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往前线

议事厅的黑石地面还残留着葬礼的白烛蜡痕，宇智波斑的黑色披风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尘埃。

一百二十八名上忍分列两侧，甲胄上的寒光与窗外的积雪相互映照。三天前田岛的墓碑刚立稳，边境的急报就再次传来  ——  辉夜一族趁宇智波与千手两败俱伤，突袭了三处边境哨所，抢走的粮草足够支撑他们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

“千手的防线不能动。”  斑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的火之国东部疆域，那里用朱砂标出的千手据点密密麻麻，像群窥伺猎物的饿狼，“泉奈，你带领三百名精英上忍镇守东线，任何人不得越过‘黑炎河’半步。”

泉奈上前一步，左臂的绷带还未拆除，却依旧挺直如松：“是，哥。”  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辉夜一族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却终究没有多言  ——  他清楚此刻千手防线的重要性，那是宇智波的命门。

议事厅里的空气凝重如铁。

老祭司拄着拐杖走到中央，浑浊的眼睛在流火身上停留了片刻：“辉夜一族这次来势汹汹，首领玄的尸骨脉已经大成，普通上忍怕是……”  他的话没说完，却让气氛更加压抑，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派谁去镇压辉夜，就意味着要从本就吃紧的兵力中再分一杯羹。

流火突然向前踏出一步，黑色作战服的衣摆扫过地面的蜡痕：“族长，我愿带领部队前往边境。”

议事厅里瞬间响起低低的议论。

负责情报的长老皱起眉头：“流火大人，辉夜一族的早蕨之舞不是儿戏，您的查克拉虽然增长迅速，但……”

“他可以。”  斑突然开口，打断了长老的话。他站起身，走到流火身边，目光如炬，“流火的三勾玉写轮眼已经能预判尸骨脉的动向，而且他的豪火灭却比五天前又精进了三成，足以应对玄。”

流火的三勾玉写轮眼微微转动，能看到族人们的查克拉波动从质疑转为惊讶。他知道斑的话不仅是信任，更是一种考验  ——  在千手虎视眈眈的此刻，能否迅速平定辉夜之乱，直接关系到宇智波的生死存亡。

“我给你挑选了最精锐的部队。”  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圈，那里是边境的  “断岩谷”，“两百名擅长火遁与体术的上忍，五十名医疗忍者，还有……”  他看向人群中的烈，“宇智波烈，你也跟着去。”

烈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火星：“是！族长！”  他手里的苦无差点掉在地上，能跟着流火师兄出征，是他这三天来最大的愿望。

斑从墙上摘下田岛生前的佩剑，剑鞘上雕刻的火焰纹样在烛火下栩栩如生。“这柄‘炎魂’，你带着。”  他将剑递给流火，剑柄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上一代族长的余威，“它认主，只有宇智波的勇士才能拔出它的鞘。”

流火接过佩剑，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住的不仅是一柄武器，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能感觉到剑鞘里传来微弱的查克拉波动，与自己体内的能量产生共鸣，像在呼应着什么。

“明日清晨出发。”  斑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们十五天时间，平定辉夜之乱，带回被抢走的粮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族人，“十五天后，我要看到辉夜一族的降书，或者……  玄的首级。”

“是！”  流火单膝跪地。

“定不辱命！”

议事厅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卷着哨声撞击着窗棂。

流火走出议事厅时，烈像颗小炮弹似的追了上来，手里捧着两套崭新的铠甲：“师兄，这是我姐连夜赶制的，加了防火的石棉层！”  少年的鼻尖冻得通红，却依旧兴奋地喋喋不休，“我已经查过辉夜一族的资料了，他们的尸骨脉虽然坚硬，但关节处是弱点，师兄的凤仙火正好可以……”

流火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突然停下脚步，将田岛的佩剑递给烈：“帮我拿一下。”  然后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少年肩上。“明天出发前，去趟医疗班，把你上次训练时扭伤的脚踝再检查一下。”

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抱着佩剑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披风上还残留着流火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松脂香  ——  那是后山瀑布的味道，是流火没日没夜修炼的证明。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训练场上已经站满了整装待发的部队。两百名上忍身着黑色铠甲，背后的团扇家徽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红光；五十名医疗忍者背着药箱，白色的头巾在风雪中格外醒目；烈站在队伍前排，手里握着流火给他的短刀，脊背挺得笔直。

流火穿着田岛的旧铠甲，腰间悬挂着  “炎魂”  剑，三勾玉写轮眼在晨光中闪烁。他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每张年轻或坚毅的脸庞，突然拔出佩剑，剑身在晨光中划出耀眼的弧线，斩落了头顶树枝上的积雪。

“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部队像条黑色的巨龙，向着边境的方向进发。马蹄踏碎积雪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与远处千手防线传来的隐约号角声遥相呼应，像两首交织的战歌。

泉奈站在东门的城楼上，看着流火的部队消失在风雪中，手里的望远镜渐渐握紧。斑走到他身边，黑色的族长冠冕上落了层薄薄的雪花：“放心，流火比我们想象的更坚韧。”

“我不是担心他。”  泉奈的目光转向千手防线的方向，那里的烽火台已经升起了狼烟，“我是担心千手会趁机……”

“他们不敢。”  斑的声音冰冷如铁，“只要东线的‘黑炎河’防线还在，只要我们的豪火灭却还能烧穿他们的木遁，千手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指尖在城垛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里，等流火回来。”

城楼下，负责镇守千手防线的部队正在集结。三百名上忍组成的方阵整齐如刀切，甲胄上的寒霜反射着晨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流火部队同样的坚毅  ——  他们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同样沉重，东线的每一寸土地，都关系到宇智波的生死存亡。

流火的部队在风雪中前行，马蹄扬起的雪沫溅在铠甲上，很快凝结成冰。烈跟在流火身边，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坚持着不落下半步。他看着流火挺拔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这场出征的意义  ——  不仅是为了平定辉夜之乱，更是为了让宇智波在千手与辉夜的夹缝中，硬生生杀出一条生路。

“师兄，你说我们能赢吗？”  烈的声音在风雪中有些发飘。

流火勒住马缰，回头看向少年，三勾玉写轮眼在风雪中亮得惊人：“宇智波的字典里，没有‘不能’。”  他抬手指向远方，那里的天际线已经泛起鱼肚白，“看到了吗？风雪总会停的，而我们的火，要在风雪中烧得更旺。”

烈重重地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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