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横扫5
螺旋巨剑带着黑色太阳劈下的刹那，扉间突然笑了。
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扔掉手中的飞雷神苦无，双手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交叉在胸前，左手按住右臂的查克拉节点，右手食指猛地戳向自己的太阳穴 —— 那里的皮肤下，藏着他钻研了五年的禁忌印记。
“千手八门遁甲・第七门 —— 惊门，开！”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从他体内传出。扉间的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青蓝色，原本梳理整齐的银发根根倒竖，周身的查克拉不再是蓝色，而是化作带着电光的白色洪流，那些电流噼啪作响，竟在他脚下的焦土上犁出蛛网般的深沟。
“那是……” 柱间的瞳孔骤然收缩，金色的血液凝固在嘴角，“扉间！你疯了！那是会耗损寿命的禁术！”
水户的封印符文突然紊乱，红色的光芒剧烈闪烁：“查克拉…… 他的查克拉在燃烧！这不是普通的八门遁甲，是融合了千手血脉的禁忌术！”
扉间没有理会他们的惊呼。
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每一次心跳都像敲响的丧钟，但体内奔涌的力量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被他封印在血脉深处的水遁查克拉，此刻在八门遁甲的催化下彻底爆发，石之町地下的暗河被瞬间抽干，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肉眼可见的白雾，连远处正在蒸发的河流都调转方向，朝着他的方向奔涌而来。
“这招…… 送你了，流火！”
扉间的吼声震碎了周围的音障，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形成残影，那些印诀古老而晦涩，是千手一族记载在禁书卷轴最深处的水遁奥义：“水遁・沧海怒涛葬！”
刹那间，石之町的天空变成了蓝色。
一股远超尾兽玉规模的水浪从扉间身后升起，那不是普通的水流，而是带着冰碴的极寒洪流 —— 水浪高达百米，浪尖凝结着闪烁的冰晶，浪涛中夹杂着被冻结的空气碎片，整个石之町的温度在瞬间降到冰点，连流火须佐能乎逸散的终末之炎都出现了刹那的凝滞。
“那是…… 把方圆十里的水脉都抽干了？” 泉奈捂着流血的肩膀，三勾玉写轮眼因震惊而放大。他能看到水浪中漂浮着无数鱼类和水草，甚至还有几具来不及逃离的忍族尸体，这哪里是忍术，分明是移山填海的天灾。
水浪还未落下，就已冻结成巨大的冰墙。
冰墙表面布满锋利的冰棱，每个棱尖都闪烁着幽蓝的寒光，与流火的螺旋巨剑形成鲜明的对比 —— 一边是极致的炽热与毁灭，一边是极致的寒冷与禁锢。当黑色太阳与冰墙碰撞的刹那，整个忍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秒。
“轰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云层。黑色的火焰与蓝色的寒冰在碰撞点疯狂湮灭，终末之炎试图烧穿冰墙，冰墙却在扉间的查克拉支撑下不断再生，蒸汽与冰雾混合成巨大的蘑菇云，将石之町的天空染成诡异的灰白色。
柱间看着那道横贯天地的冰墙，木遁真身的手臂竟在微微颤抖：“他…… 他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种力量？这已经超越了水遁的范畴……”
水户的嘴唇发白，指尖的封印符文因能量冲击而不断炸裂：“八门遁甲让他的查克拉循环速度提升了十倍，但代价…… 你看他的头发！”
众人的目光投向扉间。
短短几个呼吸间，他的银发已经变得雪白，皮肤褶皱如老树皮，原本锐利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灰翳 —— 那是生命力被强行榨取的征兆，这一击至少耗损了他二十年的寿命。
冰墙的震颤越来越剧烈，黑色的裂痕正从碰撞点向四周蔓延。
但终究，那柄带着黑色太阳的螺旋巨剑，被阻挡了整整三息。
三息的时间，足够柱间重新凝聚木遁查克拉，足够水户加固守鹤封印，足够泉奈拖着受伤的身体退到安全地带。当冰墙最终炸裂成漫天冰屑时，终末形态的须佐能乎明显顿了顿，螺旋巨剑上的黑炎黯淡了少许。
“有点意思。” 流火的声音从须佐头颅中传出，带着一丝意外的冷意，“千手的二把手，倒有几分骨气。”
扉间拄着临时凝聚的冰矛，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液，脸上却带着病态的潮红：“还…… 没完……”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皮肤下的血管像蚯蚓般扭曲，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须佐能乎，仿佛还在酝酿下一次攻击。
柱间突然挡在扉间身前，木遁查克拉在两人周围形成巨大的花苞状护盾：“够了，扉间！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哽咽，“你不要命了吗？”
扉间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液染红的牙齿：“大哥…… 有时候……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更痛苦啊……”
石之町的天空，一半是暗红色的炎浪，一半是幽蓝色的冰雾。
扉间用二十年寿命换来的三息阻挡，像一根刺，扎进了这场看似一边倒的战斗。终末形态的须佐能乎再次举起螺旋巨剑，但这一次，柱间的木遁花苞已经完全绽放，水户的封印符文也缠绕上了花苞的外层，而扉间的身影，正靠着冰矛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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