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五族犹豫

火之国边境的临时营地，篝火在暮色中噼啪作响。

猿飞佐助的烟杆在指间转了个圈，火星落在脚边的地图上，烫出个细小的黑洞  ——  那位置恰好标着  “木叶”  的雏形。他对面坐着日向一族的宗家长老，白眼半开半阖，白色的瞳仁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更远处，山中亥一、奈良鹿久和秋道丁座围坐在一起，三张脸上写着同样的凝重。

“所以，你们日向是打算拒绝？”  猿飞的声音裹着烟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日向长老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与篝火的爆裂声莫名合拍：“千手和宇智波联手，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局面。但你们别忘了，三天前，泷隐村派去交涉的使者，至今没回来。”

“那是泷隐自己蠢。”  奈良鹿久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火光晃了晃，“他们想跟流火谈条件，简直是在老虎嘴边拔牙。”

“可流火现在是宇智波的族长！”  秋道丁座撕开手里的肉干，声音含糊却有力，“斑带着人叛逃了没错，但留下的那些宇智波，被流火用查克拉灌得跟疯狗一样！我们村的侦察兵说，现在宇智波族地的哨兵，随便一个都能硬接下丁座的部分倍化术！”

山中亥一突然开口，他的精神力刚探过宇智波族地边缘：“更可怕的是流火本人。我试着接触他的意识，结果像撞上了烧红的烙铁  ——  那家伙的查克拉量，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水准。”

篝火突然爆出个火星，溅在日向长老的衣袖上。他面不改色地捻灭火星，白眼彻底睁开：“这就是问题所在。木叶的蓝图再美好，也架不住旁边蹲着一头随时会扑过来的猛虎。我们日向的白眼能看到未来的风险，加入木叶，就意味着要和流火为邻。”

“可错过这次机会……”  猿飞的烟杆停在嘴边，“柱间的木遁能让贫瘠的土地长出庄稼，斑承诺会开放宇智波的火遁冶炼术。你知道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他猛地用烟杆指向地图上的  “木叶”：“去年冬天，我们猿飞一族冻死了七个孩子！日向的边境领地被山贼占了三块！猪鹿蝶的粮仓，够撑到秋收吗？”

秋道丁座的动作顿住，肉干从手里滑落在地。

奈良鹿久的手指在地面上画着圈，圈里写着  “利弊”  两个字：“利是安稳，是不用再为了一块田埂打生打死；弊是流火。但你们想过没有，斑和柱间能催生那样一片森林，他们的力量，未必压不住流火。”

“未必？”  日向长老冷笑一声，白眼转向宇智波族地方向，“我的白眼能看到二十里内的查克拉流动。昨天黄昏，流火在族地练术，一个人的查克拉波动，比我们五个忍族加起来还强。你觉得，斑和柱间拿什么压？”

山中亥一突然捂住太阳穴，眉头紧锁：“我刚才又试了一次……  流火的意识外围，裹着一层像黑炎一样的查克拉，根本穿不进去。但我捕捉到了他身边族人的想法  ——‘木叶是叛徒的巢穴’、‘等族长出手，荡平那里’……”

营地陷入沉默，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在持续。

过了许久，秋道丁座捡起地上的肉干，狠狠咬了一口：“我爷爷说过，忍族的存续，靠的不是勇气，是算计。加入木叶，等于把脖子伸到流火的刀下；不加入，就要继续在乱世里挣扎。”

“或许……  可以先观望？”  猿飞的烟杆在地图上敲了敲，“派几个年轻人过去看看，不表态，也不拒绝。”

“不行！”  日向长老立刻反对，“流火最恨骑墙派。

奈良鹿久突然笑了，笑声短促而干涩：“所以结论是？继续打下去，等着被千手和宇智波的任何一方吞并；或者加入木叶，等着被流火报复。”

“还有第三种选择。”  山中亥一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刺破沉默，“联合其他忍族，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筑起防线。既不依附，也不敌对。”

日向长老的白眼眯了眯：“你是说，当墙头草？”

“是制衡。”  奈良鹿久纠正道，“让木叶和流火互相忌惮，我们才能在夹缝里活下去。”

猿飞突然将烟杆扔在火里，火星腾地窜起，映亮他脸上的纹路：“我年轻时跟柱间喝过酒。那家伙虽然蠢，但说要让孩子们能吃饱饭的时候，眼睛亮得像太阳。流火确实可怕，但斑愿意跟着柱间叛逃，总不会是为了去送死。”

“你想赌？”  日向长老的语气带着警告。

“不是赌。”  猿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是选择。流火的力量能让人恐惧，但木叶的森林里，有我们五个忍族都需要的东西  ——  不用再死人的未来。”

他转身看向木叶的方向，夜色中，那片由木遁催生的森林隐约可见轮廓，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篝火渐渐小了下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五个忍族的代表各自散去，脚步在露水打湿的地面上留下浅浅的印记。没有人注意到，营地边缘的一棵树上，油女一族的虫子正趴在叶片上，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向木叶。

而此时的宇智波族地，流火正站在祠堂顶端，右眼的万花筒望向木叶的方向。

他能  “看”  到那些忍族代表的犹豫，能  “听”  到他们的争吵，甚至能感受到他们提到自己名字时，查克拉里混杂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体内的查克拉微微沸腾  ——  这才是宇智波该有的威慑力，不是斑那种可笑的  “和平共处”。

“族长，需要……”  亲卫的话没说完，就被流火打断。

“不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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