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归元术过往

修炼场的符文还残留着淡红色的余温，宇智波流火指尖划过石壁上的古老刻痕。

那些记载着归元术的文字已模糊不清，像被岁月啃噬过的骨头。这术的起源，远比典籍里寥寥数行的描述更久远  ——  据族内最隐秘的卷宗记载，归元术是初代宇智波族长，那位觉醒了最早写轮眼的先祖，在一场生死之战中无意间创造的。

那时先祖被三名敌对忍族的首领围攻，查克拉消耗殆尽，左眼也被敌人的苦无划伤。濒死之际，他的写轮眼突然暴走，不仅吞噬了敌人的查克拉，还将自身残存的能量搅成了碎片。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体内的查克拉竟变得更加凝练，连受伤的左眼都恢复了清明  ——  这便是归元术最初的形态，一场绝境中的意外。

流火想起三天前查阅禁术典籍时，关于归元术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行：“分解查克拉，重铸经脉，非大毅力者不可为”——  那时他还觉得可笑，如此神术，怎会被埋没？

直到亲卫匆匆来报，说有个年轻族人偷偷模仿归元术，结果查克拉枯竭，经脉断裂，现在还躺在医疗部哀嚎。

流火的万花筒微微转动，眼前浮现出那名族人的样子  ——  三勾玉写轮眼，查克拉量刚够上忍水准，却妄想用归元术突破瓶颈。

他分解的查克拉还没来得及重组，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经脉被能量粒子的反作用力撕开，像被揉碎的纸。

“蠢货。”  流火的指尖在刻痕上用力，石屑簌簌落下。

他终于明白，为何归元术在宇智波的历史里，始终是个不起眼的注脚。先祖创造这术时，自身查克拉量本就远超常人，又在生死边缘被逼出了潜能，才能承受查克拉分解的剧痛。

可后世的宇智波族人，大多没有这般雄厚的查克拉底子，更难有先祖那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际遇。

普通的宇智波族人，查克拉量最多抵得上三名上忍。用归元术分解四分之一查克拉，就意味着要失去近一名上忍的量  ——  这点查克拉，用来滋养经脉都嫌稀薄，更别说提升瞳术了。

他们分解的查克拉，就像杯水车薪，连让体质产生质变的门槛都够不着，反而要承受经脉撕裂的痛苦。

就像那个哀嚎的年轻族人，他分解的查克拉连修复旧伤都不够，却硬要强行重组，结果只能是反噬自身。

流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淡红色的查克拉在皮肤下游动。一千名上忍的查克拉量，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去  “挥霍”——  分解四分之一，还剩七百五十名上忍的量，足以支撑三十次须佐能乎完全体。

可对普通族人来说，分解四分之一查克拉，就像从本就干瘪的粮袋里再掏走一把，只会加速饿死。

他想起泉奈小时候，为了练豪火灭却，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查克拉透支，晕倒在训练场上。那时的泉奈，查克拉量在同龄人里已算佼佼者，也是一次完整的归元术循环都撑不下来  ——  分解查克拉的速度，远快于身体恢复的速度，就像给漏底的水桶加水，永远填不满。

禁术典籍的最后一页，藏着一张泛黄的便签，是五十年前某位长老写的：“归元术者，十死无生。余见三人试之，皆查克拉尽散而亡，尸骨无存。”  字迹潦草，带着濒死的颤抖。

流火将便签捏碎，纸屑在掌心化作淡红色的光点。

那些死去的尝试者，大概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查克拉量如他这般的怪物。对他而言，分解查克拉就像从大河里舀出一碗水，对河流毫无影响；可对普通族人来说，那是抽干自家水缸去灌溉沙漠，最终只会渴死在半途。先祖创造这术本就是意外，后世却有人妄图复刻这份意外，简直是自寻死路。

“族长，医疗部问……  要不要把归元术列为禁术？”  亲卫的声音带着犹豫。

流火冷笑一声，右眼的万花筒映出石壁上的刻痕：“不必。”

让那些蠢货看看也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门槛  ——  不是毅力，不是天赋，而是像他这样深不见底的查克拉量。归元术从来不是鸡肋，只是对蝼蚁而言，雄鹰的巢穴本就遥不可及。先祖的意外之得，终究只属于能承接这份力量的极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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