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那就是母亲
楚朝来的时候，就看见正坐在婉鸢怀里的楚玥和挨着牧云坐的楚阳，楚阳和楚玥之间也要挨着，如此一来，反而是楚灵溪身边空了位置，虽然楚朝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介意这些，可他看到后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快步走了过去：“母亲，二师伯、师姑，阳崽，玥玥。”
楚阳和楚玥在看到楚朝后，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哥/哥哥！”
楚朝哎了一声，走到了楚灵溪的身边坐下：“大师伯什么时候回来？”
御兽峰就这么几个人，并没有分食和食不言的规矩，哪怕以他们的修为可以辟谷了，也习惯吃一日三餐，而且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往往晚膳的时候最为丰盛。
楚灵溪虽然一心修炼，可是经历了末世后，最在乎的就是吃好吃饱，自然不会错过每一餐。
牧云听了楚朝的问题，说道：“大师兄说这次的任务有些麻烦，怕是还要在外一段时间。”
虽然林啸没有回来，可在知道楚灵溪的事情后，特意写了信还寄了礼物和灵石，其中还有不少他自己的修炼心得，按照楚灵溪从牧云和婉鸢的话中提炼出的信息，大师兄林啸在外打工养家中。
楚朝吃饭的时候注意到了楚阳时不时偷看楚灵溪几眼，又看向自己，像是有什么想要与他说的样子，所以在吃完饭后，楚朝主动去寻了楚阳。
而楚玥这会正跟在婉鸢和牧云的身边，一起去喂那些灵宠。
每个御兽师都有特殊的空间，被契约的灵兽是可以放在御兽空间中沉睡的，那样的空间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对灵兽而言也是一种折磨，而牧云和婉鸢这种宁愿自己辛苦也要给灵兽买最好灵兽丹的性格，他们自然不肯让自己的灵兽受罪，一直都是散养在外面的。
来财有些好奇地问道：“阳崽找大崽说什么？宿主，会不会是告你的状，你都不搭理他们。”
楚阳和楚玥不知道是害怕楚灵溪，还是傀儡太过全能，也就在他们刚搬到御兽峰的时候晚上哭过几次，后来就没再给楚灵溪添过麻烦，他们两个现在还小，倒是不用过早修炼，白天的时候就由傀儡看着和特意被留下的灵宠一起玩，等需要喝药的时候，因为没人哄，他们两个哪怕喝完药泪眼汪汪的也没有闹过。
真要说起来，楚灵溪对他们虽不至于漠不关心，却也算不上传统意义上合格的母亲，就算如此她也不至于看不到楚阳的变化。
楚灵溪也不清楚楚阳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不跟着楚玥一起跑来跑去了，反而喜欢上狗狗祟祟暗中观察她了，楚阳自以为的隐蔽，可是看在楚灵溪他们眼中和直接站在他们面前差不多，闻言传音道：“不知道。”
来财问道：“宿主，你都不好奇？”
楚灵溪想了下，传音道：“要不你去偷听？”
来财很是心动，却又控制住了：“这、这不太好吧，我们要尊重小孩子的隐私。”
楚灵溪闭上眼睛感知着天地灵气，传音道：“那就等大崽来说。”
来财乖乖应了下来。
楚阳把楚朝拽到了书房，伸着头偷偷摸摸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偷听，才看着楚朝泪眼汪汪地喊道：“哥。”
楚朝虽然年纪小，却也是筑基的修士，伸手抱起楚阳，问道：“你怎么了？”
楚阳搂着楚朝的脖子哭的委屈：“哥，呜呜呜呜真好，哥，我害怕。”
楚朝以为楚阳是误会了楚灵溪的态度这才吓到了，说道：“阳崽，母亲……”
楚阳瞪圆了眼睛大声反驳道：“她不是母亲！”
因为太过激动，不仅说话有些含糊，鼻涕和口水还流了出来。
楚朝取出帕子给楚阳擦了擦：“什么叫她不是母亲？”
楚阳很急，可越急越说不清楚：“不是，母亲、哭，不见了，不见了，不是母亲……”
他的年纪实在太小，说话不仅颠三倒四还含糊不清的。
可是楚朝却听懂了，他震惊地看着哭个不停的弟弟，眼睛一红，语气却很肯定地说道：“阳崽，你做噩梦了，那就是我们的母亲。”
娘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就算要告诉弟弟，也要等弟弟长大足够懂事了。
楚朝让楚阳面对着自己，很认真地说道：“那就是母亲。”
离开的是他们的娘，留下的是他们的母亲。
娘把他们都交给了母亲，没有母亲，他们早就死了。
楚阳的哭声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楚朝，语气里都带上不确定：“哥？梦？”
楚朝严肃地说道：“对，是梦，你仔细想想，现在和梦是不一样的，我们在仙灵宗，有母亲、有妹妹，还有师伯和师姑，我们以后会变成很厉害的修士，然后赚很多的灵石给母亲。”
楚阳还太小了，无法分辨楚朝话中的漏洞和陷阱，不清楚如果楚朝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准确的说出和所谓梦中不一样的事情。
“对哦。”楚阳吸了吸鼻子：“没有妹妹，在黑黑臭臭的地方，没有牛牛、没有猫猫……”
楚朝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明明关于妹妹、关于仙灵宗是母亲告诉他的，弟弟为什么知道？可是这会楚朝顾不得想这些，他在努力安抚着楚阳：“母亲没有不见了，这就是我们的母亲。”
楚阳还是觉得委屈：“可母亲，为什么不抱抱我呢？”
楚朝想了下自己和楚灵溪相处的情况，小声说道：“因为母亲害羞，阳崽主动去抱母亲，母亲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她需要别人先爱她，她才能去爱别人。”
楚阳努力去理解楚朝话里的意思，可是只听懂了一句，让他去抱母亲：“哥，那真的是母亲吗？”
为什么他觉得不是，母亲……好像一直很难过、一直在哭，可这个人没有哭，也没有难过。
楚朝毫不犹豫地说道：“是母亲，如果没有母亲，我们都死了。”
楚阳嘟着嘴：“阳崽不想死。”
楚朝看着弟弟奶胖奶胖的脸：“阳崽记住，那是我们的母亲，知道了吗？”
楚阳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那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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