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尾兽
木叶的议事厅里，木遁凝结的长桌还带着新鲜的草木气息。
千手柱间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着圈，每个圈里都写着一个狰狞的名字：“一尾守鹤、二尾又旅、三尾矶怃……”
直到画满九个圈，他才抬起头，手指敲了敲最末那个圈，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斑，这些小家伙，你觉得花一周时间抓来，当中忍考试的‘见面礼’怎么样？”
宇智波斑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三勾玉写轮眼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名字，黑色披风下的查克拉连一丝波动都欠奉：“一周？你是想顺便在各国游历一番？”
“游历谈不上。” 柱间笑出声，木遁长桌突然抽出新枝，缠成个简易的笼子形状，“抓这种程度的东西，三天足够了，剩下的时间正好用来打理打理，总不能让它们灰头土脸地见人。”
他伸手拍向桌面，九个炭笔圈瞬间被木遁嫩芽覆盖，“守鹤的沙暴撑不过我的木遁束缚，又旅的蓝火连我的表皮都烧不透，更别说九喇嘛…… 上次在火之国边境见它，随手一巴掌就拍得它哭着跑回森林了。”
斑的写轮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你倒是记得清楚。” 他想起三年前那场偶遇，柱间确实只用了半招木遁・扦插之术，就把暴走的九尾钉在山壁上，像教训不听话的幼犬。
“正因为太弱，才适合当平衡的筹码。” 柱间拿起炭笔，在九个尾兽圈之间画了道横线，“每个忍村分一只，让他们捧着这些我们随手就能捏死的东西，当成宝贝一样供奉 —— 这样既能显示木叶的实力，又能让他们觉得‘力量均衡’，何乐而不为？”
“均衡？” 斑嗤笑一声，指尖弹出一缕火遁，精准地烧去纸上代表九尾的圈，“这些尾兽加起来，也未必够你我热身。给他们分尾兽，不如说是给他们递玩具，让他们在我们划定的圈子里乖乖玩耍。”
柱间哈哈一笑，伸手按住斑的肩膀，掌心的木遁查克拉漫出来，在对方披风上开出朵白色小花：“话是这么说，但玩具也要递得漂亮。中忍考试时，当着所有忍村的面，把这些尾兽像牵宠物一样牵出来，他们才会明白，木叶不是在求和平，是在施舍和平。”
斑抬手抹去肩上的花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人手不用带。你用木遁把它们圈起来就行，我怕其他人出手太重，把这些‘见面礼’拍碎了。” 他站起身，黑色披风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线，“明天清晨出发？”
“好！” 柱间应声而起，木遁查克拉在脚下炸开，托着他飘到窗边，“正好看看日出。” 窗外练习的孩子们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连族长的衣袂都没看清。
次日清晨，风之国沙漠。
朝阳刚染红沙丘，一尾守鹤正掀起百米沙暴，试图掩埋追来的敌人。柱间的声音从沙暴中心传来，轻松得像在聊天：“斑，赌它能撑几秒？我赌三秒。”
话音未落，无数翠绿的木龙从沙下钻出，像穿豆腐一样穿透沙暴，瞬间将守鹤缠成个绿色的茧。守鹤的咆哮戛然而止，沙暴在木遁的压制下迅速溃散，露出它在茧里徒劳挣扎的蠢样。
“两秒半。” 斑站在沙丘顶端，指尖的豪火灭却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失去了目标。他瞥向被木龙死死按住的守鹤，“这种程度的查克拉，连普通上忍的忍术都不如。”
两人在沙漠里稍作休整，柱间用木遁催生了一片绿洲，简单吃了些干粮，午后才动身前往水之国。
水之国深海，夕阳正将海面染成金红色。
三尾矶怃的巨尾拍碎了第三座冰山，掀起的海啸足以淹没半个村落。柱间踩着木遁凝结的浮萍，随手向下一按 —— 无数木质长钉从海底刺出，精准地避开三尾的要害，却将它所有的鳍肢牢牢钉在海床上。
“搞定。” 柱间拍了拍手，看着在海面上徒劳翻滚的三尾，“这东西的水遁还没扉间的一半强，也就体型能看了。”
斑的火遁在掌心凝成小球，随手扔进海里。海水瞬间被蒸发成白雾，露出三尾惊恐的瞳孔：“今晚就在附近的岛屿休整，明天再去雷之国抓二尾。”
第三天清晨，雷之国的雷暴山脉。
二尾又旅正沐浴在雷光中，蓝色的火焰与闪电交织，看上去威风凛凛。柱间和斑远远站在山巅，看着下方的景象。
“这次换我来？” 斑挑眉，写轮眼闪烁着红光。
“当然。” 柱间笑着点头。
斑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二尾面前，指尖的火遁比二尾的蓝火更加炽热，只是轻轻一拂，就将二尾的火焰压了下去。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火焰牢笼将二尾困住，它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太弱了。” 斑摇了摇头，转身与柱间汇合。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陆续前往其他国家，从容地捕捉剩下的尾兽。每到一处，都像在散步一样轻松，尾兽的反抗在他们面前如同孩童的打闹。
当第七天的夕阳沉入地平线时，木叶的广场上已经多了九个巨大的木笼。
一尾守鹤缩在角落装死，二尾又旅的蓝火只剩豆大的火苗，九尾九喇嘛则把头埋在爪子里，连看都不敢看站在笼前的柱间和斑。路过的忍者们早已见怪不怪 —— 一周前族长们说要去抓尾兽当 “见面礼”，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开玩笑。
千手扉间抱着卷轴赶来时，正看到柱间用木遁给九尾顺毛，而斑则在给三尾的笼子刻火遁符文，防止它半夜乱喷水。
“这就是你们说的‘重要任务’？” 扉间皱眉看着笼子里瑟瑟发抖的尾兽，语气里满是嫌弃，“抓这种废物，需要花一周时间？”
柱间哈哈一笑，将最后一个笼子的门关上：“没办法，沿途风景不错，就多耽搁了几天。对了，明天把这些笼子搬到中忍考试的会场，记得摆得整齐点 —— 这可是我们木叶给忍界的‘诚意’啊。”
斑转身走向族地，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月光下，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捕捉尾兽的过程连让他动用万花筒的兴趣都没有 —— 对他和柱间而言，这些所谓的 “天灾”，不过是些随手就能拎回家的宠物，是用来装点和平假象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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