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1
祁叔父盯着玉佩上的盘龙纹,脸色陡变:"果然!"他转向祁晟,厉声道,"晟儿,你可知此物为何?"
祁晟面不改色:"不过一枚玉佩。"
"放屁!"祁叔父暴喝一声,"这是前朝皇室之物!龙纹佩只有皇子可戴,这上面的"永安"二字正是崇文帝的年号!"他猛地揪住程乐衣领,"说!你是崇文帝的什么人?"
程乐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祁晟突然拍案而起。
"放开他。"
三个字,冷如冰刃。祁叔父一愣,下意识松了手。祁晟大步走来,将程乐护在身后。
"晟儿,你..."
"程乐是我的人。"祁晟一字一顿道,"谁动他,便是与我为敌。"
祁叔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疯了?他是前朝余孽!窝藏前朝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又如何?"祁晟冷笑,"叔父莫非忘了,我祁家是如何起家的?"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祁叔父脸色瞬间灰败。他踉跄后退几步,指着祁晟厉声道:"好!好!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说罢,他甩袖而去,侍卫们紧随其后。
待脚步声远去,程乐才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祁晟一把扶住他,声音低沉急促:"收拾简单行装,我们立刻离开。"
"去哪里?"程乐颤声问。
"出城。"祁晟已经大步走向内室,"祁叔父必会禀报赵芮,不用一个时辰,禁军就会包围将军府。"
程乐呆立原地,脑海中回荡着祁叔父的话——前朝余孽...诛九族的大罪...他猛地抓住祁晟的手臂:"你不必跟我一起走!让我独自..."
"闭嘴。"祁晟厉声打断,转身捧住程乐的脸,"看着我。无论你是谁,无论什么罪名,我都不会丢下你。明白吗?"
程乐眼眶发热,只能点头。祁晟松开他,迅速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囊塞入怀中,又抽出一把短剑递给程乐:"防身用。"
一刻钟后,两人轻装简从,从祁府后门悄然离开。祁晟换了一身褐色劲装,戴着斗笠;程乐则穿着普通的青色布衣,将"松风"琴用布包裹背在身后。
京城街道依旧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程乐紧跟在祁晟身后,心跳如擂鼓。每一声马蹄响,每一次官兵呼喝,都让他浑身紧绷。
"别紧张。"祁晟头也不回地低声道,"自然些。"
程乐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肩膀。转过一个街角,城门已遥遥在望。就在他们即将混出城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叫:
"关闭城门!捉拿前朝余孽!"
祁晟眼神一凛,一把抓住程乐的手腕:"跑!"
两人飞奔向前,城门处的守卫已经听到喊声,正欲关闭城门。祁晟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厉声喝道:"骠骑将军祁晟奉命出城!让开!"
守卫一愣,犹豫间祁晟已拉着程乐冲过城门。身后追兵越来越近,祁晟吹了一声口哨,路旁树林中立刻窜出两匹骏马。
"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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