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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鸽子市用猪肉换物资!许大茂背后使绊子!


夜色深沉,四合院沉浸在寂静里。

韦东毅在李秀芝温婉的照料下,早早躺下。

然而,刚过十点,他便悄然起身,动作轻缓如猫。

“东毅?”李秀芝睡眠本就浅,立刻被惊醒,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和一丝不安,“你去哪?”

昏暗中,韦东毅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安抚:“去趟鸽子市,看看能不能淘点布回来。”

“布?”李秀芝瞬间清醒,撑起身子,“今天不是刚买了布吗?那么好的卡其布和碎花棉布……”

她心头发紧,鸽子市那地方,深更半夜,鱼龙混杂,万一出事……

韦东毅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

“那两匹布,是给咱们一家五口做新衣裳的体面料子。

我想着,咱们屋那窗户,旧报纸糊着总不长久,得挂个像样的窗帘。

还有床上的铺盖,眼看天要冷了,也该添两床厚实点的被单换洗。”

李秀芝明白他是为小家打算,但担忧更甚:“那……我陪你一起去?”

“别!”韦东毅断然拒绝,语气却温和:

“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身子还没养好,在家安心等我。

我一个人快去快回,省得你跟着担惊受怕。”

他捏了捏她的手,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秀芝望着他隐在暗影里的轮廓,知道他决定了的事很难更改,只得低声叮嘱:

“那你……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放心。”韦东毅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他推着自行车,熟门熟路地来到前院阎埠贵家门前,轻轻叩响门板。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三大爷阎埠贵那张戴着眼镜、透着精明的脸。

“三大爷,劳驾。”韦东毅低声说着,一张温热的毛票精准地落入阎埠贵掌心。

阎埠贵迅速攥紧,脸上堆起笑容,声音压得极低:“东毅啊,十二点前可得回来,别耽误你三大爷睡觉。”

“记下了。”韦东毅点头,推车闪身出了四合院大门,身影很快融入浓重的夜色。

到了鸽子市附近僻静的胡同,韦东毅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尾随。

心念一动,沉重的二八大杠瞬间消失,被他收入了超市空间。

同时,一个只露眼睛的深色“悍匪”头套出现在他手中,利落地罩在头上。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那条通往地下黑市的小巷。

入口处,一个面目模糊的汉子守着。

韦东毅熟稔地又递出一毛钱“入场费”,顺利挤进了这片在夜幕掩护下活跃的“灰色地带”。

市场里人影幢幢,低声交谈和讨价还价声汇成一片压抑的嗡鸣。

空气里混杂着陈粮、土腥、家禽粪便和各种不明货物的气味。

煤油灯和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一张张或焦虑、或贪婪、或警惕的脸。

货品比上次来时丰富许多:成袋的粗粮杂豆、蔫巴巴的蔬菜、捆着脚的鸡鸭、成串的咸鱼干、成堆的旧衣破鞋、还有各种锅碗瓢盆等日用杂货,星罗棋布的散落在角落。

韦东毅并未立刻扎入人堆。

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几个倚墙而立的票贩子,锁定了一个面相精干、眼神活络的中年人。

他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头套缝隙里挤出来:

“兄弟,收票不?有张新崭崭的‘红灯牌’收音机票,能出多少?”

那票贩子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在听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但缩在袖管里的手指却极快地比划了一个数字。

动作幅度极小,若非韦东毅一直紧盯着,几乎难以察觉。

“19?”韦东毅同样用气声回应,心中快速掂量。

这价格比他预估的略低一丁点,但考虑到黑市收购的风险和利润空间,也算公道。

毕竟市场价是20元,票贩子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总要赚点辛苦钱。

他此行目标是布料,这张李副厂长送的“收音机票”留在手里也是闲置,不如换成现钱实在。“行,就19。”韦东毅干脆利落。

他从怀里贴身的内袋中,摸出那张保存得极好的、印着“红灯牌”收音机图案和编号的票据。

票贩子动作极快,借着身体遮挡,两根手指如蜻蜓点水般在票面几个关键防伪处掠过。

确认无误后,快速的数出一叠钞票塞进韦东毅手心。

韦东毅手指一捻,一张“大团结”(十元)和一张五元、四张一元,正好十九块。

他迅速将钱揣好,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

韦东毅目光锐利地再次投向市场深处,目标明确——布!

然而转了一圈,竟没看到一个公开摆卖布匹的摊子。

他心有不甘,径直走向墙根阴影下几个蹲着抽烟的票贩子。

凑近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韦东毅压低嗓子,用气声问:

“兄弟,打听个事儿,有窗帘布的门路吗?”

那票贩子抬起头,帽檐下浑浊的眼睛打量了韦东毅几秒,没废话,直接问:“要多少?”

“大杂院厢房,两个窗户,您给估摸个量?”韦东毅回答。

票贩子点点头,掐灭烟头,起身对韦东毅招了下手,示意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过拥挤的人流,七拐八绕,来到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前。

票贩子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门“吱呀”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清来人,才放他们进去。

这是个小小的一进院,没有住家气息,更像临时仓库。

院里堆着些麻袋木箱,几个精壮汉子或坐或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刚进来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布和染料混合的气味。

票贩子领着韦东毅走到角落,指着地上几卷灰扑扑的布匹:“喏,就这些。三毛一尺。两个窗户,一丈五尺(5米)足够。”

韦东毅掏出随身的小手电,拧亮一道微弱的光束,蹲下身仔细检查。

布是粗棉布,手感厚实,颜色染得极不均匀,深浅斑驳,显然是印染厂的次品或废料,但质地本身没问题。

他盘算了一下:“行,给我扯三丈(10米),再做两床被单也够了。”

票贩子一挥手,立刻有个小伙子上前麻利地丈量、剪布。

收钱时,票贩子低声问:“兄弟,微瑕布要不要?比这个强点。”

“微瑕?”韦东毅挑眉。

票贩子没解释,直接带他进了堂屋。

炕上整齐码放着几匹布,颜色明显比外面的正,多是藏青、深灰、靛蓝这类耐脏的实用色。

票贩子示意他自己看。

韦东毅随手打开一匹藏青色的,就着手电光翻看。

布匹中间部分颜色均匀厚实,只在边缘约莫半尺宽的地方,颜色明显浅淡发花,像是浸染时没浸透。

他心中一动,这布把染坏的部分裁掉,中间的好布足够做结实耐穿的衣服裤子了。

“这匹什么价?”韦东毅问。

“四毛五一尺。你也看见了,除了边角,跟供销社的好布没两样。”票贩子报价。

“四毛。”韦东毅还价。

票贩子摇头:“兄弟,一匹布十丈(100尺),整匹拿走,算你四十三块。”

韦东毅心算了一下,四毛三一尺,确实比单买零布划算不少。

他想着即将到来的寒冬,又想到李秀芝单薄的身子和需要添置的冬衣,目光扫过炕上另外几匹布,一匹靛蓝色和一匹碎花棉布吸引了他。

“这样吧兄弟,”他开口,“两匹布,一匹藏青,一匹靛蓝,八十二块。行的话,我这就拉走。”

票贩子再次摇头,语气坚决:“两匹八十五,少一分不行。兄弟,我们这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买卖,风险大着呢。”

八十五块!韦东毅心头一紧。

办喜事、买专供品,加上平时开销,他手头的现钱确实只剩一百出头了。

动用老太太存折上的钱?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

目光触及那匹温馨的碎花布,一个念头闪过。

“兄弟,”韦东毅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隐秘的诱惑,“我用一百斤猪肉,换你这三匹布,怎么样?”

票贩子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精光!

猪肉!还是整整一百斤!

这年头,在黑市上,猪肉价比官价翻倍都不止,而且有价无市!

三匹布换一百斤肉,这买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成交!”

“好!”韦东毅毫不拖泥带水,“半小时后,鸽子市外面,往东第三条胡同口,一手交肉,一手交布。我闪三下手电,你回五下,暗号对上了就交易。”

他快速定下地点和方式。

票贩子用力点头:“兄弟爽快!就那儿!”

韦东毅拿起自己刚买的废布卷,迅速离开了小院,重新汇入鸽子市的人流中。

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装作闲逛,实则仔细观察环境。

突然,他在一个卖杂粮的摊子旁,瞥见一个臃肿熟悉的身影——贾张氏!

她正鬼鬼祟祟地把一小袋东西塞进怀里,旁边跟着探头探脑的棒梗!

韦东毅眼神一冷,迅速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挤出市场。

来到约定好的僻静胡同,确认无人跟踪后,他心念一动,身影原地消失。

超市空间里,时间永恒静止。

他直奔生鲜区冷柜。

为了符合时代特征,他特意挑选了几块肥膘厚实、品相相对“土气”的黑毛猪前腿肉和后臀尖,凑足一百斤,塞进一个半旧的麻袋。

出了超市空间,他猫在胡同的阴暗处,看着手表指针走动,他耐心等待。

时间一到,韦东毅推着自行车(上面赫然放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出现在胡同口。

他迅速按约定闪了三下手电筒。

对面黑暗中,立刻回应了五下闪光。

双方在胡同深处碰头。

票贩子带了两个帮手,都是精壮汉子,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韦东毅心头微凛,全身肌肉悄然绷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示意对方验货。

票贩子解开麻袋口,一股浓烈的生肉腥气扑面而来。

他伸手进去摸索、掂量,又就着手电光仔细看了看肉的成色和肥瘦,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连点头:“好肉!够分量!”

他带来的两人也目露喜色。

韦东毅也迅速检查了对方带来的三匹布(藏青、靛蓝、碎花),确认无误。

双方默契地不再多言,各自扛起自己的货物,迅速消失在胡同两端。

临走前,票贩子低声道:“兄弟,以后有肉,直接来刚才那小院找我!价格好说!”

韦东毅含糊应了一声,扛着沉甸甸的三匹布,推着车快步离开。

他心中打定主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风险太大!

若非现钱吃紧,又急需这碎花布给秀芝一个惊喜,他绝不会出此下策!

刚走出鸽子市范围不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哨声和杂乱的呼喊!

“公安来了!快跑啊!”

“抓人了!快散!”

原本压抑的鸽子市瞬间炸开了锅!

叫卖声、哭喊声、物品翻倒声、奔跑的脚步声乱成一团!

黑暗中人影疯狂四散奔逃,如同被惊扰的蚁巢。

韦东毅心脏猛地一缩!

暗道侥幸!

他毫不犹豫地推车冲进旁边一条更窄更黑的小胡同。

心念电转间,肩上的三匹布瞬间消失,被他收入空间。

下一秒,他推着车,装作惊慌失措的路人模样。

从小胡同另一头冲出来,跨上车猛蹬,汇入混乱逃散的人群。

眨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回四合院的路上,他神经紧绷,刻意绕了几个弯,在几个阴影处短暂停留观察。

他运用从反特电影里学来的技巧,确认身后绝无“尾巴”,这才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疾驰。

到了四合院紧闭的大门前,他按照约定,有节奏地轻敲了几下门板。

很快,门闩响动,阎埠贵那张带着睡意和探寻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东毅?这么晚……”阎埠贵打着哈欠问,话未说完就被韦东毅打断。

“三大爷,鸽子市出事了,公安抓人!”韦东毅闪身进门,快速掩上大门,心有余悸地低声道。

阎埠贵闻言,睡意全消,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坏了!今儿晚上,咱们院可不止你一个出去了!可眼下,就你一个囫囵个儿回来了!”

韦东毅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看来贾张氏和棒梗……凶多吉少!

他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够快,也彻底断了再去鸽子市的念头——风险远超收益!

一旦被抓,轻则游街丢尽脸面,重则前途尽毁!

他没再多问,直接从兜里又摸出一毛钱,塞到阎埠贵手里,语气诚恳:

“三大爷,深更半夜的,实在对不住,吵您休息了。您快回屋歇着吧。”

阎埠贵手指一捻,确认是一毛钱,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之前的紧张一扫而空:

“哎,好说好说,东毅你太客气了!你也快回去歇着吧。”

他乐呵呵地转身回屋,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韦东毅看着阎埠贵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

大半夜推车进中院动静太大,他心念一动,自行车再次消失。

他轻手轻脚地穿过寂静的前院、中院,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东耳房。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李秀芝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韦东毅摸到桌子旁,心念微动,三匹沉甸甸的布匹悄然出现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他摸到脸盆架,用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和手,冰凉的水珠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摸索着爬上床,刚躺下,一个温软的身体就带着暖意和依赖,自然而然地依偎过来。

韦东毅心中一暖,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李秀芝轻柔却牢固地揽入怀中。

鼻尖萦绕着妻子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紧绷的弦彻底放松,浓重的睡意瞬间将他淹没。

窗外,四合院彻底沉入安宁,只有远处隐约传来一两声犬吠。

……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便被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笼罩。

韦东毅和李秀芝刚在易家堂屋坐下准备吃早饭。

一大妈就放下粥碗,心有余悸地压低声音:“东毅啊,可吓死人了!昨晚鸽子市出大事了!公安抓了好多人!”

她眼神里满是后怕,紧紧盯着韦东毅,“听说……听说咱们院里,贾张氏和棒梗那孩子,也……也被抓了!”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手里的筷子重重顿在桌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活该!眼皮子浅的东西!那地方也是他们能去的?

棒梗那小子,根儿都歪了!跟着他奶奶学不出好!”

韦东毅一脸尴尬,因为昨晚他也去了!

易中海眉头紧锁,沉声道:“一大早街道办就来人问情况了。老阎出来作证,说亲眼看见贾张氏带着棒梗鬼鬼祟祟出去的。这事儿闹的……丢人现眼!”

他看向韦东毅,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关切:

“东毅,咱家不缺那点钱和布!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沾鸽子市的边儿了!听见没?

那地方就是火坑!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呢?

万一……你让秀芝,让奶奶,让我们怎么办?”

韦东毅感受到家人目光中的担忧和责备,心中既有对贾家被抓的冷漠,也有一丝后怕。

他连忙放下筷子,郑重地点头,语气诚恳:

“爸,妈,奶奶,你们放心!

我昨天去,也是想着给家里添点实用的东西,脑子一热……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保证!那地方太邪乎,风险太大,不值得!”

他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喝粥的李秀芝,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是满满的忧虑和认同。

早饭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韦东毅推着自行车出门时,中院贾家那边隐隐传来秦淮茹压抑的哭声和小当、槐花的啜泣。

夹杂着贾张氏那标志性恶毒咒骂声,显然是昨晚被抓后吃了不少苦头,回来后正在拿儿媳妇撒气呢。

韦东毅面无表情地推车走过,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这聒噪是她们应得的。

……

韦东毅骑着车刚到轧钢厂气派的大门口。

正准备下车推行,就见保卫科的王大锤带着三四个同事,仿佛排练好似的,呼啦一下堵在了他的自行车前。

王大锤脸上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抱着胳膊,声音洪亮地嚷道:

“哟!这不是咱们采购三科的韦干事嘛!

听说昨儿个跟天仙似的姑娘扯证结婚了?

这么大的喜事,不给点表示?

我们保卫科的兄弟今天可不会放您这位新郎官进厂门啊!”

韦东毅一怔,昨天领证他根本没来厂里,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脑子飞快一转,立刻锁定了目标——院里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尤其是许大茂那个阴损玩意儿!

他脸上不动声色,挂起客套的笑容:“王队长,各位兄弟,早啊。”

说着,从军绿色的挎包里掏出一小兜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硬糖,递了过去:

“喜糖喜糖,一点心意,大家伙儿沾沾喜气!”

王大锤接过糖兜,掂了掂分量,脸上笑容不减,话却更刁钻了:

“啧啧,韦干事,您可是干部!

娶媳妇这么大的喜事,就拿这么一小兜糖打发咱们保卫科的兄弟?

这也忒小气了吧?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旁边几个保卫科的家伙立刻起哄:

“就是就是!”

“不够意思啊韦干事!”

“干部得大气点!”

看着这群明显是受人撺掇来“打秋风”的保卫科汉子,韦东毅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更开了:

“行啊王队长,糖不够是吧?那我再添点!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过众人:

“添之前,你们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这刚扯证,消息捂得严实着呢,你们保卫科消息这么灵通?

谁告诉你们的?说出来,我这儿还有好东西!”

王大锤一听有“好东西”,眼珠子一转,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嘿嘿一笑,爽快道:

“嗨,这有啥不能说的!是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

他一大早来换出门条的时候,在咱们值班室说的,说你韦干事昨天陪新娶的漂亮媳妇领证去了!

还说你媳妇……啧啧……”

后面的话他没说全,但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话,八成又提了“逃荒女”之类的。

“许大茂!”

韦东毅眼神骤然一冷,心中暗骂:果然是这孙子!四合院里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厂里也不忘给他使绊子、嚼舌根!

“没错!就是他!”王大锤和其他人纷纷点头确认。

“好!够意思!”韦东毅压下心头的火气,手伸进挎包深处,摸索了一下。

很快掏出一个压得有点扁的、印着金色华表的软纸烟盒——中华烟!

这是上次陪冶金部汤处长他们喝酒,散场时汤处长随手塞给他的一包,他一直没舍得抽。

韦东毅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把烟盒直接扔给王大锤:“他妈的,便宜你们这些王八蛋了!这可是冶金部领导给的‘大中华’!我自己都舍不得抽一根!今儿个算你们走运!”

“大中华?!”

“真是中华烟!”

“我滴个乖乖!”

保卫科这帮人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抽个“大前门”、“飞马”就不错了。

“大中华”那可是传说中高级干部才能抽到的特供烟!

一群人瞬间围住了王大锤,眼巴巴地看着他拆开烟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锡纸和排列整齐的过滤嘴香烟。

王大锤也激动了,小心翼翼地给每人发了一支,自己也赶紧叼上一根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大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烟雾缭绕中,他大手一挥,冲着韦东毅笑道:“韦干事够局气!冲着这包‘大中华’,咱们保卫科的兄弟,祝韦干事新婚大喜!喜事连连!日子越过越红火!”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吉祥话,之前的刁难气氛一扫而空,只剩下拿到好烟的兴奋。

韦东毅重新骑上自行车,笑着冲他们摆摆手:“谢了兄弟们!借你们吉言!”

他脸上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许大茂这名字,算是被他彻底记在了“待收拾”的小本本上。

他用力蹬动脚踏板,车轮碾过厂区的水泥路,发出轻快的声响,载着他向办公楼驶去。

留下身后一群还在陶醉地品着“大中华”的保卫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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