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了？
“明天见。”
顾言的唇角微微上扬。
秦霏的步伐比往日轻盈，偶尔还跳了一下，像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女孩。
顾言很是满足。
那个总是用张扬掩饰脆弱的华尔街女王，终于在他面前展现了真实的自己。
这比任何商业胜利都更让他感到满足。
清晨，顾言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轻轻叩响。
“顾言，起床了吗？”
“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看展啊，珠宝展。”
林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顾言打开门，林晚站在门外，一袭淡紫色连衣裙，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看展？今天我要是没有安排的话就行。”
他抿了抿唇，脑袋里回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刚打算答应，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林晚的脸色突然变了，顾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秦霏正从旋转楼梯走上来，她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林晚能看出，秦霏的钻石耳钉价值不菲。
“早。”
“我来赴约了。”
秦霏停在顾言面前，说道。
“什么约？”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昨天抽签的结果。”
“顾言抽中了我，记得吗？”
秦霏从手包中取出那张卡片，在指尖轻轻一转。
“你昨天不是已经走了吗？”
林晚的手指攥紧了裙摆。
“临时有事而已。”
“现在事情解决了，约会当然要继续。”
秦霏微笑。
“林晚，我们的看展要不下次吧？”
顾言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轻咳一声。
“这个珠宝展好不容易开一次的。”
“就因为她回来了，你就不陪我了？”
林晚的眼眶瞬间红了。
秦霏优雅地靠在墙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但顾言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包带上轻轻敲击。
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不是不陪你。”
“只是换个时间。”
顾言的声音很温和。
“可是我期待这个展览很久了。”
林晚的嘴唇颤抖着。
“下次一定带你去。”
“我保证。”
顾言安抚道。
秦霏突然开口。
“其实，我们可以改天再去。”
秦霏的语气依旧柔和，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顾言垂眸看了眼身侧的林晚，指尖微动。
他太清楚秦霏这招以退为进的把戏。
看似让步，实则句句都在往林晚心上扎。
“节目规定好的事，自然要算数。”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林晚的手腕，声音沉稳。
“我不需要秦霏施舍，你俩去吧，约完会你就属于我了。”
林晚果然绷不住了，下巴微扬，眼里的倔强混着委。
顾言侧过身，彻底挡住秦霏的视线，抬手揉了揉林晚的头发，语气放得极柔。
“跟她置气犯不上。”
“只是我要遵守游戏规则，我到时候会带你去看更好的展。”
林晚眼眶红得更厉害，却没再说话。
顾言又低声哄了几句，直到她肩膀微松，算是默许了，才松开手，转身看向秦霏。
“走吧。”
他的眼神淡了下来，少了方才的温度。
秦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原以为能看到林晚歇斯底里的样子。
却没料到顾言会把人哄得这样妥帖。
连一丝让她看戏的余地都没留。
“早点回去，别多想。”
顾言没再看她，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对林晚叮嘱。
林晚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只剩对秦霏那抹平静眼神的反感。
“年轻真好，可以为一个展览这么激动。”
秦霏望着林晚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
“你故意的。”
顾言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怀表上。
“嗯？”
秦霏无辜地眨眨眼。
“你就是想让林晚主动放弃。”
顾言当然明白这件事情。
“不精明点，怎么当你的学生？”
秦霏轻笑。
“走吧。”
顾言拿起外套。
别墅门口，一辆黑色宾利静静等候。
“请吧，顾言。”
秦霏拉开后座车门，车子驶出别墅区，却不是往市区的方向。
“这是去哪？”
顾言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
“惊喜。”
“放松点，路程还长。”
秦霏神秘地笑笑，从车载冰箱取出一杯香槟递给他。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变成郊野，又变成高速公路。
顾言注意到他们正在往机场方向行驶。
“秦霏。”
他的声音带着警告。
“嗯？”
秦霏无辜地眨眨眼。
“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言问道。
“不是说过了吗？惊喜。”
秦霏晃了晃香槟杯。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入私人停机坪。
一架湾流G650静静停在那里，舷梯已经放下。
“欢迎登上您的专机，顾先生，秦小姐。”
“目的地，莫斯可。”
秦霏做了个夸张的邀请手势。
“你什么时候计划的？”
顾言眯起眼睛。
“从抽到那张卡片开始。”
“我向来言出必行。”
秦霏微笑。
顾言无奈摇头，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机组人员已经等候多时。
飞机冲上云霄，秦霏靠在窗边，看着云层在脚下铺展。
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要喝点什么吗？”
秦霏转头问道。
顾言摇头。
“不用。”
“你昨晚没睡好？”
他看向秦霏。
秦霏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虽然妆容精致，但逃不过顾言的眼睛。
“嗯，处理完公司的事后，一直在想今天和你的约会。”
她轻轻点头。
“所以最后选择了这种方式？”
顾言挑眉。
“有效就行。”
“虽然有点欺负林小姐。”
秦霏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机舱内一时陷入沉默。
秦霏的手指轻抚着那枚古董怀表，金属表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小时候最讨厌过生日。”
她突然开口。
“为什么？”
顾言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怀表上。
“因为每次生日，父母都会失约。”
“他们总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秦霏的声音很轻。
顾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知道的，十六岁那年，我一个人去了莫斯可。”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在红场坐了一整天，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
秦霏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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