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切磋结束

流火的苦无终于撑不住身体的摇晃，“哐当”  一声插进石缝。

斑的拳头停在他鼻尖前半寸，灼热的查克拉几乎要燎到他的睫毛。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如鼓，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黑石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彼此眼底尚未褪去的战意。

“可以了。”  斑缓缓收回拳头，黑色披风上的火星渐渐熄灭，“你赢了。”

流火猛地抬头，三勾玉写轮眼因震惊而放大。他的查克拉早已枯竭，体术也处处落于下风，怎么可能赢？

斑的嘴角勾起抹难得的柔和：“赢的不是胜负，是成长。”  他看着流火肩头的灼伤和掌心的厚茧，“从被我一拳逼退，到能在体术上接我三十招，这进步速度，宇智波百年难遇。”

话音刚落，看台上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族人们像潮水般涌进场内，将流火团团围住。年长的上忍拍着他的后背，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却满心温暖；年轻的族人举着他掉落的苦无，七嘴八舌地追问体术技巧；连最古板的老祭司都颤巍巍地递来瓶伤药，枯瘦的手指在他额头点了点，算是赐福。

“流火！你刚才那招气旋太厉害了！”

“三勾玉写轮眼配合体术，简直无敌！”

“斑大人都对你赞不绝口，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榜样！”

恭喜声浪里，宇智波烈像颗出膛的炮弹，挤开人群冲到流火面前。少年的眼睛亮得像两颗燃烧的火球，脸颊因为激动而涨红，手里还攥着半块早上没吃完的烤鱼，显然是从看台上一路跑下来的。

“流火！你太厉害了！”  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谁都响亮，“刚才斑大人用焰影的时候，我以为你肯定要输了，没想到你能找到真身！还有那记气旋，我回去要练一百遍！不，一千遍！”

他突然抓住流火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流火，你收我当徒弟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端茶倒水、抄卷轴、帮你抢藏书阁最好的位置……”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上忍敲了脑袋：“没大没小，流火跟你同辈，叫师兄！”

烈立刻改口，响亮地喊了声  “流火师兄”，眼睛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流火看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在训练场争执的样子，那时的烈还嘲笑他的豪火球像团  “没烧透的柴火”，此刻却恨不得把  “流火师兄”  四个字刻在额头上。

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族人簇拥的流火，眼底的欣赏渐渐沉淀为深沉的期许。泉奈走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叹：“哥，他的体术进步太快了，尤其是查克拉的运用，已经摸到高阶技巧的门槛了。”

“不止是技巧。”  斑的目光落在流火反手扶住烈的动作上，少年虽然脱力，却依旧稳稳地支撑着比自己激动的同辈，“是心性。在这么多人的追捧里，还能保持清醒，这才是最难的。”

他想起刚才体术交锋的最后时刻，流火明明可以借查克拉爆发进行反击，却选择了防御  ——  这不是胆怯，是懂得控制力量的智慧，比单纯的强大更可贵。斑突然提高声音，让喧闹的场地瞬间安静下来：“流火，从今天起，你可以进入禁术石室的第二层，学习宇智波的高阶体术典籍。”

全场再次沸腾。

禁术石室的第二层，连泉奈都需要申请才能进入，这意味着流火在斑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天才后辈，真正成为了可以传承核心力量的继承人。烈兴奋地跳起来，比流火本人还要激动，拉着周围的族人炫耀：“看到了吗？我师兄能进第二层了！”

流火对着斑深深鞠躬，声音因脱力而沙哑，却异常坚定：“谢斑大人。”

夕阳的金辉穿过训练场的立柱，在人群身上镀上温暖的光晕。流火被族人们簇拥着往外走，烈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从体术技巧到查克拉提炼，恨不得把所有疑问都在这一刻问完。

“师兄，你刚才用的步法是不是结合了千手的体术？”

“三勾玉写轮眼怎么才能长时间保持啊？我上次用了半刻钟就头晕。”

“禁术石室里是不是有斑大人年轻时的训练笔记？”

流火耐心地一一解答，偶尔被问住时，烈就会拍着胸脯说：“没关系！等我以后厉害了，帮你一起研究！”  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在族地的石板路上回荡，像串跳跃的火焰，映照着两个少年并肩前行的影子。

斑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突然对泉奈说：“明天开始，让流火和你一起参与战术会议。”  泉奈愣了愣，随即明白  ——  斑已经在为流火铺路，让他从战斗天才，逐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领袖。

晚风掀起黑色的披风，带着训练场上尚未散尽的烟火气。斑的目光投向忍界地图的方向，写轮眼的三勾玉缓缓转动。流火的成长，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快到足以让他重新规划那个统治忍界的蓝图  ——  或许不需要等到流火完全成熟，只要再给他些时间，宇智波的火焰，就能烧遍整个忍界。

泉奈的目光转向那个蹦蹦跳跳的少年，突然想起三天前，族人们的态度也一样，那些曾经嘲笑流火  “根基浅”  的上忍，现在正挤在最前面，想把自己的弟弟塞给流火当跟班。

“呵。”  泉奈低低地笑了声，带着点自嘲。

他比谁都清楚宇智波的规则：实力就是话语权。当年他凭一手精准的凤仙火赢得上忍尊重，现在流火用一场切磋征服族人，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可心里那点别扭却挥之不去，像喉咙里卡着的鱼刺，不疼，却硌得慌。

流火被族人簇拥着往外走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泉奈。

少年的三勾玉写轮眼在阳光下闪烁，对着他微微颔首，没有讨好，也没有炫耀，像在打招呼，又像在致意。泉奈的手指松开刀柄，也微微点头回应，指尖却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泛白。

“他会是个好帮手。”  斑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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