇箭一般朝吴邪面门扑来,他瞳孔骤缩,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腕被猛地一拽,同时“啪”的一声脆响,解雨臣一棍子将蛇狠狠砸在地上,蛇身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愣着干什么?跑!”解雨臣冲着吴邪喊道。

“快跑!进井道!”吴三省的吼声炸开,他抡起工兵铲拍飞缠上来的蛇。

众人哪敢耽搁,慌不择路地往井道里钻,狭窄的通道里挤满了人,脚步声、喘息声和身后蛇群的嘶嘶声搅成一团。

吴邪跌跌撞撞地冲进另一条甬道,刚站稳就愣住了——这里竟和之前那条挂满泥茧的通道一模一样,两侧岩壁上的灰黑色茧状物密密麻麻,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身后的蛇嘶声越来越近,吴邪急得满头大汗,目光扫过脚下时,发现角落里有个积着稀泥的小水坑。

来不及多想,他扑过去双手捧起稀泥,胡乱往脸上、身上抹,连头发里都沾满了湿冷的泥巴,瞬间将自己弄得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刚抹完,就见几条野鸡脖子已经钻进了甬道,正吐着信子四处探查。

吴邪心脏狂跳,眼疾手快地扶住身边一个半破的泥茧,用力将里面早已干瘪的尸体推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在地上。他来不及多想,手脚并用地爬进那个空泥茧,蜷缩起身子,用残存的泥壳挡住自己,闭眼眼睛祈祷蛇不要发现自己。

蛇群的嘶嘶声彻底消失后,甬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吴邪在泥茧里缩了好一会儿,刚想探出头看看情况,一束手电光突然晃了过来,直直射在他藏身的泥茧上。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眯着眼从泥壳的缝隙里往外看。

灯光缓缓移开,照亮了两张脸。

虞书举着手电站在那里,光束在他身上晃了晃,随即收了回去,她冲吴邪笑了笑,声音轻快:“快下来吧,蛇已经走了。”

吴邪又惊又喜,手脚并用地从泥茧里爬出来,刚想开口:“小哥,虞书,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张起灵已经开口,声音低沉简洁:“跟我走。”话音刚落,他自然地伸出手,牵住了虞书的手腕,转身就往甬道深处走去。

张起灵带着他们拐过一个狭窄的拐角,眼前出现一间仅能容纳四五人的狭小石室。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行囊,石壁上插着支火把,火光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看向吴邪:“吴邪。”

“文……文锦阿姨?”吴邪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泥巴还没擦干净,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文锦。

陈文锦从石台上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扔了过去:“先擦擦脸吧,看你弄得跟泥猴似的。”她顿了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别紧张,我不会跑。”

吴邪下意识接住毛巾,胡乱往脸上抹了两把,视线却始终没离开陈文锦。火把的光落在她脸上,清晰地照出她的轮廓——眉眼、神态,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和二十年前的样子几乎没区别,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看不到一丝苍老的痕迹。

“你……真的在这里,还有你的样子……”吴邪惊得语无伦次,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关于“长生”“禁婆”的猜测瞬间涌了上来。

陈文锦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复杂的意味:“坐吧,慢慢说。”她指了指石室角落的石块,“这里暂时安全,野鸡脖子找不到。”

张起灵牵着虞书走进来,顺手将石室入口用几块碎石挡住,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依旧没说话。

吴邪和陈文锦聊起二十年前西沙的往事,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从考古队的日常聊到海底墓的诡异,吴邪有太多疑问想问,陈文锦也难得耐心,捡能说的缓缓道来。

角落里,虞书把头埋在膝盖里,长长的睫毛垂着,显然是累极了。走了一整天,又是蛇群又是奔逃,神经一直绷着,这会儿一放松,倦意就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刚想调整个姿势眯会儿,后颈忽然传来一股轻柔的力道,带着不容错辨的安稳。她微怔着抬眼,就见身旁的张起灵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扶起来,随即手臂一收,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的侧脸恰好靠在自己肩上。

“累了就睡会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难得的温和。

虞书轻轻“嗯”了一声,顺从地闭上眼,却没真的睡熟,耳朵却还竖着,能清晰地听见吴邪和陈文锦的对话。

“……当年在海底墓,我们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但具体是谁,到现在都没完全查清。”陈文锦的声音带着点叹息。

吴邪的声音透着不解:“那你们后来为什么突然失踪?我爷爷找了你们那么久……”

虞书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张起灵的衣角。这些尘封的往事,她之前只从零星的传闻里听过,此刻亲耳听到,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靠在肩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张起灵立刻察觉到了。他低头看了眼,见她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便知道她没睡着。他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吴邪瞥了眼角落里依偎着的两人,张起灵依旧保持着揽着虞书的姿势,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而虞书埋在他肩上,只露出点毛茸茸的发顶。

这场景看久了,吴邪倒也习惯了——自打这俩人凑到一块儿,这种不动声色的亲昵就没断过,说是腻歪,又透着种旁人插不进的默契。

他很快收回目光,转向陈文锦:“文锦阿姨,您刚才说考古队里有内鬼,那这个人……”

陈文锦这才从刚才的怔愣中回过神。她确实有点意外,张起灵在她印象里一直是独来独往、近乎漠然的性子,何曾见过他对谁这般迁就过,但她也没再多想,顺着吴邪的话接下去:“当年队里的人,背景都不简单,有的是冲着长生来的,有的……”

聊到关键处,陈文锦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她将照片递给吴邪:“你看看,认不认得这里面的人。”

吴邪接过照片,借着火光仔细辨认。照片上是一群穿着考古队制服的人,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背景是灰蒙蒙的海面。“这是小哥,”他指着角落里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身影,又指向中间的女性,“这是您。”最后,他指向照片右侧一个笑得露出白牙的男人,“这个是我三叔,吴三省。”

话音刚落,陈文锦却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不对。这个是解连环,不是你三叔。”

吴邪一愣:“不可能啊,这模样明明……”

“你三叔,是那个拿相机拍照的人。”陈文锦打断他,指尖点了点照片角落一个模糊的、举着相机的身影,“当年在西沙,你三叔和解连环一直互换身份,很多事,都是他们俩联手做的。”

“什么?”吴邪彻底懵了,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三叔他……和解连环……”

吴邪捏着照片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不可能!解连环明明死了!我在西沙海底墓里看到过他的字迹,他写了‘吴三省害我’,还留下了血书,那分明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文锦打断:“那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戏?”吴邪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西沙那趟水,本就是他们设的局…………”陈文锦的声音沉了下来。

虞书总算理清了其中的关节,心里惊得厉害——这么说,吴三省早就借着假死脱身,现在这个在他们身边的“三叔”,竟然是解连环假扮的?这局布得也太狠了,横跨几十年,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身边的张起灵,眼里满是“你早就知道了?”的疑问。

张起灵迎上她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那眼神再清楚不过——他不仅知道,恐怕还知道得更早、更多。

虞书心里又是一震,随即涌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家伙,到底还藏着多少事?

她看着张起灵沉静的侧脸,忽然冒出个念头——他活了这么久,到底多少岁了。

几十年前的西沙,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沉默地站在考古队的角落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幅模样,像被时光冻住了似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状态,说是永葆青春都嫌浅了。要是按正常年岁算,恐怕得喊一句“大爷”了吧?这么想着,差点就把“大爷您今年贵庚啊”这句话问出口,幸好及时咬住了舌尖。

张起灵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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