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消耗体力。

夜幕还没完全沉下来时，虞书就半拖半拽地把张起灵塞进了商场电梯。

“今天任务，把你这身力气全耗在试衣服上。”她仰头看着身边人，指尖戳了戳他线条流畅的小臂，“省得你晚上精力过剩，折腾我。”

张起灵垂眸看她，眸色浅淡，没应声，却很配合地跟着她拐进了一家男装店。

店员小姐姐刚迎上来，视线在张起灵身上顿了半秒，眼睛倏地亮了。这人实在太惹眼，身形挺拔如松，肩宽腰窄，尤其是那双长腿，裹在简单的休闲裤里都像自带拉伸特效，往那一站，愣是把店里的陈列模特比成了塑料架子。

“先生气质真好，试试这套新到的西装？”小姐姐热情地递过一套深灰色西装。

虞书眼睛一亮，推着张起灵进了试衣间：“就这个，赶紧换上！”

出来时连店员都倒吸了口气。剪裁合体的西装包裹着他清瘦却结实的身体，肩线利落得像用尺子量过，裤管顺着长腿往下收，露出一截脚踝，清冷感里莫名掺了点禁欲的勾人。虞书靠在货架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心里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她男人怎么穿什么都这么要命？

“转个圈。”她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

张起灵依言转了半圈，西装下摆扫过脚踝，他垂眸看她，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像是在说“这样可以了吗”。

“不行，换这套休闲的。”虞书又从衣架上扯下一套浅色系卫衣牛仔裤，塞进他怀里，“这个也试试。”

休闲装更显他气质干净，卫衣领口松垮地露出一点锁骨，牛仔裤包裹着长腿，走过来时步伐都带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虞书看得心头一热，直接冲过去帮他理了理衣领，指尖擦过他颈侧时，感觉到他喉结极轻地动了一下。

“好看。”她闷声说，视线有点挪不开。

旁边的店员小姐姐已经笑开了，手里拿着尺码表，嘴里不停夸：“先生真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您女朋友眼光也好，这套特别配您的气质！”

虞书被“女朋友”三个字哄得眉开眼笑，不等张起灵有反应，已经抱了七八套衣服往收银台走，连试穿都省了，直接把卡往台面上一拍：“这些全要了，包起来。”

她刷卡时动作利落，怀里还抱着刚拆的新衬衫，活像只囤货的小松鼠。张起灵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仰着头跟店员核对尺码，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软，眼底那点无奈渐渐化成了浅淡的暖意。

店员小姐姐打包时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叠衣服一边偷偷瞟他们：“您二位真般配，先生看着就疼人，什么都听您的。”

虞书得意地朝张起灵抬了抬下巴，把刚刷完的卡塞回包里，又拎起几个大购物袋往他怀里塞：“走了，下一家！”

张起灵接过袋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烫。

其实不用逛到下一家了。看着他抱着一堆购物袋，跟在自己身后一步步走过商场长廊，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虞书心里那点“消耗体力”的初衷早就跑没了，只剩下满当当的甜。

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张起灵正垂眸看着她的背影，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虞书指尖无意识绞着包带，脚步慢得几乎要跟张起灵并肩。

商场中央空调的风扫过颈侧，她却觉得浑身有点发烫。尤其是想到方才试西装时，他喉结滚动的弧度，还有穿休闲装时，卫衣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

“走不动了？”张起灵忽然停下脚步，垂眸看她，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虞书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那双总是显得清冷的眸子，此刻被商场的暖光浸得软乎乎的，连带着长睫投下的阴影，都像是在无声勾着她。

她喉间发紧，没话找话：“你……累了吗？”

张起灵没答，只是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顿了顿，伸手接过她手里最后一个轻飘飘的购物袋，指尖擦过她掌心时，带起一阵微麻的痒。

“不折腾了？”他忽然问，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虞书心跳漏了半拍。

她咬着唇没说话，视线又不受控制地滑向他的长腿——刚才试裤子时，她偷偷摸过那截裹在布料下的肌肉线条，硬得像块温热的玉。

生理期的烦躁好像全变成了黏糊糊的心思，她甚至开始后悔，刚才怎么没多让他试几套紧身点的。

“回家吧。”虞书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细若蚊呐，“……好像是有点累了。”

张起灵任由她拽着，脚步跟着她往出口走。路过玻璃幕墙时，虞书瞥见自己红透的耳根，又飞快移开视线，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说好消耗他体力的，怎么反倒像是自己先缴械投降了？

身后传来张起灵极轻的一声笑，很淡，却清晰地落进她耳朵里。

虞书猛地回头：“你笑什么？”

他垂眸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没什么。”

只是觉得，她今天格外黏人，连眼神都带着钩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勾进怀里去。

至于体力消耗……张起灵视线落在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上，指尖泛着粉，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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