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程乐泪如雨下,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终于串联成线。原来祁晟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守护着他,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就已紧密相连。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程乐哽咽道。
祁晟抬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知道得越少,你越安全。"他顿了顿,"也越...自由。"
这句话让程乐心头一震。他忽然明白了祁晟的苦心——不告知他的身世,是希望他能以普通乐师的身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呢?"程乐轻声问,"我们...去哪里?"
祁晟收起凤佩:"南下。江南有祁家旧部,可以庇护我们。"他凝视着程乐泪湿的脸庞,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怕吗?"
程乐摇头,突然抓住祁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你在,不怕。"
这个大胆的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祁晟的手掌粗糙温暖,轻轻摩挲着程乐细腻的脸颊。火光映照下,他们的影子在墙上融为一体,摇曳不定。
"程乐..."祁晟低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含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就在这暧昧的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祁晟神色骤变,迅速抽回手:"追兵到了。"
程乐慌忙起身:"怎么办?"
祁晟将火堆踩灭,拉着程乐躲到庙内一尊残破的神像后:"别出声。"
犬吠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马蹄和士兵的呼喝。程乐紧贴着祁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祁晟一手按在剑柄上,另一只手环住程乐的腰,将他护在身侧。
"搜!他们跑不远!"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庙外响起。
程乐屏住呼吸,感觉祁晟的手臂微微收紧。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照亮了祁晟半边脸庞——冷峻如刀削,眼中却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这一刻,程乐忽然明白了什么。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无论身份如何转变,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他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犬吠声已到庙门前,祁晟的剑悄然出鞘,寒光凛冽。
犬吠声近在咫尺。
程乐紧贴着祁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和绷紧的肌肉。祁晟的剑已出鞘三寸,寒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杀意。
"搜仔细了!那小子是前朝余孽,抓活的!将军格杀勿论!"粗犷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庙门。
程乐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祁晟的衣襟。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悬在下巴处摇摇欲坠。
"砰"的一声,庙门被踹开。火把的光亮瞬间刺破黑暗,将残破的庙宇照得通明。程乐透过神像的裂缝看去,只见五六个身着轻甲的士兵持刀而入,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中牵着一条体型硕大的猎犬。
猎犬抽动着鼻子,突然转向神像方向,发出低沉的咆哮。
"那里!"壮汉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呈扇形包围过来。
祁晟的手臂骤然收紧,在程乐耳边低声道:"我数到三,你往后门跑,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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