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传说出手
木叶防线的花岗岩城墙刚被晨露打湿，宇智波族的先锋部队已如潮水般涌来。这次的猩红铠甲比以往更多，拓海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举着巨斧走在最前，斧刃劈开的气流让地面的碎石都在倒飞。岩隐的石遁忍者刚筑起的防御工事，在第一波冲击下就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
“让开！”
一声苍老却洪亮的喝声穿透战场，二代土影沙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城墙顶端。他穿着岩隐的黑色战甲，花白的头发在风中猎猎作响，右手握着的石制卷轴正缓缓展开。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连光线都开始扭曲 —— 那是尘遁・原界剥离之术的前兆。
“沙门大人！” 岩隐的忍者们爆发出欢呼。他们没想到这位早已退居幕后的老影会亲自出手，那双曾与宇智波斑交过手的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盯着拓海的须佐能乎。
拓海的巨斧劈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分解须佐能乎的查克拉，铠甲表面的猩红光芒竟开始变得黯淡。“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他怒吼着催动查克拉，巨斧上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
沙门没有废话，展开的卷轴上突然飞出无数石刺，如暴雨般射向须佐能乎的关节。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尘遁的能量在掌心凝聚成灰黑色的光球：“宇智波的小鬼，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血继淘汰！”
灰黑色光球脱手的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拓海的须佐能乎刚要躲闪，却发现身体突然变得沉重 —— 沙门的阴遁已经干扰了他的查克拉流动。尘遁光球擦着须佐能乎的肩膀飞过，竟在坚硬的铠甲上腐蚀出个碗口大的窟窿，边缘的查克拉还在不断湮灭。
“怎么可能……” 拓海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他的须佐能乎防御力堪比尾兽，竟被这老东西一击破开防御。
沙门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须佐能乎的头顶。他踩着空中的碎石，右手按向铠甲的面罩：“尘遁・分裂！”
无数细小的灰黑色光点从他掌心涌出，如蒲公英般落在须佐能乎身上。拓海只觉得浑身剧痛，铠甲的查克拉正在被疯狂分解，连写轮眼的视野都开始出现扭曲。他嘶吼着挥动巨斧，却连沙门的衣角都没碰到 —— 对方的速度快得像道影子，还能随时融入周围的环境。
“岩隐的老鬼有点东西！” 其他宇智波族人的须佐能乎纷纷转向沙门，刀剑齐出的查克拉洪流几乎要掀翻半个木叶。
沙门的石制卷轴突然完全展开，地面瞬间隆起数十根花岗岩巨柱，将须佐能乎们困在中央。同时双手交叉结印，所有巨柱突然爆裂，飞溅的碎石在尘遁的加持下变成了致命的武器：“土遁・地爆天星改！”
这不是六道仙人的秘术，而是沙门改良的土遁。无数碎石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石球，将三个宇智波族人的须佐能乎死死包裹。查克拉碰撞的轰鸣震得木叶的废墟都在颤抖，石球内部传来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沙门大人威武！” 岩隐的忍者们举起苦无欢呼，连木叶的纲手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 这位老影的实力，比情报里描述的还要可怕。
拓海的须佐能乎已经解除了完全体状态，左臂的铠甲彻底消失，露出渗血的伤口。他捂着肩膀后退，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着沙门，眼里的狂傲被恐惧取代：“你…… 你到底是谁？”
“杀你之人。” 沙门的尘遁再次凝聚，灰黑色的光球比刚才更大，“宇智波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别以为有双写轮眼就能横行忍界。”
就在尘遁光球即将脱手的瞬间，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而是某种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战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然后陷入了死寂 ——
万丈高的金甲须佐能乎正伫立在天地之间，金色的铠甲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却透着比深渊更冷的寒意。它的头颅比火影岩还要大，眼睛是两团燃烧的猩红，仅仅是站立着，就让周围的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那是…… 什么？” 沙门的声音突然发颤，尘遁光球在掌心剧烈波动，差点失控爆炸。他活了近百岁，见过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也与初代目火影交过手，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 —— 那已经不是忍者的力量，是神，或者说，是魔神。
金甲须佐能乎的肩膀上，站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目光扫过战场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流…… 流火大人！” 拓海突然跪伏在地，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敬畏和恐惧。其他幸存的宇智波族人也纷纷跪倒，猩红的写轮眼在金甲须佐能乎的光芒下，竟显得如此黯淡。
宇智波流火没有看他，甚至没有看沙门。他只是抬起右手，对着那尊万丈高的金甲须佐能乎轻轻勾了勾手指。
金甲须佐能乎的左手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比岩隐的花岗岩巨柱还要粗，金色的铠甲上流淌着查克拉的纹路。它的动作很慢，慢得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 那不是攻击，是审判。
沙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疯狂地催动尘遁，灰黑色的能量在身前形成巨大的屏障，同时全身的查克拉都注入石制卷轴，召唤出数百根石刺挡在身前。阴遁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变得透明，几乎要融入周围的空间 —— 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是用毕生所学筑起的最后防线。
金甲须佐能乎的手指落下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甚至没有太大的声响。金色的指尖碰到尘遁屏障的瞬间，那足以分解一切的灰黑色能量竟像冰雪般消融。石刺在接触到金甲的刹那化为齑粉，连带着沙门召唤出的所有石制防御，都在无声无息中湮灭。
然后，指尖落在了沙门的身上。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二代土影沙门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抹去，只在原地留下一点淡淡的灰尘。那本被他视若生命的石制卷轴，也在金色的光芒中化为飞灰。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岩隐的忍者们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影，那位曾与宇智波斑抗衡的传奇，被一根手指轻易摁死，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纲手的怪力查克拉突然失控，一拳砸在地上，裂开的缝隙蔓延到脚下才停下。自来也的烟斗掉在地上，火星烫到了手指都没察觉。艾的雷遁铠甲瞬间崩碎，奇拉比体内的八尾发出不安的低吼。青的白眼因过度震惊而布满血丝，视野里只剩下那尊顶天立地的金甲须佐能乎。
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所有人。
沙门的死，不仅仅是一个强者的陨落，更是一种信念的崩塌。他代表着老一辈忍者的巅峰战力，代表着 “即使是宇智波，也并非不可战胜” 的希望。可现在，这份希望被一根手指碾碎了，碎得那么彻底，那么轻易。
宇智波流火终于低下头，面具下的目光扫过木叶的防线。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像冰锥刺进心脏：
“还有谁？”
金甲须佐能乎的眼睛微微转动，猩红的光芒扫过岩隐的忍者，扫过砂隐的傀儡师，扫过云隐的艾和奇拉比，扫过雾隐的青，最后落在木叶的废墟上。
没有人回答。
连最桀骜的艾都握紧了拳头，却不敢迈出一步。千代婆婆的傀儡手臂咯吱作响，却连一根毒针都发射不出去。青的白眼死死盯着金甲须佐能乎，却连对方的查克拉流动都看不清 —— 那股力量太强了，强到让白眼都产生了视觉误差。
“看来，是没有了。” 宇智波流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他再次抬起手，金甲须佐能乎的巨斧开始缓缓抬起，斧刃反射的光芒让整个木叶都陷入了白昼般的明亮。
就在这时，木叶的避难所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一个孩子不知何时跑到了防线边缘，正指着金甲须佐能乎，吓得浑身发抖。
金甲须佐能乎的动作停住了。
宇智波流火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波动。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对着金甲须佐能乎挥了挥手。
万丈高的金甲须佐能乎开始解体，金色的碎片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最后融入宇智波流火的体内。天地间的压迫感骤然消失，阳光重新照在木叶的废墟上，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苍白。
“今天，就到这里。” 宇智波流火的声音消失在风中，身影已经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下次，不会再留手了。”
宇智波的族人纷纷起身，跟在他身后撤退。拓海回头望了一眼木叶的防线，眼里的恐惧已经被狂热取代 —— 这就是他们的族长，这就是宇智波流火的力量！
木叶的防线终于有人瘫倒在地，压抑的啜泣声渐渐蔓延开来。岩隐的忍者抱着沙门消失的地方痛哭，砂隐的傀儡师摘下了面罩，露出满脸的惊骇。艾靠着火影岩滑坐下来，双手插进头发里，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
纲手走到那个哭泣的孩子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她望着宇智波流火消失的方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自来也捡起地上的烟斗，重新叼在嘴里，却怎么也点不着火。他想起初代目火影的梦想，想起三代目火影的牺牲，突然觉得那些曾经坚信不疑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那么脆弱。
远处的密林中，晓组织的树洞里一片死寂。
鬼鲛的鲛肌停止了颤动，刀身的倒刺都在微微发抖。迪达拉捏碎了手里的黏土，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再也不提什么 “艺术”。蝎的第三代风影傀儡突然自动跪倒，仿佛在向刚才那尊金甲须佐能乎臣服。大蛇丸乌黑的长发下，金色的竖瞳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而不是贪婪。
带土站在树冠上，面具后的写轮眼剧烈收缩。他死死盯着宇智波流火消失的方向，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
“万丈高的金甲须佐能乎……”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宇智波流火…… 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树洞里的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只有带土猩红的写轮眼在闪烁。他知道，计划必须改变了。面对这样的存在，别说捕捉尾兽，就算是月之眼计划，恐怕都要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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