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许大茂被开除

何雨泽在轧钢厂呆了三天，手臂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每天都会有意无意地经过宣传科，观察许大茂的反应。奇怪的是，许大茂似乎毫无察觉，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让何雨泽不禁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否出了差错。

"难道那几个女人没有当回事？"何雨泽一边整理采购单据，一边暗自思忖。

就在这时，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传来保卫科长老马急促的声音："许大茂同志，请立即到厂长办公室！重复，许大茂同志，请立即到厂长办公室！"

何雨泽手中的钢笔一顿，嘴角微微上扬。他起身走到窗前，正好看见许大茂慌慌张张地从宣传科跑出来，不过脸上似乎流露出笑容，估计他以为是好事呢。

轧钢厂大门口，四个衣着朴素的农村妇女正围在门卫室前，其中领头的李寡妇手里举着一块白布，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许大茂骗婚骗财"几个大字。保卫科的众人正在拦着这几个人。

何雨泽没有继续上前，因为他怕被这几个人认出来，毕竟事情是自己传出去的。地址也是自己给的。

何雨泽目光远远地扫过那几个妇女。李寡妇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张嫂子手里攥着一叠信纸，指节都泛白了；最年轻的刘家妹子不过二十出头，怯生生地躲在后面，但眼神中的愤怒却是藏不住的。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也炸开了锅。另外几个被许大茂欺骗的妇女直接找到了他的住处，正在院子里哭天抢地。三大爷阎埠贵拦都拦不住，整个院子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许大茂这个畜生！"王婶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骗我说要娶我，结果拿了我的钱就翻脸不认人！"

贾张氏挤在最前面，眼睛瞪得像铜铃："哎哟喂，真看不出来啊，许大茂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这么不是东西！"

秦淮茹搀扶着哭得几乎晕厥的张寡妇，小声安慰着，而娄晓娥正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杨厂长面色铁青地坐在办公桌后，对面站着瑟瑟发抖的许大茂。工会主席王大姐和妇联主任李红梅分别坐在两侧，脸色同样难看。

"许大茂同志，请你解释一下，门口那些女同志是怎么回事？"杨厂长强压着怒火，手指敲击着桌面。

许大茂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厂长，这...这都是误会...我根本不认识她们..."

"不认识？"妇联主任李红梅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堆东西仍在了桌子上，"那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上面可都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

许大茂看到书信，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些书信确实是自己当初忽悠那些人写的。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些书信会落到妇联手里。

"我...我..."许大茂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不用解释了！"杨厂长猛地拍桌而起，"身为国家干部，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机会欺骗农村妇女感情，你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里面竟然传出来王主任的声音："老杨，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们街道办那边也来了几个女同志，情况一模一样。"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转向李红梅："李主任，您看这事..."

李红梅严肃地说："性质非常恶劣。许大茂利用职务之便，以结婚为诱饵欺骗多名妇女感情，有的还骗取了钱财。妇联建议从严处理，以儆效尤。"

"我同意。"王主任点头，"这事必须给群众一个交代。"

杨厂长沉思片刻，拿起桌上的电话："通知领导班子，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两个小时后，轧钢厂的广播响彻整个厂区："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即日起开除许大茂同志，并报上级主管部门备案..."

消息传到四合院时，许大茂还没回来。院里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易中海和刘海中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晴不定。

"老易，这事蹊跷啊。"刘海中压低声音，"怎么这么巧，那几个女的同一天找上门来？"

易中海眯起眼睛："八成是有人背后捣鬼。你注意到没，何雨泽这几天看许大茂的眼神不对劲..."

正说着，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进院子，立刻被邻居们围住了。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哎哟许大茂，你可真给我们院子长脸啊！一下子骗了这么多媳妇儿！"

许大茂脸色铁青，推开人群就往自己屋里冲，"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何雨泽下班回到家时，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娄晓娥接过他的包，小声说："许大茂被开除了，听说还要在街道通报批评呢。"

"咎由自取。"何雨泽淡淡地说，眼睛却瞟向许大茂紧闭的房门。透过窗户，他能看见许大茂正在屋里焦躁地踱步，不时翻找着什么。

夜深人静时，许大茂悄悄溜出屋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自行车棚，刚要开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这么晚了，许哥要去哪儿啊？"何雨泽靠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

许大茂吓得差点跳起来："何...何雨泽？你在这干什么？"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何雨泽慢悠悠地走近，"听说你被开除了？真可惜啊。"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少在这假惺惺的！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何雨泽轻笑一声："许哥这话说的，你自己做的丑事，怎么怪到我头上了？"他故意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背着包是要去哪？该不会是想趁着消息还没传开，再去乡下骗几个吧？"

许大茂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何雨泽一把按住肩膀："我劝你别费这个心思了。妇联已经通知了附近所有公社，你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他知道何雨泽说的没错，自己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第二天一早，街道办的通报就贴在了四合院大门口。白纸黑字写着许大茂的劣迹，并宣布将其作为反面典型在全街道范围内批评。来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大茂躲在屋里不敢出门，透过窗户缝看着外面的场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维持的形象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而此时的何雨泽，正坐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听着工友们热火朝天地讨论许大茂的丑闻。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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