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提亲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周日。清晨，何雨泽起了个大早，将昨晚就准备好的礼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两瓶茅台酒、两条从系统里面兑换的两条富春山居（兑换出来的是没有标签的）、四盒稻香村的点心，还有用红纸包着的88.88元彩礼钱。这个数目在当下已经相当体面，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哥，你今天真精神！"何雨水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打量着哥哥崭新的蓝色中山装。

何雨泽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今天可是你哥的大日子，一会你就在家里好好学习，谁来都不要搭理他们，我就直接去师傅家了。"

"晓娥姐今天是不是要变成我嫂子了？"何雨水眨着大眼睛问道。

何雨泽笑着点头："等我和晓娥领了证，你就能正式叫她嫂子了。"

忙碌完之后，何雨泽骑着自行车来到师傅家。赵德柱和师娘早已准备妥当，师娘还特意换上了过年才穿的绛紫色旗袍。

"来了？"赵德柱上下打量徒弟，"不错，像个新郎官的样子。"他拍了拍身旁的包裹，"我和你师娘也准备了些东西，不能让你小子一个人出风头。"

师娘笑着补充："我特意托人从上海带了块真丝料子，给晓娥做衣裳正合适。"

何雨泽眼眶发热："师傅、师娘，我..."

"行了，大老爷们别矫情。"赵德柱大手一挥，"走吧，别让娄家久等。"

三人来到娄家时，娄父娄母早已在客厅等候。娄父今天的穿着显得更加体面，让人见了就能高街道霸道总裁的风范。娄母则是一身藏青色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老赵，好久不见。"娄父起身相迎，两人握手时都暗自用力。

赵德柱爽朗一笑："娄老板，今天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他示意何雨泽将礼品一一摆上，"这是小何准备的彩礼，不成敬意。"

娄母接过师娘递来的丝绸料子，手指轻轻抚过光滑的表面："这料子真漂亮，现在可不好买。"

"可不是嘛，我托了老关系才弄到的。"师娘亲热地拉着娄母的手，"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

何雨泽站在一旁，目光不时瞟向楼梯方向，却始终不见娄晓娥的身影。娄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轻咳一声："晓娥在楼上，按规矩，提亲时姑娘家不能在场。"

"是，娄叔。"何雨泽连忙收回目光，耳根发热。

娄父招呼众人入座，佣人端上茶水。赵德柱和娄父聊起了当年总是喜欢去丰泽园吃饭的事情，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何雨泽注意到，娄父虽然谈笑如常，但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握着茶杯的手也不时轻颤。

"老娄啊，"赵德柱话锋一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来，就是想替我这徒弟求娶令爱。小何虽然年轻，但踏实肯干，在厂里很受重用。"

娄父放下茶杯，沉吟片刻："老赵，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的为人我信得过。你教出来的徒弟，自然差不了。"他看向何雨泽，"只是现在这形势..."

赵德柱会意，压低声音："正因为形势如此，两个孩子的事才要抓紧办。小何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晓娥跟了他，以后就是工人阶级的家属。"

娄父与娄母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吧。"

何雨泽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正想说什么，娄父却抬手制止："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何雨泽立刻坐直身体。

"明天就去街道办领证。"娄父的语气不容置疑，"至于婚礼，现在这节骨眼上，越简单越好，我看就免了吧。"

何雨泽一愣，下意识看向师傅。赵德柱沉吟道："老娄说得在理。不过总得请几桌酒，让亲戚朋友做个见证。"

娄父摇头："不必了。登报声明周三就见报，到时候..."他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同意。"何雨泽坚定地说，"只要能和晓娥在一起，形式不重要。"

娄母眼中含泪，轻声道："好孩子，就是委屈你和晓娥了。"

事情敲定后，娄父提议："雨泽啊，我知道你是二级厨师，但是我了解到的情况，你的真实水平可不止二级。今天我可是准备了不少好食材，你去给我露一手吧。就当留个纪念了。"

“好的娄叔，今天您们几位长辈就给我点评点评。”

何雨泽被推举进了厨房。系上围裙，他很快进入状态。厨房里食材齐全，看来娄家早有准备。他决定做几道国宴菜：葱烧海参、东坡肉、人参凤凰鸡、金华鲍鱼、素火腿等四热四凉。

随着锅铲翻飞，浓郁的香气很快弥漫整个娄家。客厅里的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赵德柱抽着鼻子："这香味，老娄，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娄父不解的问到“哦？此话何解？”

“雨泽这小子，做的可是国宴菜，刚才我已经闻到了那个香味了。”

“看来我们晓娥以后不愁吃喝了。哈哈”娄半城也是大笑起来。

当何雨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发现娄晓娥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裙子，头发扎成马尾，比平日朴素许多，但在何雨泽眼里却格外动人。

"晓娥..."何雨泽一时语塞，只傻傻地站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娄晓娥红着脸嗔道，"大家都等着吃饭呢。"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赵德柱和娄父推杯换盏，回忆往昔；师娘和娄母则讨论着年轻人婚后的生活安排；何雨泽不时给娄晓娥夹菜，两人目光相接时，都忍不住微笑。

饭后，赵德柱识趣地起身告辞："老娄，咱们改日再聚。今天就让小年轻们多说说话。"

送走师傅师娘，何雨泽和娄晓娥在花园里散步。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一刻镀上金色的光晕。

"明天..."何雨泽轻声开口。

"嗯，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娄晓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爸说，他已经和街道办的王主任打过招呼了。"

何雨泽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娄晓娥摇摇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这些。"她犹豫了一下，"雨泽，我爸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何雨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傍晚时分，何雨泽告辞离开。娄父将他送到门口，突然压低声音："明天领完证，你们就直接搬去你的房子住。晓娥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只带必需品，其他都留下。另外，城郊还有一处小院子，已经安排过户到你名下了，放心，房子肯定查不到你头上的，明天我让晓娥将房契给你，里面还有一些股东字画，你想办法收好。算是我们给晓娥的嫁妆了。"娄父说完拍了拍何雨泽的肩膀。

何雨泽郑重点头："我明白，娄叔。"

何雨泽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又回到了师傅家。进门师傅便对着何雨泽说道："雨泽啊，你这婚事定得突然，但师傅替你高兴。"

"多亏师傅出面。"何雨泽感激地说。

赵德柱摆摆手："老娄...不容易啊。今天我看出来了，这是真把你当自家人了。"

此时，赵德柱突然压低声音："小何，有件事你得心里有数。关于娄晓娥。"

“我知道了师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行，那你赶紧回家吧，你说你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带上雨水。”

回到家，何雨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明天此时，娄晓娥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能改变娄家的命运吗？"何雨泽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他知道历史的大潮难以阻挡，晓娥他们一家人最多也就是安稳的度过这不到十年时间，还不如趁早离开，说不定等那股风结束后，还能又另外一处风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楼上传来何雨水均匀的呼吸声。何雨泽轻手轻脚地起身，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照片。照片上的娄晓娥笑靥如花，那是他们前几天在北海公园约会时拍的。

"晓娥，我一定护你周全。"何雨泽对着照片轻声承诺，然后将它小心地放回抽屉，准备迎接明天的崭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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