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顾言微微颔首，唇角夫妻的一抹笑容。
程青颜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要进来坐坐吗？虽然周末才正式约会，但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
她侧身让开通道。
顾言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
整洁的床铺，书桌上摊开的教案，床头柜上摆着一本《围棋入门》。
他的视线在那本书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却已经足够得出结论。
“荣幸之至。”
他迈步进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踏入某个高级餐厅。
“抱歉，有点乱，我给你泡杯茶？”
程青颜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的坐垫。
“不必麻烦。”
“白水就好。”
顾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交叠，姿态放松却不失优雅。
“你对于选择我这个事情不会失望吧，我看你兴致好像也不高。”
程青颜倒了杯水递给他，手指在杯壁上不安地摩挲。
她确实感到有一些紧张。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魅力。”
“我当然不会感到失望。”
顾言接过水杯，指尖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与她的接触。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贬低其他女嘉宾，也没有刻意恭维程青颜。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的围棋下得真好。”
程青颜绞尽脑汁寻找话题：
“业余爱好。”
顾言轻抿一口水。
“业余？”
“可你走的每一步都让职业棋手赞叹不已！还有后来的弃子战术，你才不是业余呢。”
程青颜瞪大眼睛。
“围棋如人生，有时候需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更重要的。”
顾言放下水杯，缓缓说道。
“程老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而且我发现你对围棋的兴趣还挺高的，不然也不会参与比试。”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程青颜脸上。
程青颜呼吸一滞。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言话中有话。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我确实懂一点围棋，教书之余学的。”
她下意识推了推眼镜。
顾言微微点头，没有追问。
他的沉默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程青颜不得不继续找话题填补空白。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除了下棋。”
“阅读。”
“喜欢什么类型的书？”
“都有涉猎。”
两个人一问一答，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话题。
“那个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程青颜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普通生意。”
顾言唇角微扬。
一问一答间，程青颜越来越焦躁。
顾言的每个回答都礼貌得体，却吝啬得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给。
更让她不安的是，从头到尾，顾言没有主动问过她任何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问我些什么？”
“关于我的工作，爱好或者其他什么？”
程青颜终于忍不住问道。
“程老师，27岁，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龄5年。”
“擅长古诗词鉴赏，业余爱好是围棋和油画。”
“最近正在读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喜欢喝茉莉花茶，讨厌香菜。”
顾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忽然轻笑一声。
“你怎么知道这些？”
程青颜的嘴巴微微张开，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
“观察。”
“你的教案上标注了毕业院校。”
“手腕上的墨渍说明你最近在画画。”
“不过你画画的专业程度应该比不过林漫漫，所以你并没有表达出你会画画的爱好。”
“你床头那本《挪威的森林》翻到三分之二处。”
“昨天午餐时你特意挑出了所有香菜。”
顾言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
「卧槽顾言这观察力绝了！连教案上的字都注意到了！」
「这特么是福尔摩斯转世吧？」
「这男人太可怕了，什么细节都记得住，果然是优秀老钱啊。」
弹幕里面的人对于顾言的性质观察也是有了更新高度的认知。
程青颜的脸腾地红了。
她没想到顾言竟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细节。
而自己在他面前仿佛一本摊开的书，毫无秘密可言。
程青颜彻底哑口无言。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可怕得多。
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实则已经将她里里外外剖析了个透彻。
“所以，我没有提问的必要。”
顾言笑了笑。
程青颜仰头看着他，心脏砰砰直跳。
顾言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既紧张又莫名兴奋。
“周末的约会，你有什么安排吗？”
她小声说。
“既然是约会，自然应该由女士决定。”
顾言整理了一下袖口，这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格外赏心悦目。
“我还没有想好呢，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不管怎么样都好。”
程青颜说着这句话，不免得低下了头。
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娇俏的模样。
“那就到时再说吧。”
顾言脸上依旧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这若即若离的态度绝了」
「程老师完全被拿捏了」
「顾言这才是情场高手啊」
弹幕里面的人疯狂的夸赞顾言。
对于他们来说，顾言的气质却是浑然天成。
再加之对于女嘉宾的从容，更加能够体现顾言的身份。
程青颜正想继续找话题，顾言的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他垂眸扫了一眼屏幕。
是江清婉发来的信息。
「顾言，你在忙吗？我煮了你喜欢的汤，要不要回来喝？」
顾言面无表情地锁上屏幕，没有回复。
“如果你有急事要处理的话，不用顾及我。”
“我们可以改天再聊，反正还没有到周末的约会时间呢。”
程青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分心，勉强笑了笑。
“好。”
顾言干脆利落地起身，连一句多余的客套都没有，径直朝门口走去。
程青颜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她没想到顾言走得这么干脆。
顾言刚走出房门，就察觉到走廊上的视线。
林漫漫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咬着嘴唇看他。
夏甜甜从半掩的门缝里探出脑袋，眼神委屈。
就连一向高冷的苏臻也靠在门边，红唇微抿，目光幽深。
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哀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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