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以后我就是秦夭夭

“龙鳞？就是前几日秦岭山脉那降下冰雹？”林乾问道

“是的”

双方陷入了沉默，此事的确让道门悲悯，道尊亦无法施以援手，神州气运亦受波及。

林乾的「流星锥」上出现了一个橙色的符文，随着林乾神念探知，一枚红色且深邃龙形玉佩出现在了林乾眼前。

“此物名为红山龙聆玉，此玉出自红山，浑然天成，通古蚀刻道纹，可以感知龙鳞的声纹，每件独一，具有指纹功能的独特性。据说红山之地，本就是上古的一条血色古龙陨落之地，故而此物与龙脉相互感应，你且收好，至于你和你主身如何安排，这可自便”

“好的，我明白了”

随即林乾结束了通话，神念给邓新留下一段讯息，便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际。此时大山深处，晚霞掩映，丹阳似火，灵仙域更如仙境一般。

丹霞漫卷映苍穹，叠嶂奇峰沐晚红。

雾绕漓江波潋滟，归鸿数点入幽蒙。

林乾悄悄回到了此处，遇到了清微和清濛。

“人世间之事完结了吗？”清微问道

“暂时告一段落了，按照主身之命，回到此处，守护其道侣”林乾回复道。

清微转过身去，望着那片红色仙云，眼中却有淡淡的伤感。

一个月后，夫虚塔顶青烟袅袅，九重莲台上业火翻腾。秦夭夭盘坐在中央，三千青丝无风自动，眉心九狐灵纹隐现，周身缠绕着九重道业火。这业火自她突破大乘期时便开始积蓄，如今已达顶峰，只待秦蓁灵魂印记回归，便可完全炼化分身红尘念力，从此道途再无阻滞。

“夫虚塔上，业火焚天，主次身争，因果了结。“秦夭夭喃喃自语，目光穿透虚空，望向万里之外的径山别院。

彼时，秦蓁正与林乾并肩立于后山竹林。

“道兄，我需你传话与乾安。”秦蓁轻抚心口，望着和林乾安一摸一样的脸，似有追忆往昔种种，其眸中异彩流转，“我愿为孩子，为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同时...也想为自己拼尽全力博一次。无论结果如何，让其务必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也不要记恨于我的主身，夭夭也是身不由己，这或许是宿命。”

林乾肃然点头：“秦道友放心，此话我定当带到。主身还留下一句话：夭夭道心有缺，可以此克之。”

林乾离去后，秦蓁运转《玄阴素心诀》，霎时间，风停云驻，天地灵气如潮水般向她汇聚。她的识海中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为高贵冷艳的秦夭夭，一为自己柔弱温和。两者相视，竟如镜像相对。

“天道五十，遁去其一。主次之分，终要有个了断。”

九日后，夫虚塔顶，洗神池畔。

秦夭夭端坐于九瓣莲台，周身缠绕的业火已成青金色，所过之处虚空都扭曲变形。洗神池水翻涌，似有万千灵物在其中挣扎。天空中云层翻滚，雷光闪烁，似有天劫即将降临。

“时辰已至。”秦夭夭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收敛心神，冷声道，同时其手中多了一面古镜，正是灵仙域镇派仙器璇玑镜。

就在此时，秦蓁自塔底缓步而上。她一袭白衣胜雪，眉间点着一抹青痕，气息却比寻常修士强大千百倍。她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青色道纹，直通塔顶。

“主身在上，次身来见。”秦蓁微微一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截青翠枝条，正是取自林乾安当年在径山唤醒她时用的仙木女树。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夫虚塔顶碰撞。秦夭夭冷目而视：“你来自于我，次身终究是替劫之物，且大道至下，不进则退，无法并立世间。如今你既喧宾夺主，便无情分可言。今日你我主次之争势在必行，此刻便是你融入我身之时。”言罢，璇玑镜光芒大盛，镜光如刀，直逼秦蓁而去。

秦蓁不慌不忙，手中女树枝条突然青光大盛，化作万千青刃，与璇玑镜光相抗。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次身，你以为凭这截女树枝条就能与我抗衡？”秦夭夭冷笑道，元神化作九尾天狐法相，身后悬浮着璇玑镜虚影。

秦蓁轻叹一声，手中女树枝条绽放出点点金光：“这不仅仅是女树枝条，它承载着许多本不该存在的红尘念力。主身可还记得林乾安初见你时的那一剑？”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秦夭夭的元神法相突然出现裂痕。

“你...怎会知晓那一日？”秦夭夭声音微颤，九尾天狐法相微微一滞。原来当日林乾安和秦蓁来到灵仙域，林乾安与秦夭夭目视相对之时，两人的神魂曾经进行了神魂层面的斗法，而且灵仙域的所修功法的存有瑕疵，主次之身，无论哪一方的情感，并不会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也就是说秦蓁的心中的情爱，秦夭夭亦能在心中感知和羁绊，这是灵仙域功法的隐秘，亦是秦夭夭前往R国冒死相救林乾安的原因所在。道门化道七域中灵仙域破境渡劫之法最接近大道，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秦蓁微微一笑：“因为那一剑，不仅伤了次身的心，也割裂了主身的道心。主身当时强行剥离的情爱牵绊，将自身道心的裂痕转嫁给了次身。”

随着她的话语，夫虚塔内天人互感法则被激活。秦夭夭的识海突然涌入无数陌生画面——林乾安为她挡下致命一击，嘴角溢血却笑意温柔；秦蓁为救林乾安使用道法改变子弹轨迹，自己却身受重伤；以及最后那一刻，他为救回秦蓁，冒死取得怀梦草和洞冥草，以性命为赌注，拼尽全力使秦蓁魂魄归位...。

这些本应被玄阴素心诀抹去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秦夭夭的道心。

“胡说！”秦夭夭怒吼一声，手中璇玑镜全力催动，镜光照向秦蓁眉心，“我这就将你识海中这些虚妄记忆彻底抹除！”

镜光触及秦蓁的瞬间，突然发生诡异变化。秦蓁眉心金光大放，手中女树枝条化为两道虚影——一为怀梦草药力所化的青色光团，一为洞冥草药力所化的紫色光点。两色光晕交织，形成一道淡金屏障，竟将璇玑镜的摄魂之力偏移三寸。

与此同时，秦蓁识海上空显现出林乾安的残塔虚影。这座曾长生塔的残塔虚影，此刻与秦蓁体内元神共鸣，引得夫虚塔顶功德灵液沸腾，从羊脂玉净瓶中倒卷而上，形成一道金色洪流。

“玄阴淬体，乙木归元！”秦蓁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羊脂玉净瓶上。瓶中药液沸腾如血，化作万千青丝，沿着业火灼烧的轨迹，快速缠绕上秦夭夭神魂。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秦夭夭体内业火忽然失控，第九重业火中竟混入了丝丝缕缕的青翠之意。这种不协调的气息，让她的元神受到重创。

“住手！”秦夭夭厉喝一声，试图驱散青色药力，却发现它们顺着当年剥离红尘念力的裂痕，快速渗透进元神深处。

此时，林乾安残塔虚影中的气息与秦蓁体内《玄阴素心诀》产生共鸣。塔影射出一道六道轮回意境的光芒，直接刺入秦夭夭的道心。秦夭夭痛呼一声，眉心狐纹寸寸断裂，九幽业火不受控制地反扑向她自己。

“你...竟用六道轮回意境...重构道心？林乾安真的爱你至深，竟然不惜损耗本命灵根以此来剥离自身的意境种子度入你的识海，让你感悟”秦夭夭看着秦蓁，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与不解。

秦蓁微微一笑，手中掐诀，捏碎了藏在袖中的残塔灵气所凝结的灵晶碎片。碎片融入她与秦夭夭交融的识海，借其中六道轮回意境强行轰开了主身灵魂印记。

霎时间，羊脂玉净瓶中的功德灵液化作洪流倒卷而上。瓶中灵液本是上古佛门佛陀大能以无上法力炼制，此刻在乙木重生咒催动下，与青丝药力交织，化作亿万嫩芽，沿着秦夭夭神魂上的裂痕疯狂生长。

夫虚塔外，天雷滚滚，却在触及塔顶时如春雨般消融。塔中两大神魂的气息纠缠不休，时而相融，时而对抗，使得洗神池水沸腾如血。

秦夭夭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艰难地看向虚空：“林乾安...你果真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为了你心中的秦蓁谋算到了如此地步”

洗神池水突然平静，秦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计划，而是预见。主身道心有缺，次身承载红尘，原本就是你当年自己选择的道路。只不过...你选错了一步—，或许是开创此功法的道祖本身就是为了补天留下弊端——你以为斩情绝爱是为大道，却不知那是逃避责任。”

秦夭夭惨笑：“大道至简，道不容情，这是天道法则。”

话音刚落，池底女树根系突然爆发出惊人生机，借着功德灵液的滋养，顺着业火灼烧的痕迹直刺秦夭夭元神。这些根系上刻满古老符文，正是《玄阴素心诀》中缺失的“人间七情”三境道纹。

当最后一丝乙木生气注入秦夭夭体内时，洗神池中青莲突然凋谢三瓣，对应着秦夭夭当年斩却的修行缺陷。

“原来如此...”秦夭夭双眼逐渐黯淡，眉心狐纹彻底消失，“我与次身之间，从来就没有主次之分，若要真正合一...只能...融为一体...”

就在此时，秦蓁识海中浮现林铭柔生日派对的笑声，以及动车返乡时林乾安握紧她的手，还有径山民宿苏醒时落在眼角的泪滴。这些本该在洗神池中被炼化的红尘念力，此刻却在璇玑镜映照出的记忆裂痕中疯狂滋长。

两股识海之力最终在识海中心碰撞融合，一个全新的神魂诞生了。它既有着秦夭夭的冷傲与果决，又带着秦蓁的柔情与智慧。额间同时显现主身的玄狐灵纹与次身的乙木印记，两者相辅相成，竟形成了一种全新的道纹——“玄阴素心”。

璇玑镜在认主完成时发出悦耳的嗡鸣，宣告这场持续多日的主次身之争落下帷幕。秦夭夭的气息彻底消失，而秦蓁不仅融合了主身修为，更领悟了真正的“完整之道“。

一个月后，灵仙域。林乾安在《道经》的修复下以及其在自己沉睡前在识海内设置了强行唤醒自己的符文秘术，彻底苏醒，通过自己与道身之间的神念感知，瞬间便了然一切。

他前往秦夭夭的洞府外，只见洞外的七彩灵力向着洞府内鱼贯汇入，而山峰之上清濛关注着此处，他便默默地离开，回到了宗门居住之所。林乾则被他收入了山海戒内空间。这期间，灵翊道尊和灵仙域的掌教真人亦来找过林乾安，双方见面也没有尴尬，自从林乾安来到灵仙域，自然是逃不过掌教真人的耳目，只是梦龙道尊有法谕降下，故而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双方交谈不久，便离开了林乾安的修炼之处。

三个月后，灵仙域热闹非凡。

“玄阴素心的道纹？这是何等奇观！“一群修士围着一座新筑成的大殿议论纷纷。

“对了，听说了吗？这一次新收的弟子之中，资质都很好啊，出现了好多极品灵根。不过奇怪的是收徒大典并未举办，而且各宗前往人世间寻找缘法，不知何故”

“你是闭关太久，刚出关吧？现在地星灵气复苏，我们灵仙域的空间壁障也在和地星人世间在融合呢，不久后就彻底入世了，而且化道七域之中三宗已经叛出神州道门，正准备成立新的宗门”一名弟子说道后面声音变小了许多，似乎化道七域之事目前在各宗之中还是个禁忌

“什么？出了何等变故？”

此峰大殿的牌匾上“素心阁”三个字散发着淡淡道韵，出自神州灵翊道尊亲笔。洞府前的翠竹随风轻摆，正是当年的女树，如今已经修成仙灵之资。

林乾安立于门前，望着牌匾上与充满道韵的字迹，嘴角微扬：“终于等到你出关。”

竹帘掀开，一袭素白衣袂的秦蓁缓步而出。她眉间有着玄狐灵纹的玄妙与女树印记的生机，举手投足间尽显大道威仪却又不失柔情。

“多谢你，让我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大道。“秦蓁微笑，眸中星河流转，“秦夭夭与我融为一体，从此世上只有秦蓁，道号秦夭夭，即素心真君”。

林乾安深情看了她一眼：“你我本是夫妻，何来一个谢字。你现已得偿所愿，夫虚塔上的事，终究成了过去。”

“不，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秦蓁抬头望向远处仙山，温柔且坚毅的说道“真正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展开。我现已明白，为何仙道凶险且阻，但修士仍旧犹如飞蛾扑火，去求那虚无缥缈的仙缘。但你求长生大道，我便随你求仙问道，哪怕身死道消”

说罢，她手中多了一册散发着道韵的古籍《玄阴素心经》，正是她在融合后参透的大道感悟。书页翻动间，天地气象随之变化，仿佛在应和着书中奥秘。

林乾安默默地望着她，此时的她既熟悉又陌生，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身死道消，如若能在长生大道登顶，我在便要你也在！”

似乎感应到了林乾安的目光，秦夭夭抬起了头看向林乾安问道：“你有心事？”

“我~”林乾安欲言又止。

“你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咱们初次遇见，你可是脸皮厚的狠呐”秦夭夭不由的噗嗤一笑，旋即狡黠地笑道：“你该不是在我闭关这段时间，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了吧？”

“啥？！这不可能，怎么会呢？别乱讲好不”林乾安也是急了，说话也不再保持道门的仙人风姿。

“好了，逗你的呢。其实清微已经把我闭关这些年，关于你的事情统统和我讲了一遍，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我自然明白清微对你的情意，你难道不知吗，女人当然最了解女人，清微是个好姑娘，要不你把她纳了吧，我不介意的”秦夭夭温柔地望着林乾安，她说出此番言语，必是心中酝酿已久，她沉睡的三年里，是清微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她早已把清微视为亲姐妹一般看待，更是想以此来谢谢清微这多年来的情义，促成这段佳缘。

“我~你当真不介意？”林乾安再次试探的问道，怎么秦蓁主次之身融合后，突然在感情上大方了许多，在人世间她可是会吃醋的吖。

“你以为我在诓你？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小气之人？那你不同意，我便替你与清微说明白，帮你推掉了咯”秦夭夭佯装生气道。

“别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瞎来~我~我暂时要离开你一段时间，道尊虽然没有明说让我去做这件事，但我能够听得出来道尊希望我去寻找上古鸿蒙灵宝「九州鼎」，等我归来，我自己去和清微说，你看成吗？”林乾安认真说道，接着便把地星灵气复苏、空间壁障融合、帝神归来的关系和后果，以及十年化神，红山龙聆玉一事告诉了秦夭夭，当然出于牵扯的大因果，他保留了关于地星生命和天龙星等隐秘，不是让秦夭夭知道越多越好，这也是一种保护。

秦夭夭神情变得再次凝重，之前出关爽朗的心情似被阴霾重新笼罩。这是天地大劫，大劫之下，众生皆为蝼蚁，但秦夭夭不想让林乾安担心，随即换上了笑脸，温柔地望着林乾安：“你守护的是人世间，人间之力必定也不会负你，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及家里”

“好！等我回来，孩子和老人暂时留在人世间，危险之地反而暂时最安全，我在他们身上留有神念印记。因为我担心的是空间壁障融合，首当其冲是各个小世界之间的攻伐掠夺，一旦灵仙域支撑不住，你就联系孙进，退守神州道门总部”林乾安嘱咐道。

“好，知道了”秦夭夭玉手揽向林乾安的脖颈，侧脸靠向林乾安的胸膛，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十日后，灵仙域的冰崖之上。林乾安指尖抚过冰壁上剥落的青铜纹路，那些上古娲皇亲手刻下的蝌蚪文正渗出暗金色液体。储物袋中的龙鳞罗盘突然震颤，龟甲纹路在幽灵粒子浸润下勾勒出烈洲方位——与灵渊博士传来的九州鼎图谱产生微妙共鸣。

“主身当真要独闯昆仙台？“道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随着我的道伤恢复，我能隐隐感觉到道身林安并未陨落，其位置大致方向在烈洲那个方位。需要辛苦你前往烈洲搜寻林安，也只有你前往，凭借你我三人之间的神魂感应，才能找到他。找到他，带他回来，记得也顾全好自己。我也有道门任务必须前往大雪山脉寻找九州鼎和谟珂石的线索，但在此之前我会进山海戒内，想办法在短时间内提升至化神期后期境界。”

林乾安望着掌心悬浮的璇玑镜碎片，镜中映出神州C国第三代玄冥级战舰舱室内景，杨宇调试量子狙击枪的金属摩擦声清晰可辨。灵渊博士告诉他，此次出航几大洲的混编特勤小队，神州C国可是拿出了先进的战舰，其被誉为‘航母佩刀’，更是以此舰来彰显神州和平崛起的意图与不屈意志，与之前在地星烈洲、灼阳州、大洋洲的海军基地与先前派出‘佩刀经商’计划遥相呼应。此舰打造材料均为神精，不仅融合了神州道门各域的顶级法阵，更是配备了众多先进单兵装备以及弑仙戮神的科武，除了神州航母之外，堪称海上超视距打击平台。

他弹指震碎冰晶凝成的周天星斗图：“三日前灵渊博士破译出了一股能量波动，似乎是谟珂石独具的能量元素，此股能量与昆仑地脉地动脉冲似有量子纠缠现象。此次神州C国派出的副队长是杨宇，他和我相识，你且告诉杨宇，道门情报显示，烈洲沙漠里的空间畸变点应该藏着一具祖巫。祖巫之间也有理念不同者，尽量争取过来，同时此处空间或许还残存着蜥蜴族等战士，注意安全。”

“好，明白了，一路珍重，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珍重！”

千里外的战舰舱室内，道身林乾瞳孔骤缩。全息投影上的六芒星阵图，竟与南海神术结界崩毁时的能量图谱重叠。

“南海的救命恩人改行当工程师了？”杨宇将滚动着数据流的玄铁罗盘推给道身，战术手套上的龙纹符印泛着幽蓝光泽，“灵渊博士改造的云晶穿甲弹，足够打穿犹神教战兽的相位护盾。”

“错了，我是阵法师和丹师，不过工程师的称呼也可以。只是没想到南海一别后，再次遇见你，竟然成了异能战士”林乾打量了一眼杨宇。

“你们在南海大展神通，逼退西方神祇的形象可是在我心中无法磨灭啊，保卫神州人世间和地星，亦有我一份。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下，竟然激发了自身的异能”杨宇嘿嘿一笑。

林乾拍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地星灵气复苏，人世间的普通人很多人一夜之间诞生了灵根，拥有了灵根，等于拥有了修炼的资格，因此杨宇这个特质是他的资质产生了变化，只是他本人暂时还不清楚罢了。

道身林乾凝视罗盘中悬浮的纳米探针，那是首脑总长特批的“弑神者-III型“侦查系统：“沃空基地传来的热成像显示，沙漠深处有类蛟生物电磁信号。“

‘难道是那妖神祖巫？’他指尖在全息地图划出灼痕，只是他并不晓得是该坐标与林安在袄迦国获取的《周天星变图》标注的“龙眠之地“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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