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五族

日向族地的议事厅里，檀香在铜炉中明明灭灭，将五个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猪鹿蝶三族的首领围坐在青玉案旁，案上摊着的忍界地图已被朱砂圈点得密密麻麻。

秋道族长的手指重重敲在宇智波疆域的边缘，油乎乎的指节压皱了纸面：“那个叫流火的小鬼，查克拉量比斑还恐怖。

辉夜玄的骨牢硬得能抗住雷遁，竟被他的火遁烧出窟窿，这已经不是天才，是怪物。”

奈良族长推了推鼻梁上的木框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天光：“根据暗部传回的情报，他在断岩谷连续释放三次豪火灭却，查克拉波动几乎没有衰减。

这种续航能力，足以改变局部战场的走向。”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划出条弧线，“如果宇智波倾巢而出，我们五个家族任何一个单独面对，都撑不过半月。”

山中族长突然按住奈良的手腕，浅绿色的查克拉顺着接触点微微波动  ——  这是他们三族特有的心灵感应术，无需言语就能传递担忧。

“更麻烦的是斑的态度，”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风听见，“流火的崛起让宇智波内部主战派抬头，昨天有探子看到黑炎河畔的巡逻队增加了三成。”

议事厅的拉门被轻轻拉开，冷风卷着樱花瓣飘进来。

日向族长带着猿飞首领走进来，白色的瞳术护额在阴影中泛着微光。“各位久等了。”

他的白眼在众人脸上扫过，能清晰地看到每个人毛细血管的收缩  ——  那是紧张的表现，“猿飞首领刚从火之国都城回来，大名那边……”

“大名只关心税收。”

猿飞首领打断他，灰色的短发上还沾着旅途的风尘，“他说宇智波与千手的恩怨是忍族内务，不愿插手。”

他将腰间的短刀放在案上，刀鞘与青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所以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秋道族长突然拍着肚子大笑，震得案上的茶杯嗡嗡作响：“早该如此！三年前千手提议结盟时你们还犹豫，现在知道厉害了？”  他的笑声里带着自嘲，“要不是流火这小子逼得太紧，我们秋道的烤肉宴还能安稳吃几年。”

奈良族长翻开随身携带的账簿，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各家族的兵力数据：“日向的白眼擅长侦查，猿飞的火遁能克制宇智波，我们猪鹿蝶的组合忍术适合防御……  如果形成互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顿了顿，笔尖悬在  “联盟”  二字上方，“但前提是，必须交出部分兵权，由五族共同调配。”

这句话像块冰投入滚油。

日向族长的白眼骤然收缩：“奈良族长是说，要让我们的分家忍者听从外姓指挥？”  日向一族的宗家与分家等级森严，从未有过让外族人调遣的先例，哪怕是为了对抗宇智波。

猿飞首领突然转动短刀，刀尖指向宇智波的方向：“现在不是讲规矩的时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流火的火遁已经能压制辉夜的骨遁，再给他半年时间，恐怕连千手的木遁都未必能挡。我们交出的是兵权，保住的是全族的命。”

山中族长的查克拉突然剧烈波动，浅绿色的光晕笼罩住整个议事厅  ——  这是扩大版的心灵感应术，能让五人同时感知彼此的真实想法。

“我看到了……  黑炎河的血流成河……”  他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如果不联合，秋道的族人会被烧成焦炭，日向的白眼会被写轮眼压制，猿飞的火遁在宇智波面前不堪一击……”

幻觉消失的瞬间，秋道族长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肥硕的脸颊抽搐着：“妈的，这小子的查克拉到底是怎么练的？”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威胁，那种被火焰吞噬的窒息感，比任何情报都更令人恐惧。

奈良族长趁机将早已拟好的盟约推到中央，羊皮纸的边缘还带着墨香：“攻防联盟，共进退。

宇智波若主动开战，五族同时出兵牵制；若宇智波与千手火并，我们严守中立，保存实力；若有任何一族单独被宇智波攻击，其余四族必须在三日之内支援。”

日向族长的手指抚过盟约上  “共同调配兵力”  的条款，白眼的血管在眼角突突跳动。

他能看到门外巡逻的分家忍者，那些年轻的脸庞上还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而这份盟约，或许就是保住他们性命的唯一途径。

“我日向同意。”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但必须由我族负责情报统筹  ——  白眼的侦查范围，比任何忍术都更可靠。”

猿飞首领紧随其后，在盟约上按下血印：“猿飞愿意派出五名精英上忍，由联盟统一调度。”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但我有个条件，必须尽快派人渗透进宇智波的领地，弄清楚流火的弱点  ——  没有完美的忍者，他总有破绽。”

秋道与山中族长交换了个眼神，同时按下血印。

奈良族长最后落笔，墨汁在羊皮纸上晕开时，五股不同属性的查克拉突然在案上交汇，形成个闪烁的五角星  ——  这是五族秘术共同加持的契约，违约者将遭受查克拉反噬的诅咒。

檀香的烟气突然变得浓郁，将五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秋道族长撕开块烤肉塞进嘴里，油脂顺着嘴角流下：“既然结盟了，就得有个联络方式。

我提议用信鸽，秋道的忍具班能给鸽子加层查克拉护罩，防得住宇智波的火遁。”

奈良族长立刻反对：“不行，鸽子太容易被拦截。用山中一族的心灵感应，虽然距离有限，但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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