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桎梏突破

灭虚镇守使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在亲眼见到陈凡轻松解决，他根本无法抗衡的瘟神后。

他就觉得陈凡必然是当世之中隐藏起来的绝世强者，所以只是跟镇守一脉的后辈们提过一嘴。

若他早些知道，他所见到的至强者就是当代道首陈凡，他必然会让镇守一脉更懂规矩。

这样的至强者，别说是越过镇守一脉，去指定上京镇守使了。

就算是直接灭掉了镇守一脉，灭虚都无话可说。

陈凡看了眼灭虚的面相，不由得失望的摇了摇头。

灭虚是知道自己错了，但实在是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

这并非是他以势压人，或者是灭虚在隐忍，而是灭虚根本不懂当代的思维。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付出代价，你明白吧？”陈凡淡淡道。

“明白！”

灭虚仍旧拱手作揖，“陈道首，我与镇守一脉，甘愿受罚！”

陈凡微微颔首，他随后看向了泽安跟忆雪，“你们也得受罚，你们可有异议？”

泽安跟忆雪看着浑身冒着金光的陈凡，摇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

“没！没有异议！”

“我废了你们的修为，留了你们的灵觉。”

陈凡扫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日后你们就留在特调局中修炼、打杂。”

“至于你...”

陈凡的目光落在了灭虚镇守使的身上，沉思了一会。

如今上京特调局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实力强劲，能够护住特调局周全的镇守。

之前的两位天师太弱，在云城、西海城这些地方还能够有足够的作用。

但是在上京这样的命脉之地，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霸天道人作为正天道的人，不可能留在上京，并且他的实力也没有太强。

其他实力强的天师，那都得守在自己灵虚界的一亩三分地里，谁愿意出来当这个镇守？

不过现在...陈凡看见人选了。

灭虚镇守使突破了死劫，或者说之前解决了瘟神，灭虚就没有了压力，能够正对死劫然后延年益寿。

现在灭虚保守估算，都还能够有五十年活蹦乱跳的时期。

“灭虚对吧？”

陈凡淡淡道：“你可愿意当上京特调局的镇守？”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是有些惊讶，霸天道人都没想到，陈凡竟然会选择灭虚来当这镇守使。

“陈？陈道首，你说什么？”

灭虚眨了眨眼，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陈凡会让他来到当这上京镇守。

“让你当上京镇守，但没有后面那个使字，你代表的不再是皇权，而是百姓、天下。”

陈凡说着表情严肃，看着灭虚沉声道：“灭虚道长，你可愿当这新时代的镇守！”

代表百姓、天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灭虚所接受的思想，他镇守的百姓是皇权的百姓，他所镇守的天下，是皇权的天下。

是皇权赋予了他权利，让他成为了镇守使，使字是曾经的皇权所赋予的。

而今日...陈凡要拿走曾经皇权赋予他的镇守使，变成真正为了百姓、为了天下的镇守。

这两者看似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却有了本质的区分。

他灭虚所代表的，不再是他所经历的时代。

灭虚没有立马回答陈凡，而是眼神变得复杂无比。

成为镇守，而非镇守使，这两者只是一字之差，但对灭虚来说，却像是否认了曾经的一切。

陈凡也有耐心，庄重、严肃的看着灭虚，等待着灭虚的回答。

犹豫的灭虚也在此刻，看见了陈凡的表情。

在他眼中的陈凡四周也充斥着金光，但不如皇权化气而成的金光那般霸道。

这是柔和的金光，这是代表着万民、代表着天下的金光。

而不是那试图将天下地上，都拢入自己掌心的霸道。

灭虚不由得发愣，他见到的不再是以君臣之利，赋予他权利的皇权。

而是将他视作平等，一起维护着天下，保护百姓的...战友。

一字之差足以谬以千里。

灭虚笑了下，似是想通了，没有再去犹豫。

“陈道首，在下愿意当这镇守！而非镇守使!”

陈凡没有着急颔首，再次开口问道：“你是否愿意，为了天下安危，为了天下百姓，放弃荣华！”

“是否愿意，从今日开始镇守上京，以身作则！”

“无惧苦寒、不畏风雨！日复一日镇守上京！”

看见陈凡的严肃，在场众人都是肃然起敬，一脸严肃！

情绪是会传染的，更别说是能够看见对方心中所想的风水相师。

灭虚庄严的站得笔直，他沉声道：“我愿意为了天下百姓！历经苦寒烈日！”

“日复一日！镇守大夏！直至身陨！”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灭虚能够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正在油然而生。

这跟皇权所赋予他镇守使的权利有些相像。

但皇权带来的气息，在皇朝覆灭的时候就会消失。

可如今围绕着灭虚的气息，让他觉得只要他镇守上京、大夏一天，他就会有提升！

“轰！”

灭虚只觉得脑中响起了平地惊雷，随后他猛然睁开眼，话语中带着几分激动。

“我...大道的桎梏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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