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名震怒

火之国的城堡议事厅里，名贵的紫檀木桌案被一掌拍得粉碎。

大名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封来自宇智波族地的羊皮信，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流火那桀骜的字迹仿佛带着火焰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眼球  ——“宇智波一族，自今日起独立于火之国之外，赋税、徭役、兵差，概不奉告。”

“反了！反了！”  大名的怒吼在空旷的议事厅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猛地将羊皮信掷在地上，穿着锦缎朝服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一个忍者族群，竟敢妄谈独立？宇智波流火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打赢几场仗，就能骑到火之国头上？”

左近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能看到大名脚边散落的紫檀木碎片，每一片都在提醒着他，这位统治者此刻的怒火有多炽烈  ——  就在半个月前，大名还对着宇智波送来的战报感慨  “流火可为我所用”，转眼间，那柄被寄予厚望的  “刀”，就调转了锋刃。

“查！”  大名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像是被怒火灼伤了喉咙，“宇智波现在有多少战力？流火的动向如何？斑和泉奈是不是还在族地？”

负责情报的官员连忙爬出来，捧着一卷卷轴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回……  回大名，宇智波族地周边突然加强了戒备，我们的眼线只探到……  流火昨日在边境演练忍术，一道火焰烧穿了三座山……  斑和泉奈都在族地，似乎在协助流火整合力量……”

“废物！”  大名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香炉，青铜炉身撞在石柱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三座山？他以为自己是神吗？”

议事厅里的官员们噤若寒蝉，连最年长的太傅都低着头，不敢触怒盛怒中的统治者。他们都清楚，宇智波流火的力量早已不是  “忍者”  二字能定义的  ——  那个能与千手柱间并称  “忍界双神”  的年轻人，一道火遁就能毁掉半个城镇，真要逼急了，火之国的都城恐怕都要沦为焦土。

“调兵！”  大名突然嘶吼道，“传我命令，集结东部军团和南部卫戍部队，把宇智波族地围起来！我倒要看看，流火敢不敢真的动手！”

左近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大名！不可啊！”  他膝行几步，抓住大名的袍角，声音带着哭腔，“东部军团的总指挥上个月还说，他的部队就算全上，也未必能挡住流火的须佐能乎！而且……  而且千手一族那边还没动静，我们现在不能腹背受敌！”

“千手？”  大名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他想起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千手柱间，想起扉间那些语焉不详的回信  ——  千手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来制衡宇智波。而其他依附于火之国的小忍族，听到  “流火”  的名字就瑟瑟发抖，更别提派兵参战了。

太傅突然咳嗽一声，缓缓开口：“大名息怒。宇智波现在势头正盛，流火的力量又深不可测，硬碰硬绝非上策。”  他捡起地上的羊皮信，拂去灰尘，“不如先稳住他们，派人送去‘慰问’，就说独立之事可以商量，给我们争取时间……”

“商量？”  大名的眼睛赤红，“让我跟一个忍者商量？火之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他的怒吼里，已经少了几分底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眼线传回的描述：流火的须佐能乎高过山峰，终末之炎能烧穿岩石，黑炎河一战后，连宇智波斑都对他俯首称臣……  这样的力量，已经超出了  “忍术”  的范畴，更像是天灾。

“那就……  忍？”  大名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屈辱的艰涩。

左近连忙点头：“是！暂时忍耐！等千手那边有了动静，等我们集结更多的力量，再……  再找宇智波算账不迟！”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账本，“而且宇智波独立，对其他忍族也是警示，说不定会有人主动来向我们示好，共同对抗宇智波……”

大名沉默了。

他看着议事厅里那些低头不语的官员，看着窗外那片象征着火之国权威的天空，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  自己坐拥广袤的土地和无数子民，却要对一个忍者族群忍气吞声。可理智又在疯狂叫嚣：不能打，打不过。

“传我命令。”  大名的声音疲惫得像个老人，“召回边境的税吏，就说……  就说宇智波一族的赋税，暂且豁免。”“告诉宇智波，独立之事，容后再议，火之国……  不会轻易动武。”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割他的肉。

左近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遵大名令！”

官员们也松了口气，纷纷附和：“大名英明！”“暂避锋芒，乃是上策！”

可他们谁都没说出口  ——  这道命令一旦传出去，火之国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势力，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上来，忍界的平衡，或许真的要被宇智波流火这颗石子彻底打破。

大名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空旷的议事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走到窗边，望着宇智波族地方向，那里的天空此刻应该正飘着宇智波的族徽旗帜。愤怒、屈辱、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可他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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