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禅让

宇智波族地的广场上，族徽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斑站在祭台中央，昨夜战斗留下的血痕还未完全干涸，眼眶里的万花筒已经隐去血色，只剩下三勾玉缓缓转动。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族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上还残留着对黑炎河大战的震惊  ——  那道贯穿天地的暗红色光柱，已经成了所有宇智波族人的梦魇，也是他们心中最炽热的骄傲。

“召集大家来，只有一件事。”  斑的声音透过查克拉传遍广场，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从今天起，宇智波的族长之位，由流火接任。”

广场上瞬间掀起哗然。

站在前排的长老们猛地抬头，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族长！您在说什么？宇智波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您……”

“靠我？”  斑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靠我被流火的须佐劈碎长剑？还是靠我在黑炎河，连他三成的力量都接不住？”

他抬手打断还想争辩的长老，三勾玉写轮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昨天的战斗，你们中有人远远看到了。我的完全体须佐，在流火面前就像孩童的玩具。他的终末之炎能烧穿我的加具土命，他的须佐能乎比我高出二十米  ——  这不是一时失手，是绝对的实力差距。”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那些亲眼目睹黑炎河巨变的族人，此刻都低下了头。他们看到过斑的螺旋长剑被流火的巨镰劈断，看到过墨色须佐在暗红色火焰中节节败退，更看到过那道吞噬一切的光柱  ——  斑没有说谎，那是连瞎子都能感受到的力量碾压。

流火站在斑的身侧，眉头微微蹙起：“斑大人，我……”

“闭嘴。”  斑的声音陡然转厉，却不是愤怒，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宇智波的族长，必须是族里最强的人。现在，你才是。”

他转过身，面对流火，突然单膝跪地。

这个动作让整个广场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  那个与千手柱间并称双雄、从未向任何人低头的宇智波斑，竟然对着流火跪下了。晨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露出额头上那道与柱间交手时留下的旧疤，此刻却显得无比清晰。

“宇智波斑，恭请新族长。”  斑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带着一种跨越时代的郑重，“从今往后，宇智波的荣辱，系于你身。”

流火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黑炎河，斑的须佐被终末之炎点燃时，那声不甘却痛快的怒吼。这个男人的骄傲比山峰更重，却愿意在全族面前承认自己的逊色  ——  不是怯懦，而是对强者的尊重，对宇智波未来的负责。

“斑大人……”  流火伸手想去扶他，却被斑避开。

“这一跪，不是给你，是给宇智波。”  斑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族人，“我在位三十年，与千手大小百余战，没能让宇智波成为忍界第一。但流火能  ——  他的查克拉每天都在增长，他的须佐能乎连柱间都未必接得住。跟着他，你们会看到比黑炎河更壮阔的景象。”

泉奈突然走上前，对着流火深深鞠躬：“泉奈，参见新族长。”

有了泉奈的带头，前排的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缓缓低下了头。紧接着，广场上的族人如同潮水般跪下，三呼  “参见新族长”  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祭台的石阶都微微颤抖。

斑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流火的肩膀：“记住，别学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我太执着于和柱间争胜负，反而忘了，宇智波真正需要的是更广阔的天地。”

流火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明白了斑的用意。

这不仅仅是权力的交接，更是一种传承。斑用自己的退让，为他铺平了最艰难的道路  ——  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质疑他的权威，因为连宇智波的传奇，都亲口承认了他的强大。

“我会带着宇智波，站到忍界的顶点。”  流火的声音传遍广场，带着属于年轻强者的坚定，“但斑大人永远是宇智波的精神支柱  ——  就像这祭台上的族徽，永远刻着您的名字。”

斑的嘴角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转身走下祭台，路过泉奈身边时，低声道：“看好他。”

泉奈点头，望着流火站在祭台中央的身影，三勾玉写轮眼里闪过一丝激动。他知道，从今天起，宇智波将翻开新的一页，而这一页的开篇，是由两个最强者共同书写的  ——  一个愿意放下骄傲，一个敢于承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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