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漩涡一族

千手族地的药香混着潮湿的水汽，从纸窗缝隙钻进来。

漩涡水户坐在柱间的床沿，指尖缠着的封印符咒正缓缓释放淡绿色的查克拉，渗入丈夫绷带下的伤口。柱间的呼吸比昨天平稳些，但眉头依旧拧成疙瘩，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说明他还在忍受木遁细胞反噬的剧痛。

“忍忍就好。”  水户轻声说着，另一只手按在柱间的丹田处，金刚封锁的查克拉像细密的网，试图稳住那些暴走的木遁能量。窗外传来巡逻忍者的脚步声，拖沓得像灌了铅  ——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拨换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挥不去的疲惫。

三天前她收到扉间的急信，没等族里商议就带着三名贴身侍女赶来千手族地。踏进这片熟悉的驻地时，看到的却是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景象：训练场的木人桩倒了一半，晾晒的忍具上蒙着灰尘，连孩子们的嬉笑声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吹过空屋的呜咽。

“水户……”  柱间突然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不该来的。”

水户收回查克拉，掏出手帕擦去他额头的冷汗：“再不来，某些人就要把自己熬死了。”  她的目光扫过床头空了的药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  昨天她亲眼看到，负责煎药的忍者偷偷把半副药倒进了水沟，说是药材快耗尽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扉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卷密报，脸色比柱间还要难看。

“宇智波又收编了两个小族群。”  他没看水户，径直对柱间说，“斑的弟弟泉奈带着人在东边的山谷布防，流火……  据说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水户的指尖猛地收紧，金刚封锁的查克拉差点失控。她比谁都清楚，流火能下床意味着什么  ——  那个被称作  “忍界之神”  的年轻人，随时可能带着终末之炎出现在千手族地的上空。

“族里的长老们……”  柱间刚想说什么，就被扉间打断。

“还在吵。”  扉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有人说要请你夫人回涡潮岛搬救兵，有人说干脆投降算了。”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水户身上，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恳求，“水户，我知道这不合适，但千手现在……”

“我明白。”  水户抬手示意他别说下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纸窗的瞬间，冷风卷着落叶扑进来。千手族地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远处的瞭望塔上，连放哨的忍者都没了往日的警惕，只是抱着长枪缩在角落。这就是她丈夫用一生守护的家园，如今却像风中残烛。

“涡潮岛的封印队……”  扉间的声音跟在身后，带着试探，“能不能……”

“扉间。”  水户转过身，眼底的红血丝在烛火下格外清晰，“漩涡一族有三千族人，半数是老人孩子。他们世代居住在岛上，从没参与过忍界大战。你让我怎么开口，让他们来趟这趟浑水？”

她的话像块石头砸在地上，扉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柱间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按住水户的手腕：“别为难她，扉间。这是千手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  扉间猛地提高声音，“等宇智波的火光照亮祠堂，我们连说这话的机会都没了！”

水户看着情绪失控的扉间，又看看床上虚弱的柱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漩涡一族的力量  ——  那些刻在血脉里的封印术，足以暂时困住流火的须佐能乎。可她更清楚，一旦漩涡一族出手，涡潮岛就会变成宇智波的下一个目标。

深夜的议事厅里，千手的长老们还在争论。

水户坐在柱间旁边的席位上，听着那些或绝望或激进的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漩涡族徽。左边的长老说要交出半数土地向宇智波求和，右边的长老拍着桌子喊要战到最后一人，角落里的老妇人却在偷偷抹眼泪  ——  她的三个儿子都死在了黑炎河。

“水户夫人。”  大长老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期盼，“当年柱间大人为漩涡挡过雷之国的侵袭，这份情我们没忘。如今千手有难，漩涡……”

“大长老。”  水户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可以留下，用金刚封锁帮柱间稳住查克拉，甚至可以教千手的孩子们一些基础封印术。但要调动涡潮岛的族人，我做不到。”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长老：“漩涡是千手的盟友，不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我丈夫守护的是千手的和平，不是让另一个族群为我们陪葬。”

议事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水户站起身，对着众人微微欠身：“夜深了，各位长老早些休息吧。明天……  总会有办法的。”

回到柱间的病房时，月光正透过窗棂照在床脚。柱间已经睡着了，眉头却依旧没松开。水户坐在床边，从怀里掏出一枚漩涡形状的玉佩  ——  这是族长交给她的信物，说是只要捏碎它，涡潮岛的精锐就会立刻赶来。

玉佩在掌心温润如玉，却重得像座山。

她能想象到，一旦捏碎这枚玉佩，二十名最擅长封印术的族人会穿过风浪赶来千手族地，用生命为千手筑起防线。可那样一来，涡潮岛的海岸线上，就会少了二十个守护家园的身影。

“对不起……”  水户对着沉睡的柱间轻声说，将玉佩重新藏回衣襟，“我不能。”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像是在催促着什么。水户知道，留给千手的时间不多了，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作为柱间的妻子，她想拼尽一切守护这片土地；可作为漩涡的公主，她必须守住身后的族人。

夜色渐深，千手族地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有柱间的病房还亮着微光。

水户靠在床边闭上眼，听着丈夫平稳的呼吸声，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  她会留下，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柱间，守护千手最后的尊严，但绝不会让漩涡一族的血，染上这片土地。

天快亮时，她叫醒侍女，低声吩咐：“写封信回涡潮岛，让族里做好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岛屿半步。”

侍女领命离去，水户重新握住柱间的手。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寒意。她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只知道这是身为漩涡水户，能做的唯一选择。


　　(https://www.24kkxs.cc/book/4241/4241269/23485245.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