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阳之力

金甲须佐能乎的阴影笼罩在鸣人头顶时，他怀里的木叶护额突然硌得生疼。这枚昨天刚从伊鲁卡老师手里接过的护额，边缘还带着未打磨的毛刺，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稚嫩的掌心发颤。

“九喇嘛……”  鸣人咬着缺了颗门牙的牙床，金色的查克拉外套已稀薄得像层蝉翼。他能感觉到九尾的意识在体内蜷缩成一团，那团平时张牙舞爪的查克拉此刻温顺得像只受惊的小猫，连尾尖都在瑟瑟发抖。

金甲巨指突然压下来，带着碾碎岩石的力道。鸣人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掌心却撞上一片温暖的光晕  ——  那不是九尾的查克拉，而是从他自己血管里涌出来的力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带着草木抽芽的生机。

“这是……”  九喇嘛的声音突然拔高，尾兽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掌心的光晕越来越亮，那些被须佐能乎打散的金色查克拉，竟像归巢的鸟儿般重新聚拢，在光晕周围凝成细小的漩涡。

金甲须佐能乎的巨指顿在半空。宇智波流火的面具下闪过一丝讶异，他看到那团光晕里浮出无数绿色的光点，像是萤火虫在少年掌心跳跃。那些光点落在鸣人溃烂的膝盖上，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擦破的皮都长出了嫩粉色的新肉。

“别碰他！”  分福挣扎着想爬过来，却被守鹤死死按住。老僧的沙浪突然剧烈翻涌，守鹤的虚影在他背后发出震耳的嘶鸣  ——  那团光晕里的力量，比砂隐地脉的生命力还要纯粹，纯粹得让尾兽本能地畏惧。

鸣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鼻涕泡在鼻尖炸开。他还不懂什么叫阳之力，只觉得掌心暖洋洋的很舒服，就像被纲手婆婆抱在怀里的感觉。他伸出另一只手去够那团光，指尖刚触碰到光晕的瞬间，整个木叶废墟突然响起草叶生长的簌簌声。

焦黑的断木上抽出翠绿的新芽，裂开的地面冒出成片的三叶草，连须佐能乎脚边的碎石缝里，都钻出了缠绕着金色光晕的常春藤。这些植物无视金甲散发的热浪，疯狂地向着鸣人掌心的光源生长，在他周围织成绿色的穹顶。

“这不可能……”  由木人忘了肋骨的剧痛。她看着自己被锁链灼伤的手腕上，竟长出了苔藓，那些连二尾火焰都无法治愈的伤口，正在被绿色的光点一点点抚平。又旅的猫形虚影弓起脊背，喉咙里发出困惑的呜咽。

金甲须佐能乎的巨指突然用力下压，却在接触绿色穹顶的刹那被弹开。那些看似柔弱的藤蔓上，突然绽开金色的小花，花瓣飘落时化作锋利的光刃，竟在坚不可摧的金甲上划出细微的白痕。

鸣人觉得掌心越来越烫，像揣了个小小的太阳。他咯咯地笑着挥舞手臂，那些绿色的藤蔓就跟着他的动作舞动，在半空甩出金色的光带。一条光带缠住老紫的断手，伤口处立刻涌出粉红色的肉芽；另一条光带拂过泡沫溃烂的手臂，紫色的毒素瞬间被净化成透明的水珠。

九喇嘛在鸣人体内疯狂打滚。尾兽的查克拉与那团阳之力碰撞出绚烂的火花，鸣人背后突然展开巨大的光翼，一半是九尾的金色狐毛，一半是缀满绿叶的藤蔓。光翼扇动时，木叶废墟的植物突然集体开花，粉色的樱花瓣混合着金色的光点，在天空织成流动的地毯。

鸣人突然张开双臂，光翼猛地向前伸展。绿色的藤蔓如潮水般涌向金甲须佐能乎，金色的花瓣在巨影周身炸开，形成无数小型的光团。这些光团不具攻击性，却像附骨之疽般粘在铠甲上，所过之处，金甲的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好痒……”  鸣人扭着身子躲闪，光翼上的藤蔓却越张越开。他看到岩隐少年身边的结晶铠甲，正在绿色光点的作用下重新凝聚，五尾穆王的青蓝色虚影在少年背后舒展翅膀，羽毛上还沾着金色的花粉。

金甲须佐能乎突然后退半步。宇智波流火看着自己肩甲上绽开的小花，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急速转动。这不是忍术，也不是尾兽之力，而是纯粹的生命本源，是连他的须佐能乎都无法吞噬的力量。

鸣人累得打了个哈欠，掌心的光晕渐渐黯淡。他趴在绿色的藤蔓床上，看着那些植物慢慢缩回地面，只在废墟上留下星星点点的金色花瓣。九喇嘛的查克拉在他体内轻轻涌动，尾兽的意识里第一次没有了嘲讽，只有一种陌生的暖意。

金甲须佐能乎伫立在原地，直到最后一片花瓣从铠甲上飘落。宇智波流火的目光扫过那些重新站稳的人柱力  ——  他们的伤口虽然没完全愈合，眼里却已没有了刚才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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