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斑的震怒

木叶的晨雾还没散尽时，宇智波斑已经站在训练场的高台上。

下方的空地上，宇智波的孩子们正在练习火遁，淡红色的火球在雾气中划出弧线，却总在靠近场地边缘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下去  ——  那是千手族地边缘新设的结界，说是为了  “防止忍术误伤”，却恰好将宇智波的训练范围压缩了近一半。

“斑。”  泉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手里捏着一卷皱巴巴的分配单，“这是本月的任务配额你看……”

斑接过分配单，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木叶的任务分为  A、B、C、D  四个等级，宇智波族人接到的任务，十有八九是  C  级以下的护送或侦查，而那些涉及边境冲突、需要展示实力的  A  级任务，几乎全被千手和其他旁系忍族包揽。

“上次申请的边境巡逻任务，又被驳回了？”  斑的手指在  “驳回”  二字上重重一按，纸张瞬间裂开细纹。

泉奈点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扉间说，我们的写轮眼太显眼，容易引起邻国误会。可明明上周，千手的精英小队刚从雷之国边境执行任务回来。”

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望向木叶的中心区域。

那里的火影办公楼正在扩建，木遁的藤蔓缠绕着新的梁柱，生机勃勃。但他清楚地记得，最初的设计图上，宇智波的徽记本该刻在东侧的墙面上，如今却被一片光滑的木板覆盖，只留下浅淡的刻痕，像被刻意抹去的痕迹。

这种排挤，起初只是细微的沙粒，不知不觉间已堆成了沙丘。

中忍考试后的庆功宴上，柱间举杯宣布  “忍村一家亲”  时，斑注意到侍应生给宇智波族人上的清酒，比千手那边的淡了许多；负责分配住房的长老，总把宇智波的族人安排在靠近森林的边缘地带，美其名曰  “方便练习火遁”；甚至连孩子们的忍者学校，宇智波的教材上，关于写轮眼的介绍都被删减了大半，只留下几句干巴巴的  “血继限界之一”。

“或许是我们多心了。”  有年长的族人曾这样劝道，“木叶刚建立，难免有疏漏。”

但斑不这么认为。他经历过太多次战争，对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排挤格外敏感。千手扉间看向宇智波的眼神里，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那些旁系忍族见到写轮眼时，表面恭敬，脚步却下意识地后退  ——  这些细节像细密的针，扎在木叶看似和谐的表面上。

这天下午，斑去火影办公楼找柱间，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斑，火影正在和千手长老们商议要事，您……”  守卫的忍者语气恭敬，却伸手挡住了去路，那是个刚从旁系忍族加入木叶的年轻人，眼神里带着怯意，更多的却是一种  “理所当然”  的疏离。

斑的写轮眼骤然亮起，三勾玉在瞳孔里飞速转动：“我找柱间，什么时候需要通报了？”

守卫的脸色瞬间惨白，手忙脚乱地让开道路。斑径直走进办公楼，刚转过走廊，就听到扉间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清晰得像贴在耳边：“……  宇智波的扩张太快了，写轮眼的潜力不能不防。这次的军备调配，必须限制他们的火遁卷轴数量……”

“扉间！”  柱间的声音带着呵斥，却没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斑站在走廊尽头，黑色披风在身后微微起伏。他没有进去，只是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回到宇智波族地时，孩子们还在练习被压缩范围的火遁。斑看着那些努力想让火球飞得更远的孩子，突然觉得，柱间口中的  “和平”，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宇智波真正的位置。

“泉奈，”  斑的声音低沉，“让族里的精英们，今晚到祠堂集合。”

夜幕降临时，祠堂的火盆里燃起旺盛的火焰。宇智波的核心成员围坐成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斑将那些被驳回的任务申请、被篡改的设计图、被压缩的训练范围，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像摊开的伤口。

“这些不是疏漏。”  斑的写轮眼在火光中闪烁，“是有人不想让宇智波在木叶站稳脚跟。”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急切地问，“去找柱间大人理论？”

“理论？”  斑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一缕火遁，在空气中灼出宇智波的团扇徽记，“柱间的和平梦里，容不下‘排挤’这两个字。但我们不能等，等下去，只会被一点点蚕食。”

他站起身，黑色的披风扫过地面的灰烬：“从今天起，族里的训练加倍，特别是写轮眼的运用。申请任务被驳回一次，就再申请三次、五次，直到他们无法忽视为止。”

泉奈握紧了腰间的刀：“我明白了。”

祠堂外的月光，比往常更冷了些。斑站在门口，望着木叶中心区域亮起的灯火，那里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他知道，这些细微的排挤，终有一天会变成难以逾越的鸿沟。

而宇智波的荣耀，绝不能葬送在这种无声的挤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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