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眼线？试探？
第二天，清晨。
金海集团总部，顾问室里烟雾氤氲。
柯一川指尖夹着一根雪茄，眸光深邃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行情曲线图。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
柯一川头都没抬。
刘安杰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的休闲西装有些褶皱，精神也多少有点疲惫。
“气色不太好，又熬夜了？”
柯一川转过头，眼睛落在刘安杰稍显倦意的脸上，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吧台，“喝点咖啡？”
“处理了点收尾工作。”
刘安杰径直走到吧台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不当董事长，是真不知道每天要处理多少事！”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坐那个位置！”
柯一川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过来，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怎么样，还顺利吗？”
“谢谢柯董。”
刘安杰端起咖啡，滚烫的温度让他精神稍振，他喝了一大口，直入主题：
“顺利，处理了天王星酒吧的陈文强，还有夜巴黎夜总会的柳媚。”
“哦？”
柯一川坐在刘安杰身侧，翘起二郎腿，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记得，之前是邓洋在管夜总会和酒吧的生意吧？”
“是。”
刘安杰点头，眼神骤然转冷，声音也沉了下来，“那位陈老大心大了，想抛开集团单干，至于那位媚姐……”
他顿了顿，眸中寒光一闪：“从她那，搜出了天堂鸟！”
“天堂鸟？”
柯一川抽雪茄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彩云省，万行云的货？”
“对，而且还是咱们在彩云省被边防扣下的那批货！”
刘安杰眼中猛然迸射出冷光，“他让柳媚把货藏起来，想等风头过了自己再慢慢消化，发笔横财，只是他没想到……”
他嘴角咧起，讥讽道：“柳媚这女人太贪，在邓洋死后就沉不住气了，急着把货散出去，刚巧被阿龙他们按了个正着！”
呼！
柯一川缓缓吐出一口浓烟，语调沉稳：“邓洋……呵，死得倒是不冤！胆子够肥，胃口也够大。”
他顿了顿，烟雾从鼻腔溢出，声音更冷了：“柳媚人呢？那些货，找回来多少？”
“柳媚和她手下所有分店的店长，都被咱们的人关在城西废弃仓库里了。”
刘安杰放下咖啡杯，“货倒是起出来了，不过……”
他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和咱们被边防起的货数量对不上，只有500公斤，还有500公斤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找到！”
“500公斤？”
柯一川沉默了下来，手指在扶手上规律地敲击起来。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刘安杰：“货在他们手里就肯定要出手，500公斤不是小数目，只要往外散，就肯定是藏不住的！
阿杰，把兄弟们都散出去，在整个北川甚至天南省去打听、去找，必须把这500公斤的货找到，1克粉都不能流出去！”
“我一会亲自安排下去！”
刘安杰点点头，应了下来。
“另外，这500公斤也暂时先不要动，封起来。”
柯一川补充道：“你刚当上董事长，集团的业务还有道上的生意，都处在风口浪尖，人心浮动。
这批货现在就是颗定时炸弹，得捂严实了，等风头过去了再说，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别再出其他乱子。”
“明白。”
刘安杰应了一声，起身要走。
“等会。”
柯一川身体微微前倾，喊住了准备起身的他。
“虎哥和豹哥刚走，不只是集团里人心浮动，他们二位的家里人，现在肯定也是悲痛欲绝。”
见刘安杰转身，柯一川弹了弹雪茄，灰白色的烟灰簌簌落下：
“你作为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得代表集团去看看虎哥的家人，这是姿态，也是你的责任！”
“应该的！”
刘安杰立刻表态。
他心里明白，这是拉拢念着陈家兄弟旧情的人，树立仁义形象的最好机会！
“哦，对了，还有件事！”
柯一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办公桌边，在边缘一个红色按钮上摁了一下。
过了没多久，顾问室的门被推开。
一位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二十三四岁，面容姣好，皮肤白皙，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柯董！”
女孩一双杏眼带着恭谨和灵动，嘴角噙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位是？”
刘安杰疑惑道。
“你现在身份不同了，需要处理的事务更多，也更繁杂。”
柯一川指间轻轻弹了弹雪茄，灰烬簌簌落下，语调平淡：
“这位是我帮你找的助理，方清雅，她能力不错，人也机灵，办事妥帖，以后就协助你处理日常事务。”
“刘董好，我是方清雅，以后请董事长多多指教。”
方清雅微微欠身，姿态不卑不亢，声音清脆。
嗯？
刘安杰脸上目光在方清雅身上停留了一会，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欢迎，方助理！”
他心里却警铃疯狂拉响！
柯一川安排的人？
是眼线，还是试探？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决定，回去之后就让白云舟通过地下关系，以及警方的渠道，双管齐下，把这个方清雅查个底朝天！
毕竟，谁也不想身边有一枚定时炸弹！
……
上午11点。
万疆别墅区。
一辆线条冷峻的黑色迈巴赫打头，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一前一后停在了一栋被高大绿荫环绕的独栋别墅前。
别墅客厅，气氛压抑而悲伤。
梁书晴强撑着精神坐在客厅，她脸色苍白，眼圈红肿，身边依偎着看起来七八岁、眼神怯怯的儿子陈一昊。
作为集团元老，柯一川率先上前，送上了厚礼，言辞恳切，温声安慰着悲痛欲绝的母子。
刘安杰紧随其后，姿态放得很低，言语间充满了对陈金虎的深切追思和痛惜，以及对梁书晴母子的关怀和承诺。
“嫂子，节哀顺变。”
刘安杰语气真挚地握了握梁书晴的手，道：
“虎哥走了，但金海还在，我们这些兄弟们还在，昊昊就是我们的亲侄子，集团绝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子！”
“谢谢，谢谢……”
梁书晴眼眶里泪水不断打转，声音哽咽沙哑，反复说着感谢的话。
但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刘安杰身上的时候，那份恳求变得无比清晰：“阿杰，现在你是董事长了，虎哥的遗体还在警方手上，能不能……能不能……”
“嫂子，您放心！”
刘安杰立刻接话，毫不犹豫地承诺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虎哥接回来，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这时候，别墅的门铃声再次响起。
保姆很快领进来一位新的访客。
当看清来人有些熟悉的身影时，刘安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来的，竟然是住在他对门的邻居，苏小姐！
她今天没有穿干练的职业装，而是换了一身素雅得体的黑色套裙，少了几分职场的锋芒，多了几分沉静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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