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梦魇磁场
林安的手指深深抠进岩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崖壁上斑驳的苔藓在夜风中簌簌作响，下方百米处是流淌着荧光的地下暗河。他艰难地将昏迷的笑天护在身下，这个一目族少年的左眼还残留着血迹——那是三小时前蜥蜴人突袭猿人村落时留下的。
“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林安喘息着扯下破损的背心裹住少年，可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顺着脊椎攀升，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而进入昏迷他，根本不知道其手腕上那条青色的手链正在发出深邃的幽蓝光芒。
林安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突然悬空，四周景象如破碎的镜面般崩解。他看见自己的双手在虚空中扭曲，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的神经脉络。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冰晶刺入脑海：自己从辉翼公司的幻梦舱出来后上了地心列车，而此时地心列车发生爆炸，在强烈炙热高温中，妻子洛丽塔的半面脸颊皮层被毁，露出了闪烁的机械瞳孔，巨大的火浪中是漫天飞舞的金属残骸...
“欢迎进入意念梦境。”清冷的女声在虚无中响起，林安猛地转身，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时空裂隙边缘，“你的大脑正在创造新的可能性。”
剧痛再次撕扯神经。当视觉恢复时，林安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钢铁都市。天空中悬浮着巨大的全息广告牌，投射出无数模糊的人影；街道上行走着机械与人类混血的生物，他们的瞳孔闪烁着统一的蓝光。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人都戴着与林安手中一模一样的翡翠手链，只是那些手链正在集体闪烁红光。
“地星纪元217年，联邦统治下的新世界。”凯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但少年的面容却变成了林安记忆中的样子：年轻时的联邦特工豪瑟，左眼下方有道月牙形的疤痕，“你终于来了，叛徒。”
林安本能地后退，却撞上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的却是另一个自己：穿着蜥蜴人实验服，手中握着注射器，面前昏迷着两个被剥去皮肤的猿人。恐惧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猛地砸向镜面，碎片却化作无数数据流钻入皮肤。
“别抵抗”豪瑟伸手按住他的太阳穴，林安的意识瞬间被拖入更深的幻境。他看见巨大的培养舱阵列，无数猿人胚胎漂浮在营养液中，更看见了实验室里蜥蜴科学家癫狂地大笑，将绿色试剂注入培养舱；看见整座猿人村落被紫色气体吞噬，幸存者变成行走的傀儡...
“这就是你的杰作。”豪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联邦记忆清洗计划的第一个实验品。你亲手抹去了自己作为豪瑟的记忆，却保留了作为林安的本能恐惧。”
林安跪倒在地，手链的温度烫得惊人。幻境开始扭曲，实验室的场景与夜之城的废墟重叠，梅娜的脸与洛丽塔交替出现。某种原始的记忆在意识深处苏醒。他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面前是燃烧的机器警察军团，而梅娜用染血的手抚摸他的脸，却又看见洛丽塔的微笑逐渐变成蜥蜴人特有的竖瞳...
“够了！”林安咆哮着扯下手链，翡翠在掌心碎裂成齑粉。刺眼的强光闪过，他重重摔在现实世界的岩石上。笑天正焦急地摇晃他的肩膀：“林安，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蜥蜴人的追兵到了！”
林安挣扎着站起，发现周围的地形已经改变。原本的丛林变成了布满机械残骸的战场，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笑天拉着他钻入一处岩洞，洞壁上布满了发光的符文。林安虽然没见过这些发光的符文，但他能够瞬间明白这是蜥蜴人文字。
“那是基因锁”笑天指着符文解释，“蜥蜴人用它标记被感染的猿人，整个猿人村落的人都已经...”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被一道激光切开。三个身穿银色装甲的蜥蜴人冲了进来，它们的颈部延伸出可伸缩的口器，眼睛是纯粹的黑色。笑天迅速将林安推向后方：“跑！去找天狼星的飞船！”
林安在错综复杂的洞穴中狂奔，身后不断传来装甲碎裂的声响。当他终于找到出口时，看见夜空被数十艘飞船照亮。空中出现的不是天狼星的飞船，而是印着联邦标志的战舰。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艘飞船的舱门大开，走出来的赫然是洛丽塔。
“林安！快过来！”她挥手示意，但林安注意到她的步伐有些僵硬，右手腕上戴着那条破碎的翡翠手链。蜥蜴人追兵已经包围了洞口，林安别无选择地冲向洛丽塔。
就在接近的瞬间，洛丽塔的表情突然扭曲。她的皮肤下浮现出鳞片，手臂伸长成爪状：“你终于回来了，亲爱的实验体。”她狞笑着向林安扑来。
林安侧身闪避，摸到了后腰的工具刀。刀刃划过鳞片时迸出诡异的绿色火花，洛丽塔吃痛后退。趁此机会，林安撞开一旁的舱门滚了进去。飞船内部昏暗而冰冷，墙壁上布满了与洞穴相同的符文。
“别碰任何东西。”一个熟悉的女声警告道。林安转身，看见梅娜站在阴影中，她的左眼闪烁着与他手中碎裂手链相同的蓝光，“联邦的飞船布满了神经抑制剂。”
林安这才注意到梅娜的穿着，与他在幻梦舱室中见过的叛军领袖完全一致，只是她的脖颈处有道细小的疤痕，形状与洛丽塔的完全吻合。两人对视的瞬间，飞船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响起：“检测到基因污染源！启动净化程序！”
“那是针对猿人的！“梅娜拽着林安冲向逃生舱，“蜥蜴人给整艘船注射了试剂！你体内的基因锁会被激活！”她猛地推开逃生舱舱门，“进去！快！”
林安犹豫了一秒，幻境中的记忆与现实的界限正在崩塌，他不确定梅娜是敌是友。但蜥蜴人的笑声已经从走廊传来，他别无选择地跳入逃生舱。舱门关闭的瞬间，他看见梅娜转身面对追兵，她的手臂开始延伸出鳞片...
重力突然消失。逃生舱冲出发射管，在漆黑的太空中划出弧线。林安透过观察窗看见那艘联邦飞船被绿色能量波吞噬，整个船体如同融化的蜡烛般坍塌。远处，天狼星的飞船群正与蜥蜴人舰队交战，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星空。
“我们得去找其他人。”梅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她的形象已经恢复正常，“还有更多的猿人被关押在...“
林安突然捂住头跪倒在地，幻境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里，面前是两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猿人；看见洛丽塔，不，是伪装成洛丽塔的蜥蜴科学家，正将注射器扎进猿人的颈部；看见自己亲手启动了基因净化程序...
“不...”林安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翡翠手链的碎片在掌心发烫。某种更深层的记忆似乎正在觉醒，他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他又再一次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面前是燃烧的机器警察军团，而梅娜用染血的手抚摸他的脸，却又看见洛丽塔的微笑逐渐变成蜥蜴人特有的竖瞳...
“我们必须回去。”梅娜扶起他，“蜥蜴人在编译各类生物的基因，整个地星文明都处于危险中。”
林安望向舷窗外飞速后退的星球，想起幻境中看到的培养舱阵列。他脑海中似乎接受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不仅是联邦的特工，更是这个基因阴谋的始作俑者。那些植入的记忆、那些被篡改的身份、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全都指向一个残酷的真相。
“我的妻子...”他艰难地开口，“洛丽塔她...”
梅娜的表情凝固了：“她已经被感染了。联邦的清洗计划从来都不是针对猿人，而是针对所有可能反抗基因操控的人类。洛丽塔是自愿成为实验品的，是为了保护你。”
逃生舱突然剧烈震动，外部传感器发出警报：“检测到不明能量信号！”梅娜的表情变得凝重：“是蜥蜴人的追踪器。我们必须分开行动，你去找剩下的猿人，我去引开他们。”
不等林安回应，梅娜已经启动了分离程序。林安眼睁睁看着她乘坐的小型舱体冲向蜥蜴人舰队，留下自己独自面对未知的命运。
当逃生舱降落在一片废墟中时，林安终于明白了自己必须做什么。他取出从实验室带出的数据芯片，这是所有生物的基因序列图。芯片在他掌心投射出全息影像，一段闪耀巨大能量的初始生命DNA链与蜥蜴人的基因片段交织在一起，形成某种可怕的复合体。
林安的手腕处传来一阵滚烫的高温，之前碎裂的翡翠手链此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林安手腕处，但林安定睛看去，手链却不再是翡翠手链，而是青鸾化作的古朴手链正发出耀眼的金青色光芒。林安感到一股召唤的意念从脑海中传来：“凝神屏气，幻灵种种，大梦三千，皆为虚妄，青炎天箓。醒来！”
似万花筒的五彩斑斓的通道出现，林安不由自主的合上双眼，再次幽幽打开双眼，发现自己倚靠在那车型飞行器的侧面。他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只见三名蜥蜴人横七竖八倒在官道边上的草地上，一名则挂在树梢上，而三名一目族人也是斜躺在一起。林安望了望手腕上的青鸾手链，刚才那是梦境还是幻境？似乎是未来的场景。
如果是幻境，那太真实了。在幻境中，其他人手腕上的手链闪烁着红光，而自己的手链则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最后更是爆发出青金色的火炎，这是青鸾救下了自己，神兽幻化的神器护主吗？林安尝试神念沟通古朴青玉色的手链，可是并无反应。林安尝试无果后，努力回忆之前的记忆，刚才最后危急时刻，自己划出一道匹练，身法施展到极致，暴手瞬杀了几名蜥蜴人，可这时突然出现一个骤亮的白色光点，随着光点爆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瞬间覆盖了这片区域，自己就失去了意识，尔后就进去了那奇幻的未来片段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依稀还记得自己的意识进入其中，有个声音说‘意念梦境’。
林安努力使自己站了起来，他的神念本就被神念锁链封禁着，突破的神念枷锁有限，经过刚才的意念梦境，他的识海传来严重的虚脱之感，以致于他起身后，头脑传来一阵刺痛之感。过了一会好，这种刺痛之感才逐渐消散，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车型飞行器内，那两名人猿此刻也陷入昏迷之中，看来刚才的那团光点，不仅是对他，更是覆盖了此地所有人。
他走到蜥蜴人的尸体旁边，在其上搜索着，扒拉出了一些类似储物法器的腕带，还有些类似神精打造的武器，现在也搞不懂有何作用，反正一股脑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他随即走到一目族的尸体旁边，心情不免有点复杂，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祸水东引后，在最后关头施以援手，博取一目族的好感，进而能够攀上一目族，推进他的计划。可是这一目族也太不经揍了，没几个回合怎么就躺板板了呢？眼下只有另行打算了，他正要去搜刮下一目族的尸体，只见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一目族尸体的手指略微动了一下，胸膛也在起伏。林安顿时眼睛一亮，还有一个活着，他立刻走到其边上，掏出一粒丹药送入这年轻的一目族嘴中。
过去了半日，在植被茂盛的丛林中，这名年轻的一目族人幽幽地醒转，他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只见一名人族男子在一堆篝火上烧烤一只大鸟，金黄色的鸟肉上滋滋泛着油，一阵肉香传来，这名年轻的一目族人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
“你醒啦，饿了吗”林安头也不抬，把一根插着鸟肉的树杈递给了这名年轻的一目族人。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也不必谢你，毕竟这事是你引起的”那名年轻的一目族人也不客气地接过了林安递过来的鸟肉。但是他拿到手一看，愣住了，这哪是普通的大鸟，这是凶兽蛊雕。蛊雕一般在鹿吴山，此山没有花草树木，但有丰富的金属矿物，上古山海九州界的泽水就是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滂水，而水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普通的雕鹰却头上长角，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由于金属矿物的元素能量长时间滋养，此野兽皮毛坚硬如钢刀一般，力气也非一般野兽可比，并且凶猛异常，通常捕捉豹子豺狼喂食，偶尔也吃人，时间久了，就被各族列为凶兽的之一，上古山海九州崩塌后，有诸多上古灵禽野兽的一部分遗落在此道州。这名一目族的年轻人此刻暗自心想，没想到此人肉身之力通神，竟然能够捕杀此凶兽。他思付未多久，便拿着此鸟的半只躯体啃食起来，边吃边赞叹，真香，比烧烤摊的那只‘鸟’烤得好，火候到位，上面还放了什么香料。
“你知道是我？你给我感觉似曾相识”林安此刻扔过来一壶酒，有肉没酒岂不快乐少一半？
“你就别猜了，刚才你进入了那梦境空间，是我族的天赋神通，‘梦魇磁场’，虽然不知道你是何目的，不过感觉你对我并无恶意，而且刚才梦境空间中已经证实了你的心性”这名一目族的年轻人笑笑。
“原来如此，你是笑天？那团白色光点是你的护主神通？”林安恍然大悟，尴尬之色一晃而过。
“对，不过这神通也不是任何族人都会。如果精神之力不够强大之人，则会永堕梦魇，无法醒来。对了，用你们人族的话说，此精神能量制造的磁场空间和你们人族的意境有异曲同工之妙”笑天大口撕开蛊雕金黄色的腿肉，那金黄的肉汁从其嘴角流下，不一会儿手中只剩一副骨架。
“还有吗？你这烧烤技术太棒了，比那鸟人烤的好吃”笑天吧唧着嘴，灌了一口酒说道。他脸上那独只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比较享受，这副模样还有点滑稽。
“鸟人?”林安纳闷道，但同时也把自己手上那半只递了过去。
“就是那烧烤摊的摊主，他是羽人族的。我们一目族人就爱好烤肉，原来都是自由自在过着族群生活，直到那邪恶的蜥蜴人来到我的部族，吞食我的族人，奴役我们，强迫我们进入漠城为他们工作，我们就改变了原有的生活方式，变成了打工一族。你不是硫阳道州之人，说吧，谁让你来的，找我族何事？”笑天直接点破了林安的来意。
“笑天道友，是在下多此一举了，在下的确不是此界之人，本人想前往漠城寻找回家之路，但漠城守卫森严，听闻一目族擅长打造神兵，手上有诸多神精宝料，在下经姜族介绍，想来换取一些能够改变或者遮掩血脉的神料，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定制生物基因皮肤？当然做制作的费用和代价确保让你族满意”林安说出来此番来意。
“姜族？”笑天停下了吃食，神情凝视着林安。
“怎么了？笑天道友”林安见笑天那只独眼盯着自己，不解地问道，姜族既然与一目族有贸易往来，他此刻搬出姜族，理应更能够获取一目族的信任才是。
“此族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了一千年！”笑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什么！这不可能”林安心头巨震，他眼见之人，难道是进入了时空乱流，还有安吉列娜都还在村子内，姜族底蕴远远不止他所瞧见的模样。
“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此族神秘，据说是此界原先的皇族，有什么秘宝也不一定。”笑天摇摇头说道，继续灌了一口酒开口说道：“既然是姜族介绍来的，也是我一目族的朋友，等会我带你去见我族族长。刚才你做的很对，蜥蜴人嗜血嗜杀，如果你刚才再慢一点，或许此刻我们应该在蜥蜴人的基因囚牢内了。”
“笑天道友，对此两名猿人或许知道些什么？还有刚才的梦魇磁场是幻境吗？为何如此真实？”林安问道。
“此硫阳道州一直与地星保持着联系，所以很多新鲜事物与生活方式的模仿都有现状地星的影子，用罕劜真神的话说，文明需要不断前进，就是要吸收对方的先进文化，才能使文明进程不会停下。可蜥蜴人不仅在地星上还是在此界道州，他们源自血脉里的本质无法改变，贪婪和奴役，所以这道州也是藏污纳垢，所谓的先进文化，都是如何增加掠夺财富和满足私欲的享受。表面上是万族共存，实则暗地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以说蜥蜴人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攻击一切生物，他们吃肉不吃骨，以至于掀起战争后，他们所到之处尽是白骨遍地。
而且他们口含剧毒，伤人之后，此毒能够侵蚀修士的神元和仙根。这两名猿人，应该是猿人族的核心嫡系。听闻前阵子，在瑶池星宗的地下神殿中，有一座蜥蜴人的基因宝库，一罐基因编译的原液被人盗取，据说瑶池星宗的长老会震怒，要求彻查此事，根据留影玉的影像显示是一名猿人盗取，随后几日，瑶池星宗和漠城的执法人员已经灭去了好几个人猿部落。你所经历的并只是幻境，而有可能是未来场景的一角。这个天赋神通也是远古流传下来，只有血脉返祖才能获得此项能力”笑天也坦诚相告。
“未来的一角？此天赋神通似乎有时间之力。关于猿人和蜥蜴人，不知笑天道友知道多少，能否详情告知。”林安啧啧称奇。
“我只听族内老人提起过，蜥蜴人是远古星际战争的产物，涉及到上古一项造人宏伟工程。此项工程后蜥蜴人和人族进行了长达万年的战争。而猿人是个特殊的存在，它既不能算猴子、猩猩一类的动物，也不能算做人。据说是200万年前当时的银河系人族从天狼星买回来的工具人，价格低廉，到了地星后，成为开拓新家园的劳动力，甚至传说是至高神明，用人族的基因与猴子的基因混合出了一种大猴子，并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当时的人族。回到地星后，这些力气大也能使用工具的猿人就成为了人族开拓地星过程中重要的帮手。随后，这些猿人还被卖给地球上的其他种族和部落，使得猿人的分布范围进一步扩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成很多不同的品种，包括猿、猩猩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物种。
而且上古造人宏伟工程，因为需要给新人类降低智商，所以加入了猿人少量的基因，同时为了避免人类的基因被污染，因此把人类染色体修改成23对，使得人类与其他灵长类从生殖上彻底隔离，而23对染色体正好也可以用来对应23只人类种族。旧人类退入地下后，有不少猿人被遗弃在了地表上。随着新人类种群在地球上的繁衍扩大，这些猿人逐渐失去了生存优势，经历几次周期性灭绝事件之后，在地星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残存的极少量猿人成为了野人、雪人、大脚怪。但并非所有野人都是类人猿，有些野人实际上是半机械半生命，也就是生化体的看守者，常年在某些特定区域巡逻，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他咔嚓，因为那些地方都是通往地底的入口或者某些秘密设施的所在地。
甚至不光在陆地上，还有海洋中也有看守者，海洋中的野人有些是鱼形的，也就是地星人类所说的美人鱼，但鲛类种族的确存在，此界道州也有。还有蚁人和黑袍之类的灰度人。灰度人据说也是被创造出来种族，主要用于星际航行和担任一些技术工种的奴隶。这些看守的上层就是蜥蜴人。漠城神庙的那尊神祇罕劜真神是蜥蜴人的母神一族，有远古至高神的血脉。我知晓也不多，都是族内的老家伙们没事都在耳边絮叨，听的久了，自然听进去一些。”笑天又继续灌了一口酒，他那独眼眼皮惺忪，似乎有了一丝醉意。
“笑天道友也是爽快之人，相逢是缘，咱俩如此投缘，如果不嫌弃的话，咱们结拜为兄弟如何？”林安提议道。
“好啊，在下也正有此意，我在漠城打工三年了，看了很多人族书籍，很向往那种侠义江湖之事，有酒有肉，人生岂不快哉。”笑天拍着胸脯，似乎自己此时是一名江湖侠客一般。
在篝火的倒影之中，两团身影对着星空跪地而拜。
“笑天兄弟，能否继续和我说说硫阳道州”
“没问题，漠城...”
“那两名人猿怎么办，既然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送进族内领地肯定不行，会给我族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漠城，他俩也进不去，其他地方也迟早被蜥蜴人找到。他俩虽然不是盗取基因原液的同伙，但一旦被抓获，肯定也会成为蜥蜴人的血食。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俩进入矿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矿区？”
“没酒了，还有吗？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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