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韦东毅:你竟然要跟有空间的挂壁拼酒?
自行车轮胎碾过厂区布满煤渣的小路,发出沙沙的轻响。
韦东毅熟门熟路地拐进后勤部所在的平房区,把车往墙根一支,径直推开了后勤部办公室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纸张、旧家具和淡淡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光线略暗,几个后勤人员各自忙碌着。
韦东毅目光一扫,径直走向靠窗那张堆满单据的办公桌。
桌后坐着仓管员吴劲松,四十多岁年纪,一条腿不太灵便地伸在桌下,正低头翻着厚厚的账本。
“吴叔,忙着呢?”韦东毅脸上堆起笑容,动作自然地掏出牡丹烟,先递了一根过去,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根,划着火柴给两人点上。
吴劲松抬起头,看清是韦东毅,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他接过烟,没急着抽,而是先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嗅了一口,脸上显出几分满足。
接着,他从自己皱巴巴的烟盒里——里面装着便宜的大公鸡牌香烟——小心翼翼地抽出几根,腾出位置,才把那支珍贵的“牡丹”珍重地放了进去,最后才点上自己那根一毛钱一包的“大公鸡”。
“哟,小韦啊!”吴劲松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带着点调侃,“我还以为你这干部,看不上咱厂里发的这点劳保家什,不屑来领呢!”他指了指韦东毅空空的手。
韦东毅看着吴叔这近乎虔诚的“藏烟”动作,心里微微发酸。
他知道吴叔的情况,早年工伤砸断了腿,落下残疾,被照顾安置在后勤管仓库,家里一直紧巴巴,这两年大儿子工作了才稍好点。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兜里剩下的半包牡丹烟塞进吴劲松手里:“吴叔,您可别埋汰我。好东西谁嫌多?之前是真给忘了,今儿个想起来,立马就奔您这儿来了!”
吴劲松捏着那半包烟,手指在烟盒上摩挲了一下,脸上笑容更真切了些,没再推辞。
他拉开抽屉,摸出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撑着桌子站起身,那条伤腿明显使不上力。
“走,跟我去仓库。”他示意韦东毅跟上。
仓库就在办公楼后面不远的一排平房里。
路上,吴劲松一瘸一拐地走着,略带疑惑地问:“这事也怪。就算报到那天人事科疏忽了,你们科长,或者带你的师傅,也该提醒一声。你这……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谁了?”他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关切。
韦东毅扶了他一把,苦笑道:“人事科没提,我们董科长嘛……管理风格比较‘粗犷’。至于师傅?我压根儿就没分配师傅,纯属散养状态。”
吴劲松恍然大悟:“哦!这就说得通了。你们三科有小一年没进新人了,估计他们自己都把领劳保这茬儿给忘了。老规矩,新人都得师傅领着来认门儿的。”他摇摇头,替韦东毅解释了一句。
说话间到了仓库门口。
吴劲松在钥匙串里熟练地挑出一把,“咔哒”一声打开了厚重的大铁锁。
仓库里光线更暗,弥漫着布料、橡胶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吴劲松走到门口一张旧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登记簿翻到相应页:“喏,新职工标准份儿。两套工装(上衣裤子),一双劳保鞋,一套生活用品(毛巾、肥皂、脸盆)。我这腿脚不利索,你自己进去挑合身的拿吧。”
韦东毅应了一声,走进堆满货架的仓库深处。
他很快挑了两套尺码合适的藏蓝色工装,一双厚实的翻毛劳保皮鞋,又把那个装着毛巾肥皂的网兜拎上,回到门口桌子旁。
吴劲松清点了一下,指着登记簿上的签名栏:“签个字。”
他看着韦东毅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目光落在簇新的工装上,带着点心疼和不以为然:“唉,说实在的,给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干部发工装,我看就是浪费。领回去也是压箱底,白瞎了这好料子。”
韦东毅把东西拢好,笑着解释:“吴叔,这您可想岔了。我正琢磨着去运输科维修班学点手艺呢,以后钻车底、摸机油,穿自己衣服哪行?还不得心疼死?这工装,正好派上用场!”他拍了拍叠好的工装裤。
两人锁好仓库门往回走。
吴劲松边走边嘱咐:“衣服放久了,拿回去先洗洗再上身。正常是一年半领一次新的,你要是不怎么穿,就别跟着凑热闹领了,也给厂里省点。”
“行,吴叔,我听您的。到时候看科里老同志咋办,我就跟着咋办。”韦东毅从善如流。
他明白吴叔是真心疼厂里的东西,也怕他年轻不懂事浪费。
两套工装他确实可有可无,但没必要特立独行。
回到办公楼分道扬镳。韦东毅提着网兜回到采购三科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丁茜也不见踪影。
他正琢磨着是继续耗着还是溜号回家补觉,科长董华文从里间办公室走了出来。
董华文一眼就看到韦东毅放在桌上的新工装和劳保用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东毅?你这……工作服今天才领回来?”
韦东毅放下东西,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无奈和幽怨:“是啊,科长。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咱们采购员进厂,也能领劳保工服啊!”
这话听着平常,但落在董华文耳朵里,分量不轻。
董华文干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掩饰那点失职的尴尬:“咳……那个,正好,中午跟我去食堂包间。李副厂长做东请客,带你开开荤,改善改善伙食。”
一听有好吃的,还是傻柱掌勺,韦东毅立刻把工服那点小委屈抛到九霄云外,眼睛都亮了:“行啊科长!没问题!”
不得不说,傻柱作为一个厨师还是很合格的,自从跟傻柱闹了别扭,好几天没尝到那手艺了,正好解解馋。
两人并肩朝食堂的小包间走去。
路上,董华文压低声音问:“酒量怎么样?能喝点不?下午我还有个要紧事,不能喝多,待会儿要是有人劝酒,你帮我挡挡?”
韦东毅侧头看了董华文一眼,没说话,只缓缓伸出一根食指。
董华文试探地问:“能喝一斤?”
韦东毅摇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是喝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的。”
董华文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盯着韦东毅,眼神里充满了狐疑和审视,显然觉得这小子在吹牛不打草稿。
韦东毅一脸坦然:“科长,真没糊弄您。白酒对我来说,跟喝水差不多。最多一次干了三斤,面不改色心不跳,跟没事人一样。”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挂逼的世界,凡人是不会懂的。
倒进超市空间,别说三斤,三十斤都是小意思。
董华文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像是想笑又觉得荒谬。
他盯着韦东毅看了几秒,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
推开小食堂包间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看见董华文和韦东毅进来,脸上堆起笑容打招呼,眼神却在韦东毅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董华文随意地点点头,领着韦东毅径直走向饭桌。
他自然地坐在了主位右手边第三个位置(三宾),然后示意韦东毅坐在自己右手边。
这个位置离主位不远不近,既显重视,又不至于太扎眼。
韦东毅坐下时,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座次,心里对董华文在李副厂长这个小圈子里的分量又有了新的评估。
主客未到,其他人随意闲聊着。韦东毅安静地坐着,听着他们扯些厂里的闲篇。
不一会儿,包间门再次被推开,食堂主任李延风陪着一位身材微胖、气度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饭桌上所有人立刻齐刷刷站了起来。
韦东毅心知,这位就是红星轧钢厂手握实权的李怀德,李副厂长了。
李副厂长笑容可掬地摆摆手让大家坐下,在主位落座。
他目光扫视一圈,很自然地落在了面生的韦东毅身上,笑着问道:“这位小同志看着眼生啊?新来的?”
董华文立刻接话,语气带着明显的介绍意味:“李厂长,这就是我们三科新来的中专生干部,韦东毅。前两天跟您汇报过的,去双塔山拉回三桶油和一只羊,有勇有谋的那个小伙子。”
“哦!韦东毅同志!”李副厂长恍然,脸上笑容更盛,带着领导特有的赞许看向韦东毅,“听你们科长说了,工作干得漂亮!为厂里解决了大问题,立了功啊!一会儿可得好好喝两杯!”
他抬手虚按,示意站起来的韦东毅坐下。
韦东毅连忙谦逊地点头应下,坐回座位。
李延风俯身低声请示李副厂长后,快步出去安排上菜。
菜是早就备好的,流水般很快端了上来。
鸡鸭鱼肉俱全,中间赫然摆着一盘油亮喷香的葱爆羊肉,色泽诱人。
韦东毅心里了然,看来自己拉回来的那只羊,已经进了傻柱的锅,躺在了领导们的餐桌上。
上菜的人里,有个面容姣好、身段风流的女人格外麻利,正是刘岚。
韦东毅瞥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心里门清。
菜上齐,李副厂长作为主人,先提了一杯开场酒。
众人纷纷举杯应和。
一杯酒刚下肚,坐在末席的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脸上堆着看似热情实则不怀好意的笑容:“诸位领导都在,韦东毅同志可是第一次参加咱们的聚会,是不是该让小韦同志打一圈酒,跟各位领导都认识认识,加深加深感情?”
酒桌上的规矩,韦东毅自然懂。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就借花献佛,敬各位领导一杯,感谢领导们提携!”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姿态放得很低。
许大茂却立刻接口,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挤兑:“哎,东毅兄弟!咱们这桌啊,有个老规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意思是领导喝一杯,你作为新人敬酒,得喝三杯!这才显得尊重嘛!不然,那可就有点……”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妈的,这孙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韦东毅心里冷笑。
不就是看我座位比你靠前,心里不痛快,想给我挖坑?
他眼角余光瞥见董华文眉头微皱,似乎想开口解围。
韦东毅不着痕迹地用膝盖轻轻碰了董华文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行!”韦东毅朗声应道,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更灿烂了些,“既然大茂哥都说了这是规矩,那咱就按规矩来!不过……”
他话锋一转,拿起桌上一个盛汤用的小碗(约摸能装二两酒),目光扫向许大茂,“用酒盅三杯三杯地倒,太麻烦大茂哥了,也耽误领导们时间。这样,我用这个碗,领导喝一小盅(约半两),我喝这一碗!分量只多不少,省事!大茂哥,您看行吗?还得麻烦您帮我倒酒、介绍领导。”
许大茂一看韦东毅主动提出用更大的碗,而且分量确实比他提的“三小盅”加起来还多点,心里乐开了花,以为韦东毅年轻气盛被自己架住了,连忙点头:“行行行!东毅兄弟爽快!就这么办!”他巴不得韦东毅出丑。
桌上其他人一看这架势,顿时来了兴致,纷纷起哄叫好,气氛瞬间被点燃。
许大茂拎着酒瓶,先从主位的李副厂长开始介绍:“东毅,这位就是咱们轧钢厂的李怀德,李副厂长,咱们厂的大管家!你得好好敬一杯!”
韦东毅双手捧碗,对着李副厂长恭敬道:“李厂长,早就听说您领导有方,关心职工。今天能跟您同桌吃饭,是我的荣幸!这碗酒,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一碗白酒瞬间见底。
动作干脆利落,面不改色。
“好!”
“痛快!”
“小韦同志海量啊!”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
许大茂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殷勤地给韦东毅的空碗重新满上。
接着是董华文,然后是生产科、财务科、宣传科……许大茂顺时针介绍一圈,韦东毅就一碗接一碗地干。
他嘴里说着恰到好处的奉承话,动作却毫不含糊,每一碗酒都喝得干干净净,仿佛喝的是白开水。
一圈打下来,一瓶汾酒已经下去大半瓶。
随着韦东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到第五位领导时,包间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起哄声依旧,但众人看向韦东毅的眼神,已经从看热闹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小子是真能喝!
半瓶多高度汾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眼神清明,说话条理清晰,这酒量简直深不见底!
坐在主位的李副厂长,看着韦东毅沉稳从容的表现,眼神中的欣赏越来越浓。
这种场合,能喝本身就是一种能力,尤其是在需要交际应酬的部门。
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当韦东毅敬完最后一位领导,把空碗往桌上一放,对着众人微微躬身时,包间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他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趁着众人鼓掌,就想悄悄溜回自己的座位。
“大茂哥!”韦东毅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
他一步跨到许大茂身边,亲热地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许大茂挣脱不得。
“刚才真是辛苦你了!帮我倒酒介绍,跑前跑后。这圈领导敬完了,就剩你了。当弟弟的,必须单独好好敬你一杯!不然怎么表达我的谢意和敬意?”他脸上笑容灿烂,眼神却带着一丝冷意。
不等许大茂反应,韦东毅松开他,迅速转身从靠墙的柜子上拿下来两个招待客人用的大号搪瓷茶缸,每个能装六七两酒的那种。
他动作麻利地打开一瓶新汾酒,咚咚咚地给两个茶缸都倒得满满当当,酒液几乎要溢出来。
“来,大茂哥!”韦东毅把其中一个沉甸甸、酒香扑鼻的茶缸塞到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许大茂手里,自己端起另一个,“刚才你帮我倒了一圈,情深义重!敬一杯太轻了,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这样,我敬你一缸!我先干为敬!”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韦东毅双手捧起那个硕大的茶缸,仰起脖子,喉结快速滚动,咕咚咕咚……满满一大缸高度汾酒,竟被他如同牛饮般,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嘶——!”整个包间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住了。
先是一圈领导用小碗干,现在又一口气干掉满满一大茶缸?
这他妈还是人吗?酒仙转世?
韦东毅放下空荡荡、还在滴着酒滴的茶缸,随意用手背抹了下嘴角,脸不红,气不喘,眼神依旧清亮。
他甚至对着许大茂,把空缸子倒过来晃了晃,示意自己滴酒不剩。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喝彩和掌声!
连李副厂长都忍不住拍案叫绝,激动地站了起来!
李副厂长走到两人中间,先是用一种看稀世珍宝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韦东毅,确认他确实毫无醉意,心中翻江倒海,瞬间下定了重点培养的决心。
然后,他转向还捧着那缸酒、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的许大茂,眉头一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命令的口吻:“许大茂!韦东毅同志如此豪爽地敬你酒,人都喝光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喝!”
领导发话,众人目光聚焦,许大茂骑虎难下。他看着手里这满满一缸子如同催命符般的烈酒,心里把韦东毅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恨啊!
凭什么一个新来的小子能坐那么靠前?
凭什么自己要被他当众架在火上烤?
他脸色变幻,挣扎、恐惧、怨恨交织在一起。
最终,在众人越来越响的起哄催促声中,许大茂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学着韦东毅的样子,双手捧起茶缸,仰头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线般灼烧着喉咙和食道。
喝到一半,许大茂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上痛苦扭曲,眼看就要撑不住。
这时,董华文出手了。
他几步上前,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一手稳稳托住许大茂捧缸的手腕,防止他放下,另一手则按在缸底,微微用力向上抬:“大茂!加油!可别给你们宣传科丢脸啊!人家小韦小两斤下肚都跟没事人似的,你这可不能掉链子!来来来,干了它!”
他一边说,一边半强迫地帮许大茂往上灌酒。
旁边的几个科长也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来,拍着许大茂的肩膀后背,七嘴八舌地起哄:
“许大茂,是爷们儿就干了!”
“快喝快喝!别磨蹭!”
“人家小韦都干了,你怂了?”
在董华文“热情”的协助和众人的鼓噪声中,那满满一缸子白酒,被硬生生灌进了许大茂的喉咙。
最后一滴酒液滑入,许大茂猛地推开董华文,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干呕,脸色瞬间由白转青,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出包间,门外随即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和痛苦的呻吟。
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充满了戏谑和看乐子的意味。
李副厂长一边摇头失笑,一边对李延风吩咐:“老李,赶紧叫两个人,把许大茂送到医务室去洗洗胃。喝了这么多,别真出事。”
李延风连忙应声出去安排。
众人重新落座,气氛更加热烈。
李副厂长亲自给韦东毅倒了一杯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赏:“韦东毅同志!好样的!真是海量啊!喝了这么多,还能如此清醒,了不起!不愧是咱们轧钢厂年轻一代的翘楚!”
他转头对董华文说:“董科长,像小韦这样有能力、有胆识、有担当的年轻干部,你要重点培养!大胆使用!”
董华文红光满面,今天韦东毅可是给他挣足了面子:“李厂长放心!我要是不打算重点培养,今天也不会特意带他来见您了!”
接下来的酒局,彻底变成了对韦东毅酒量的“测试”和“瞻仰”。
各路人马轮番上阵,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极限在哪里。
韦东毅来者不拒,别人喝一杯,他陪一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深不见底的模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场午宴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当李副厂长宣布散席时,包间里还能自己站着的,只剩下李副厂长、董华文和韦东毅三人了。
其他人要么趴在桌上,要么瘫在椅子里,鼾声如雷。
李副厂长看着满桌狼藉和东倒西歪的下属,再看看旁边依旧眼神清明、只是脸颊微有红润的韦东毅,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可是亲眼看着这小子从头喝到尾,中间就去了两三趟厕所,保守估计下去了四斤多高度汾酒!
这份酒量,简直骇人听闻!
“小韦啊,”李副厂长重重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好!很好!以后跟着你们董科长好好干!前途无量!”
他顿了顿,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从自己中山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张印着红字和编号的票证,直接塞到了韦东毅手里。
韦东毅低头一看——是一张崭新的收音机票!
“拿着!年轻人成家立业,家里也该添点东西了!”李副厂长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的赏赐口吻。
董华文在一旁连忙使眼色。
韦东毅立刻双手接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激动:“谢谢李厂长!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带着微醺却异常畅快的心情,背着手离开了包间。
留下韦东毅握着那张沉甸甸的收音机票,感受着董华文投来的赞许目光,知道这次食堂陪酒之行,收获远超预期。
酒量,在这个年代,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硬实力。
而他的“硬实力”,显然已经成功引起了关键人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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