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战斗1
“开始了！”
斑的低喝刚落，身体已化作道黑影。
流火的三勾玉写轮眼瞬间捕捉到对方的动作轨迹 —— 斑的左脚在黑石地面碾出半寸深的凹痕，查克拉正顺着经脉向喉咙聚集，寅印的起手式藏在袖中，显然是要释放豪火球之术。
“巳 - 未 - 申！”
流火的结印速度比平日快了三成，三勾玉在眼底高速旋转，将斑的查克拉流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将 5.76 卡查克拉中的三成聚于喉间，喷出的豪火球故意偏左半尺，同时左脚猛地跺地。
“轰！”
两团橘红色的火焰在场地中央碰撞，冲击波掀起漫天碎石。斑的豪火球威力更胜一筹，却在即将吞噬流火火球的瞬间，被地面突然炸开的火浪掀偏了轨迹 —— 那是流火趁结印间隙，用脚释放的微型火遁，看似微不足道，却精准地利用了气流的弱点。
“好快的反应！” 看台上爆发出惊呼。
最前排的上忍们猛地前倾身体，手按在刀柄上，仿佛随时要冲进场内。他们能看清流火那记微型火遁的精妙 —— 时机、角度、查克拉量都计算得毫厘不差，这绝非侥幸，而是对火遁原理的极致理解，连斑都微微挑了挑眉。
宇智波烈挤在后排的立柱旁，手里的苦无 “哐当” 掉在地上。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滚烫的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月前流火还和他一起练习凤仙火，那时的少年火球还会偶尔失控，可此刻眼底的三勾玉转动间，竟能预判斑的动作，甚至用巧劲偏转攻击 —— 这已经不是 “进步” 能解释的，简直是脱胎换骨。
“有点意思。”
斑的身影在烟尘中浮现，黑色披风上沾着火星却毫发无损。他的查克拉再次攀升，这次不再是试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仿佛被点燃，连远处的瀑布都蒸腾起白雾：“尝尝这个 —— 豪火灭却！”
扇形的火焰墙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宽度覆盖了半个训练场，边缘泛着刺眼的白光，那是查克拉高度凝练的征兆。灼热的气浪逼得看台上的族人连连后退，前排的长老们不得不释放查克拉结界，才挡住扑面而来的热浪。
流火的三勾玉写轮眼骤然紧缩。
他能看到这记豪火灭却的能量分布 —— 中心区域查克拉最密集，温度足以熔化铁器；边缘相对稀薄，却带着旋转的气流，能将躲避者卷入中心。几乎在瞬间，他做出了判断，将剩余的查克拉全部调动起来。
“豪火灭却・分流！”
流火没有硬接，而是将火焰分成六道支流，呈螺旋状绕向斑的火焰墙。三勾玉写轮眼精准捕捉到对方火焰的薄弱点，六道支流像六条火蛇，顺着气流缝隙钻了进去。
“嗤 —— 嗤 ——”
火焰碰撞的声音如同无数条毒蛇在嘶鸣。斑的豪火灭却被支流冲击得不断变形，原本平整的火焰墙出现道道裂痕，六道支流虽然在不断消散，却始终顽强地向着中心突进。
看台上的骇然声此起彼伏。
老祭司的拐杖 “咚” 地砸在地上，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惊恐 —— 分流豪火灭却是宇智波的禁术，需要将查克拉精准分成至少五股，稍有不慎就会反噬，流火不仅敢用，还能在斑的压迫下保持每条支流的稳定，这等控制力，连当年的田岛都未必具备。
“那是…… 分流术？” 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想起流火昨夜还在灯下研究《火遁精要》里的分流图谱，当时少年指着其中一道弧线说 “这里或许能再优化”，他还嘲笑对方异想天开，可此刻场上那六道螺旋支流，分明就是从那图谱里脱胎而来，却比图谱记载的更精妙。
“不错的想法。”
斑的声音从火焰墙后传来，带着赞许，却也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突然加重查克拉输出，火焰墙猛地膨胀三倍，将流火的六道支流瞬间吞噬，余势不减地朝着流火压去，所过之处，黑石地面竟开始熔化，泛起暗红色的岩浆状物质。
流火瞳孔骤缩，三勾玉转动到极致。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结出丑印，周身突然炸开数十颗凤仙火的小火球。这些火球没有冲向斑，而是在身前组成道旋转的火网，每颗火球都精准地撞在豪火灭却的边缘，利用反作用力形成股向上的气流。
“就是现在！”
流火借着气流纵身跃起，双脚在火网上轻点，身体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贴着豪火灭却的顶端掠过。灼热的气浪燎得他作战服冒烟，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却在落地的瞬间，反手甩出三枚缠着火线的苦无。
苦无带着旋转的火线，精准地射向斑的脚下 —— 那里是豪火灭却查克拉流转的节点，被流火的三勾玉写轮眼捕捉得一清二楚。
“轰！”
火线在斑的脚边炸开，虽然没能伤到对方，却成功扰乱了查克拉的流动。豪火灭却的火焰墙骤然矮了半截，斑不得不暂时收势，黑色的披风在余烬中猎猎作响。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斑站在场地中央，胸口微微起伏 —— 这是他第一次在切磋中被逼迫收势；流火半跪在地，嘴角渗出血丝，三勾玉写轮眼却亮得惊人；而看台上，无论是长老、上忍还是少年，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的天…… 他竟然逼得斑大人收势了？”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低喃，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看台上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有人激动得浑身发抖，有人死死捂住嘴，还有人瘫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烈死死抓住身前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那个半跪在地的身影，突然想起流火刚到后勤班时，连豪火球都放不稳，被其他族人嘲笑 “浪费查克拉”，而现在，这个曾被嘲笑的少年，竟能与宇智波的领袖分庭抗礼，用斑亲授的火遁术，逼得对方暂避锋芒。
“很好。”
斑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丝毫保留，只有纯粹的兴奋与欣赏。他活动了下手腕，查克拉再次开始聚集，比刚才更加磅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看来三勾玉给你的不止是洞察力，还有敢于挑战强者的底气。”
流火缓缓站起身，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三勾玉写轮眼与斑的写轮眼在空中对峙，5.76 卡的查克拉虽然所剩不多，却在瞳术的加持下，散发着绝不退让的气势。
“这才是宇智波的火。” 斑的声音传遍全场，带着种近乎狂热的骄傲，“流火，让我看看，你能把这把火烧到什么地步！”
流火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结印。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沉稳，三勾玉写轮眼牢牢锁定斑的查克拉流动，体内剩余的查克拉在瞳术的引导下，开始凝聚成从未尝试过的形态。
看台上的族人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却没人再发出声音，只是死死盯着场中。烈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 他知道，接下来的碰撞，将会成为宇智波族地流传百年的传说，而他有幸见证了这传说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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