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斑之死

柱间细胞的藤蔓像贪婪的蛇，终于缠上了宇智波斑的脖颈。

他靠在石座上，轮回眼的紫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浑浊的眼白。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嘶鸣，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止。带土站在他面前，黑袍的阴影笼罩着两人，万花筒写轮眼映出斑那张枯槁如树皮的脸。

“咳咳……”  斑的喉咙里涌上腥甜，血沫顺着嘴角淌下，在黑袍上晕开暗红的花，“记住……  月之眼计划的关键……”

带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是这个传奇忍者最后的遗言，也是月之眼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斑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指向外道魔像胸口的空洞，那里还残留着十尾的查克拉波动：“当……  当九个尾兽集齐，十尾完全复活时……”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风中摇曳的烛火，“让黑绝……  发动轮回天生之术。”

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一缩：“轮回天生？”

“对……”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却诡异的笑，“只有……  只有轮回眼能施展的禁术……  让我……  从死亡中归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带土，仿佛要将这个指令刻进对方的灵魂，“到那时，我会亲自……  启动无限月读，完成……  最终的计划。”

带土沉默了。他终于明白，斑让他继承名号、执行计划，并非完全信任他，而是将他当成了复活前的临时工具。一旦十尾集齐，自己的使命就会结束，斑会取而代之，成为那个掌控世界的神。

“你……  不相信我？”  斑看穿了他的心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别忘了……  那个幻术世界里的琳……  只有我能确保……  你能见到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带土心中最脆弱的角落。他想起水镜里琳倒下的画面，想起黑绝描绘的理想世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斑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转头看向阴影处，黑绝的墨色黏液正无声地蠕动：“黑绝……”

“我在。”  黑绝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一种近乎恭敬的顺从。

“你要……  盯着他。”  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确保……  计划按部就班……  直到……  我归来。”  他的目光扫过带土，又落回黑绝身上，“轮回天生的时机……  必须由你掌控……  不能……  提前，也不能……  延后。”

“明白。”  黑绝的黏液凝聚成一只手，轻轻按在斑的胸口，“您安心去吧。”

斑的最后一口气终于消散在空气中。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睛圆睁着，仿佛还在注视着外道魔像，注视着那个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月之眼计划。柱间细胞的藤蔓失去了生机，渐渐变得干枯，从他的身体上脱落，露出下面早已冰冷的皮肤。

一代传奇，就此落幕。

带土看着斑的尸体，心中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他走上前，用黑袍将斑的身体裹好，葬在了溶洞深处的石缝里，没有墓碑，没有仪式，仿佛只是埋葬了一件用旧的工具。

“接下来，该按计划行事了。”  带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万花筒写轮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猩红的光。

黑绝的身影滑到他身边：“长门已经接受了轮回眼，正在适应新的力量。白绝们也开始在各国收集尾兽的情报。”

带土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溶洞出口。黑袍在他身后扬起，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告诉白绝，加快速度。我要尽快集齐尾兽，尽快……  创造那个有琳的世界。”

他没有回头，没有再看斑的坟墓一眼。

黑绝望着带土离去的背影，墨色的黏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它走到斑的坟墓前，用黏液在石壁上刻下一道诡异的符文：“放心吧，斑。计划会按你说的进行，只是……  结局不会是你想要的。”

溶洞深处，只剩下外道魔像低沉的嗡鸣，和黑绝无声的注视。

带土的身影消失在溶洞的尽头，他将以  “宇智波斑”  的名号，在忍界掀起新的风暴。而黑绝则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九个尾兽集齐的那一天，等待着轮回天生之术发动的那一刻  ——  那将是它等待了千年的计划，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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