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斑の指导

后山瀑布的轰鸣里，宇智波斑的黑色披风被水雾浸得发沉。

流火站在瀑布冲刷的岩石上，脚趾紧扣石缝里的青苔。卯时的晨光穿透水雾，1.2  卡的能量在经脉里跃动，比昨日又凝练了几分。

这是斑要求的晨练成果，必须在教导开始前让查克拉达到最佳状态。

“今天教你豪火灭却。”  斑的声音穿过瀑布的轰鸣，清晰地落在流火耳中。他侧身站在水流斜射不到的岩石上，指尖在空气中虚划，“不是你练的简化版，是宇智波正统的  S  级忍术。”

流火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紧了腰间的《火遁精要》。那本书里只记载了豪火灭却的基础原理，从未提及具体结印  ——  这是宇智波的核心秘术，只有族长一脉才有资格学习。

斑突然结印，动作慢得像在拆解精密的机括。

“未  -  午  -  巳  -  寅  -  辰  -  子。”  每个印诀都在空中停顿半息，指尖的查克拉波动清晰可辨，“注意看，辰印时查克拉要在丹田聚成漩涡，子印时猛地向上翻涌，像要冲破喉咙。”

流火屏息凝视，将每个印诀的角度、手指的弯曲弧度、甚至斑手腕转动的细微幅度都刻进脑海。辰印时斑的喉结微微滚动，那是查克拉在胸腔压缩的征兆；子印落下的瞬间，他周身的水雾突然被无形的热浪推开，形成半尺宽的真空带。

“看懂了？”  斑收势时，瀑布的水流在他身侧自动分流，“你来试一次。”

流火深吸一口气，模仿着结印。未印的手指刚搭成三角，就被斑的指节敲在虎口：“这里太松，查克拉会从指缝漏出去。”

斑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水雾，轻轻将他的拇指往掌心按了按，“想象手里攥着团火，既不能捏碎，也不能让它飘走。”

流火调整姿势，这次的未印紧实了许多。可到寅印时，查克拉突然在胸腔滞涩，像被堵住的溪流，憋得他脸颊涨红。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看着，直到流火额头渗出冷汗，才开口。

“寅印要沉肘，把查克拉压进丹田，不是吊在嗓子眼。”

他再次示范，特意放慢寅印的动作。流火看到斑的肘部缓缓下沉，带动肩膀微颤，那是将上半身查克拉向下引导的征兆，像用无形的手将能量往小腹按压。

“就像挑水时稳住扁担的重心，”  斑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查克拉也需要个支点。”

流火第三次结印，终于在寅印时感觉到查克拉沉进丹田，像颗沉甸甸的火种。当子印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张口，却只喷出团散乱的火星，被瀑布的水雾瞬间浇灭。

“力度太散。”  斑走到他面前，指尖点在他的咽喉，“豪火灭却的关键不是量大，是集中度。想象把  1.2  卡的查克拉拧成根针，从喉咙刺出去。”  他突然按住流火的后心，一股温和却强劲的查克拉涌入，顺着经脉将流火的能量重新聚敛，“跟着我的节奏走。”

流火只觉得体内的查克拉像被梳理的乱麻，在斑的引导下凝成紧实的能量束。当斑松开手时，他下意识地再次结印，这次的火焰虽然依旧微弱，却形成了规整的扇形，在瀑布前燃烧了半息才熄灭。

“比刚才好。”  斑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但扇形角度偏了十五度，左侧火焰稀薄，是因为左肺的查克拉没调动起来。”  他竟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差别，伸手按住流火的左胸，“吸气时这里要鼓起来，让查克拉顺着肋骨缝隙流转。”

瀑布的水珠溅在两人身上，流火的黑色衣衫紧紧贴在后背，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斑的教导不像族里其他上忍那样只说  “不对”，而是精准地指出错误的根源，甚至亲自引导查克拉的流向  ——  这耐心远超流火的想象，仿佛眼前的不是那个威慑忍界的宇智波领袖，只是个倾囊相授的前辈。

“接下来是凤仙火之术。”  斑走到稍远些的平地上，避开瀑布的直接冲击，“这个术看似简单，却能练出火遁的灵动。”

他结印的速度快了些，却依旧清晰可辨：“子  -  寅  -  戌  -  丑。”  四印完成的瞬间，二十余颗小火球从指尖飞出，像群被惊动的萤火虫，在空中划出不同的弧线，最终精准地落在十步外的树干上，每个火球的落点间距不超过半尺。

“看到了？”  斑指着那些还在燃烧的火球，“丑印时手腕要像扇面一样展开，查克拉分流要做到‘一源多支’，每颗火球的能量必须均等，否则就会有的早熄，有的失控。”

流火尝试时，火球刚飞出就乱作一团，有的撞在一起炸开，有的没飞到树干就坠落在地。斑没有斥责，只是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流火的查克拉分流图：“你看，这里的分支太细，支撑不了火球飞行；这里又太粗，导致能量过剩。”  他用树枝将分流图改得均匀，“像分水流进不同的水渠，每个渠口的大小都要恰到好处。”

流火按照斑的标注重新调整，这次的火球虽然依旧稀疏，却能稳稳落在树干周围。斑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落点，突然伸手握住流火结印的手腕：“丑印时，食指要比无名指高半寸，这样分流的查克拉才会往外侧偏，覆盖范围更广。”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却异常稳定，带着流火的手重复了七遍丑印，直到流火的肌肉形成记忆。当流火能让火球覆盖树干的每个角落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瀑布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落在斑的黑色披风上，像撒了把碎金。

“最后教你火遁的基础心法。”  斑坐在岩石上，示意流火也坐下。瀑布的轰鸣似乎小了些，能听到远处训练场传来的隐约呐喊，“所有火遁的本质，都是‘心火’的外化。你的情绪越稳定，查克拉就越凝练；你的意志越坚定，火焰就越持久。”

他突然起身，结了组复杂的印诀，这次没有火焰喷出，流火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升温，瀑布的水流落在岩石上，竟腾起阵阵白烟。“这是查克拉的气场，”  斑解释道，“比可见的火焰更重要。当你的气场足够强，不用结印也能让敌人感到灼热  ——  这才是宇智波火遁的真谛。”

流火学着释放查克拉气场，起初只能让指尖的空气微微发热。斑没有催促，只是在他身边坐下，自己也释放出气场，温和的热浪包裹着两人，将瀑布的寒气隔绝在外。

“想象你的丹田是团永不熄灭的火，查克拉就是从这里蔓延的火苗，”  斑的声音像暖流，“不要急于让它燃烧，要先学会让它稳定地发光。”

夕阳将瀑布染成金红色时，流火终于能让周身的空气持续升温，瀑布溅到他身上的水珠，落地前就已蒸发。斑看着他掌心跳动的火焰，那火焰比清晨时更加稳定，边缘泛着与他相似的紫金光泽。

“今天就到这里。”  斑抖了抖湿透的披风，“明天卯时，继续练豪火灭却的范围控制。”  他转身走向山道，黑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对了，你的查克拉提炼，每晚睡前多做三百次提炼，记住要用腹式呼吸。”

流火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斑大人，您为何……”

斑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宇智波的火，不该只在我手里燃烧。”

瀑布的轰鸣再次填满山谷，流火站在岩石上，望着远处族地的方向。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斑握过的温度，体内  1.2  卡的查克拉在《火遁精要》与斑的教导双重作用下，流转得比任何时候都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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