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丢掉的肉
拾荒老人表情很平静，这边，金兰看着说道：“如果我说，我侧写结果是你呢？”
拾荒老人说道：“是我的话，那就抓我就好了，不是我的话，那就不要抓我，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王甜甜很生气，想骂人。
陈凡开始进行挖掘工作。
“你稍后带着孩子在那边等着，就可以了，一会我会让人来的。”
“恩，谢谢。”
老人带着孩子离开。
金兰说道：“这里的规矩，我不懂，你们说说。”
王甜甜说道：“这里算是这群孩子的家，哪怕这群孩子进了孤儿院，也是会逃跑的，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不仅如此，哪怕你让人来管，也没办法去管理的。”
“管不了？”
王甜甜冷笑。
“怎么管，这笔钱你给么？那好，就算你给了，你找到了个有钱人赞助，能赞助多久呢？五天，六天，还是说，一年？一年之后什么样子，当一个孩子习惯零花钱的日子，然后再不给钱，断掉之后，孩子要如何生存？”
刀疤点燃香烟，默默的抽了一口。
“我早些年在铁路当警察的时候，那时候就遇到了这样子的孩子，无家可归，福利院根本照顾不到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能做的是尽力保护，我当时和我师傅，给这些孩子一个破的箱子，当成这些孩子的家，后续，铁路改革了，再之后，这些孩子就被赶走了。”
“后来，我再发现的时候，有个孩子死了，被人打死的，可笑的是，我破了案子，抓了人，对方只是判了十几年罢了，后续甚至走了出来。”
陈凡将尸骨给摆放在地上。
人陆陆续续过来，李国良和老黄，带着熟悉的一些人，没有找外人，大家对这边的事情，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默认，没有再管。
这边事情，真的管，社区警察，街道，交警这边，都会搀和的，驱赶，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去逛。
算是看不到，追查的话，就会管，不追查就不会。
“人如何。”
王甜甜主动询问，李国良说道：“都是不错的人，熟悉的，绝对放心，我也担心一些新人什么都不懂，乱来，瞎曝光什么的。”
“那就好，谢谢了。”
“没事，我们早就知道这个老伙计，这些孩子都是捡来的，唉，秦城这样子的事很多，烦死了。”
拆迁，暴富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局面，而富贵也好，还是别的东西，会产生许多欲望，许多的不平衡。
这边陈凡说道：“师傅，你来看看这里。”
老黄低头看着脚踝位置，说道：“有点意思，被人打断腿了？这是怎么死的。”
“没看到别的伤口，尸体也是自然腐烂，估计是被人打断了腿，失血过多死的，可是呢，是否打断，还是自己扭伤，需要去判定的。”
“时间呢？”
“三年前的样子。”
老黄看向了拾荒老人，拾荒老人说道：“看我做什么，有什么直接问。”
“三年前，你是不是打了人。”
“三年前，我打了很多人。”
金兰似乎知道答案了，观察着这些孩子，一个孩子下意识的往后退，靠在了老人的身后。
金兰说道：“因为什么打人的。”
“没因为什么，只是这个人打孩子，我就打人了，就这么简单。”
打孩子？
“具体说说。”
拾荒老人将孩子推了出来，孩子鼓足勇气，说道：“三年前，我爸爸来这边找我，抬手打我，让我回去，我说不回去，回去也打我，警察找了好多次，后来也警告了好几次，可是还是打我。”
“在之后的话，我就躲在这边，我爹没钱了就会来找爷爷要钱，爷爷不给钱，那个人遇到我就开始打我，那天打了我好多下。”
孩子掀开衣服。
伤口，淤青，很醒目的刀疤。
这不是打人了。
这是故意伤害了。
陈凡说道：“这个人没管？”
“我那几天带着人跑了，人扭伤了，我就带着孩子躲起来了，后来大概是一个多月回来，发现人不在这边了，就没管了。”
这话撒谎还是没撒谎，很重要。
因为，如果是这个人自己死了，那么，掩埋尸体，就是重罪了。
如果这个人自己死了，可是这些人不知道掩埋了尸体，那就是两码事。
陈凡说道：“我需要回法医实验室进行比对，大爷，你需要配合调查。”
“没问题。”
兵分两路，一边负责笔录，进行询问，另外一边则是需要尸体解剖。
陈凡将尸骨用电锯给切开。
观察骨骼本身的截面，这个是可以看到许多东西。
骨骼这边，切开之后，流失的一些钙质，是很好的验证死者之前经历什么的最好办法。
时间长短，加上在河边的话，其实说法是不少的。
只是这个肉有点差别。
这是陈凡自己的理解。
“师傅，你说，自然腐烂，和不是自然腐烂，是不是两个类型。”
“这个我没做过研究，你说说你的想法。”
陈凡敲打着电脑，调阅出来笔记，说道：“假设这个人是趴在地上，失血过多死亡，代表着，靠近泥土那边的，其实是腐烂很快的，腐烂之后，会出现很多流失，而这个流失的速度，会形成很不错的骨骼相关的变化。”
老黄皱着眉头，不敢相信。
这种科学是真的少见。，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这边一些区域的骨骼不对。”
“没错，可以理解，一些区域，好像提前出现在了阳光下，而一些区域，则是腐烂的。”
卧槽。
老黄后背冒冷汗。
“你能证明不？”
“很简单，找几个骨头，猪肉就可以，加速实验就可以了，我们实验室不是有么？”
“那就做。”
晚上的时间，老黄看着陈凡写好的报告，以及已经腐烂不像话的猪肉。
“还真的存在，靠，这是怎么回事。”
陈凡将讯息发给金兰，负责审讯的金兰，瞬间侧写出新的故事。
“老大爷，我现在要仔细问你，你很确定，那段时间你不在桥下附近么？”
“很确定，我们去的地方，有认识人的。”
金兰说道：“那好，那么现在，你不是嫌疑人，是证人了，我想问问，有没有人来这边偷孩子，或者是偷人肉。”
人肉？
“我这边做生意，三年前倒是出现过一个家伙，被我拒绝了，让我孩子去弄地沟油，我否决了这个工作。”
“三年前呀，我有点开始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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