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
"父王...母后..."年幼的自己在哭泣。
"别怕,我会保护你..."少年祁晟的声音坚定如铁,"我发誓..."
程乐猛然惊醒,发现怀中的祁晟正睁眼看着他。那双黑眸在火光中深邃如星空,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你...醒了?"程乐慌忙想退开,却被祁晟按住。
"别动。"祁晟的声音沙哑,"就这样...再一会儿..."
两人静静相拥,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祁晟的体温仍有些高,但比之前好了许多。他慢慢抬起手,轻抚程乐的脸颊。
"你的眼睛..."祁晟突然道,"在发光。"
程乐一愣:"什么?"
祁晟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水洼。程乐凑过去,借着火光看向水中倒影——自己的眼睛竟然泛着淡淡的琥珀金色!
"这是..."
"崇文帝一脉独有的特征。"祁晟轻声道,"在极度危急或情绪激动时显现...我父亲曾提起过。"
程乐呆呆地看着水中的倒影。这双金色的眼睛,是他与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最直接的联系。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脉中苏醒...
"天亮了我们就走。"祁晟打断他的思绪,"严锋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派人沿河搜索。"
程乐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的伤..."
"死不了。"祁晟试图坐起来,却因牵动伤口而皱眉。
程乐按住他:"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找些吃的和草药。"
黎明时分,程乐离开山洞,在附近山林中寻找食物。他惊喜地发现了几株野山参和止血草,又用尖锐的石头砸开坚果,收集了些许果仁。
回程途中,程乐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他迅速躲入灌木丛,屏息观察——一队黑甲骑兵正沿河岸搜索,正是严锋的人马!
"搜仔细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领头的副将厉声道。
程乐心跳如鼓,等骑兵远去后才悄悄返回山洞。祁晟已经坐起来,正在检查自己的伤口。
"追兵到了,离这里不到三里。"程乐急促道,"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祁晟点头,强撑着站起身:"往南走,三十里外有个渔村,我有熟人在那里。"
两人简单收拾后离开山洞。祁晟虽然虚弱,但军人的坚韧让他保持着惊人的意志力。程乐扶着他,专挑隐蔽的小路前行。
正午时分,他们在一处山脊短暂休息。程乐为祁晟更换了伤口上的药草,又喂他吃了些野果。
"你从哪学的医术?"祁晟突然问。
程乐手上动作不停:"师父教的。他说...乱世中人,总要有些保命的本事。"
祁晟若有所思:"林默把你教得很好。"
提到师父,程乐眼神一暗:"我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何从不告诉我身世真相..."
"为了保护你。"祁晟直视程乐的眼睛,"知道得越少,越像个普通人...越安全。"
程乐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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