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完美！"一名技术人员惊叹道，"浓度是标准值的三十倍！"

祁迅速取下收集舱，交给技术人员进行合成处理。程乐感到一阵眩晕，但奇怪的是并不难受，反而有种释放后的轻松感。

"这是正常的。"祁扶住他，"第一次大规模释放会有轻微脱力感。"

技术人员们忙碌地将合成后的信息素注入巢穴的通风系统。祁解释说，这种特殊配方会与地下沼气结合，产生一种对人类无害但能触发探测仪警报的气体。

"十分钟后，他们的设备会显示大规模沼气泄漏。"祁指着监控屏幕，"标准程序会要求立即撤离。"

程乐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刺痛从脊椎窜上后颈。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发现那里的皮肤异常敏感，而且似乎...变硬了？

祁立刻注意到他的不适："怎么了？"

"我的脖子后面..."

祁转到程乐身后，轻轻拨开他的衣领。一阵沉默后，他深吸一口气："初级感知器官正在形成。这是虫母的重要特征，能接收族群的精神信号。"

程乐惊恐地意识到，他正在生长出虫族的器官。"它会...很明显吗？"

"平时可以隐藏起来。"祁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只有情绪激动时才会显现。"

监控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人类士兵正匆忙收拾设备，指挥官模样的人对着无线电大喊着什么。

"起效了！"一名技术人员兴奋地说。

程乐看着人类军队迅速撤离，心情复杂。他刚刚帮助虫族对抗了自己的同类，而这竟然让他感到一丝...满足？

"我们该回去了。"祁说，"长老会想听取汇报。"

回程的路上，程乐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明显增强了。现在即使不刻意集中注意力，他也能模糊地感知到附近虫族的基本情绪。最强烈的是祁的存在——如同一盏温暖的灯，在黑暗中为他引路。

"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吗？"程乐小声问。

祁摇头："暂时链接会随着时间减弱，除非..."他顿了顿，"除非您选择强化它。"

"怎么强化？"

"更多的信息素交换，或者..."祁突然停下脚步，表情变得异常复杂，"身体接触。"

程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祁舔舐他信息素时的情景，那种亲密程度远超正常人际交往。如果那只是基础的信息素交换，更进一步的接触会是怎样？

没等他们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通道尽头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是珞和他的护卫队。

"长老会要求立即觐见虫母。"珞的声音冷硬如铁，"仪式准备就绪。"

程乐警觉起来："什么仪式？"

"欢迎仪式。"祁解释道，但程乐能感觉到他情绪中的紧张，"传统上，新发现的虫母都要接受正式欢迎。"

珞的复眼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也是确认他是否真正属于族群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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