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棒梗被带走

很快几辆自行车在95号院门口戛然而止，立刻引来了胡同里和院里早起人们的注意。当看到何雨泽和公安一起停车，准备进入到95号院子的时候，一种“出大事了”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院里正在洗衣服、晾被子、或者刚买早点回来的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目光惊疑不定地追随着这一行人。何雨泽面无表情，引着张副所长等人径直穿过垂花门，来到中院。

“就是这间。”何雨泽指着那间耳房。

张建设副所长经验丰富，他没有立刻让人进屋，而是先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门窗的外观，尤其仔细查看了何雨泽指出有撬痕的位置，点了点头。同行的人员也在不停的记录着。

院子里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三大爷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近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一大妈和其他几个妇女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惧和好奇。易中海此时也走了过来，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些取证的公安人员，还是往后退了腿。

贾家的窗户后面，一个脑袋猛地缩了回去，正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棒梗。他从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就感觉不妙，扒着窗户缝看到何雨泽带着公安直奔耳房，魂都快吓飞了，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后悔。

外部取证完毕，何雨泽在张建设的示意下，再次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公安同志，请看。”何雨泽侧身让开。

张建设带头，几名干警跟着走了进去。当屋内的景象完全展现在眼前时，就连经验丰富的张建设也皱紧了眉头。这哪里只是简单的闯入，简直是破坏性的翻找。

“开始勘察，仔细点！脚印，尤其是床前和书架前的，重点提取！那件衣服，不要直接用手拿，用镊子！”张建设沉声命令道。

民警们立刻忙碌起来，小心翼翼用镊子夹起那件脏衣服放入证物袋的……专业而高效。

院子里的邻居们虽然不敢靠得太近，但都能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屋内的狼藉景象，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和窃窃私语声。

“天哪！怎么被翻成这样了？”

“谁干的啊？太缺德了！”

“肯定是招贼了！何科长家这是被盯上了？”

“你看那床上，是不是有件小孩衣服？”

“哎呦，还真是！这……”

“这耳房都多久没有住人了，竟然被嚯嚯成这样。”

人群里，秦淮茹刚洗完衣服回来，看到这一幕，听到议论，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家窗户，没看到棒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然后急忙跑回了家里，关上房门。

就在这时，负责提取脚印的民警老王有了发现，他指着地面几个相对清晰的脚印，又比对了刚从证物袋里拿出的那双棒梗遗留的旧布鞋的鞋底，抬头对张建设说：“张所，您看这几个脚印，无论是大小、花纹磨损程度，都和外面发现的那双布鞋高度吻合。还有这里有一个模糊手印，尺寸也偏小，像是半大孩子的。”

另一名民警也报告：“张所，这件衣服口袋里发现了几颗玻璃珠和一小块吃剩的糖块，也符合小孩特征。”

所有的证据线索，如同一条条无形的线，最终都精准地指向了同一个人——贾梗，棒梗！

张建设脸色铁青，询问何雨泽棒梗家在哪里，何雨泽直接指向对面的西厢房。

张所长带人直接来到西厢房外面，屋内毫无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贾梗！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抓人了！”张建设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围观的邻居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盯住了贾家的门。真相几乎已经大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终于，贾家的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秦淮茹脸色惨白地挡在门口，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棒梗……他今天早上一直在家，没出去过啊……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

“是不是他，出来一问便知！让开！”张建设根本不听这种苍白的辩解，语气严厉。

就在这时，屋里的贾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秦淮茹身后窜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直接使出了她的终极“杀手锏”，

嚎啕大哭起来：“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睁开眼看看吧！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啊！公安都要上门来抓你孙子了啊！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老贾啊，你上来把他们带走吧……”

这泼妇撒泼、哭丧喊魂的戏码，院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但在公安面前上演，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尴尬和荒谬。

张建设副所长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被这种封建迷信的泼妇行为吓住？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厌恶，厉声呵斥道：“闭嘴！胡闹什么！公然侮辱执法人员，阻碍执行公务，现在还宣传封建迷信，你想罪加一等吗？把她也给我铐起来！一起带走！”

身后一名年轻干警早就看不下去，闻言立刻上前，拿出锃亮的手铐。

贾张氏的哭嚎声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那副手铐，吓得连连往后缩，再也喊不出“老贾”和“东旭”了。

就在这时，躲在后面的一大爷易中海，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跑了过来。他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尤其是公安要铐贾张氏，连忙上前试图打圆场：“公安同志，息怒息怒！她是农村来的老太太，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棒梗那孩子……唉，可能是一时糊涂，您看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院里自己处理，我们一定严加管教……”

易中海还是抱着他那套“大院自治”、“遮丑捂盖子”的老思想，想用道德劝说和人情面子来平息事端。

但他打错了算盘。张建设副所长正在火头上，而且此案证据确凿，还涉及何雨泽这种有特殊身份的人，岂容他在这里和稀泥？

张建设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射向易中海，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极大的威慑力：“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想包庇嫌疑人？阻拦公安办案？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进去待几天，清醒清醒脑子？！”

“我……”易中海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后面所有求情的话都被堵了回去，看着张建设那毫无商量余地的严厉眼神，他心里一寒，终于明白这次的事情彻底不同以往了，何雨泽的态度也绝非从前那般可以商量。

他喏喏地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敢再说，灰溜溜地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震慑住了易中海，张建设不再耽搁，大手一挥：“进去！把贾梗给我带出来！”

两名干警立刻推开已经吓傻的秦淮茹，冲进贾家。很快，屋里传来一阵挣扎和哭喊声，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不到一分钟，手上已经被铐上了一副小号手铐的棒梗，面无人色，涕泪横流，腿软得几乎是被拖出来的。

“妈！奶奶！救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棒梗杀猪般地嚎叫着。

“棒梗！我的孙子啊！”贾张氏见状又想扑上去，被民警按在了地上。

秦淮茹则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把两人都给我带走！”张建设毫不心软，命令道。

一名干警押着魂不附体的棒梗往外走。另一名干警则看向吓瘫在地的贾张氏：“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拖着你走？”

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敢撒泼，哆哆嗦嗦地自己爬了起来，也被干警押着，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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