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4

暗格的门刚合上，地库入口就被撞开。透过缝隙，他们看到至少十个黑衣人持刀而入，为首的正是赵芮的心腹——严锋！

"搜！他们一定在这里！"严锋厉声道。

暗格内，程乐和祁晟屏息静气。程乐的后背紧贴祁晟的胸膛，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胸膛的起伏。祁晟的手臂环在他腰间，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黑衣人们翻箱倒柜，越来越接近暗格。程乐的心跳如鼓，生怕会被听见。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刺入太阳穴——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发作了！

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祁晟察觉异样，将他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过他的发顶，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大人，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报告。

"不可能！"严锋怒道，"继续搜！"

疼痛越来越剧烈，程乐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撑不住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慌乱的喊叫：

"着火了！宅院着火了！"

黑衣人们一阵骚动。严锋咒骂一声："撤！别被困在地下！"

脚步声匆匆远去，地库重归寂静。祁晟又等了一会儿，才小心推开暗格的门。

"火不是巧合。"他低声道，"有人在帮我们。"

程乐虚弱地点头，突然注意到地库另一侧有个小门："那里...通向哪里？"

祁晟检查后惊讶道："是密道！通往山后！"

两人迅速收集了一些轻便的武器和金银，沿着密道离开。密道出口隐藏在山上的一片竹林里，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祁家老宅——主屋确实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直冲云霄。

"谁会帮我们？"程乐疑惑道。

祁晟摇头："不知道。但眼下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休息。"

他们在山中找到一个猎户遗弃的草棚。程乐的高烧又起，浑身发抖。祁晟生了一小堆火，为他换上干衣服，又用采来的草药熬了汤药。

"喝下去。"祁晟扶起程乐，将药碗递到他唇边。

药汁苦涩，程乐皱着眉喝完。祁晟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药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睡吧。"祁晟低声道，"我守着。"

程乐摇头，抓住祁晟的手腕："血书上说...西湖水下有赵芮通敌的罪证...我们得..."

"不急。"祁晟打断他，"等你好了再说。"

程乐望向祁晟坚毅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从皇宫大火到今日，二十年如一日地守护着一个承诺...不，不仅仅是承诺。

"祁晟..."程乐轻唤，"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祁晟沉默片刻，将程乐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因为在这里...你是唯一的光。"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程乐眼眶发热。他回握住祁晟的手，感受着掌心下有力的心跳。

"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使命。"程乐认真地说，"不再是你保护我...而是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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