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大蛇丸的选择

龙地洞的瘴气像凝固的墨汁，缠绕在嶙峋的石柱上。大蛇丸的鳞片斗篷扫过湿滑的地面，带起一串磷光  ——  这里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蛇蜕，每一片都蕴含着足以腐蚀查克拉的毒素，比湿骨林的粘液更霸道，比妙木山的仙术更诡谲。

“果然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他舔了舔唇角，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掌心的水晶容器里，宇智波流火的压缩查克拉正剧烈跳动，接触到龙地洞的空气后，表面竟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  这是查克拉被强制冷却的迹象，也是他踏遍三大圣地后找到的唯一突破口。

引路的小白蛇突然直立起身体，吐着信子指向深处的祭坛。那里的岩壁上刻满了蛇形咒印，中央的石台上盘踞着条鳞片脱落的巨蛇，溃烂的皮肤上渗出绿色的毒液，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白蛇仙人。”  大蛇丸微微躬身，水晶容器悬浮到石台上方，“我需要能吞噬查克拉的力量。”

巨蛇缓缓睁眼，浑浊的瞳孔里映出查克拉的流动：“宇智波的小鬼……  查克拉确实恐怖。”  它的声音像石块摩擦，“你想要的不是仙术，是更贪婪的掠夺之术。”

祭坛突然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里钻出无数小蛇，在大蛇丸脚边组成复杂的阵纹。白蛇仙人的毒液滴落在阵纹中央，腾起的绿雾中浮现出历代龙地洞强者的虚影  ——  他们的手臂都缠绕着蛇形纹身，查克拉流动的轨迹与流火的压缩术有着诡异的相似。

“这是‘噬龙蛇’的传承。”  白蛇仙人的信子扫过水晶容器，“用自身精血喂养咒印，让蛇形纹身吞噬外界查克拉，无论是仙术还是压缩能量，都能转化为你的养料。”

大蛇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阵纹上的瞬间，小蛇们突然炸开，化作绿色的光点钻进他的皮肤。左臂的蛇形纹身开始发烫，鳞片的纹路沿着血管向上蔓延，接触到水晶容器时，竟真的吸走了一缕流火的查克拉，在纹身里凝成细小的金色蛇影。

“代价是……”  白蛇仙人的瞳孔收缩，“每吞噬一次，咒印就会侵蚀你一分，最终可能变成没有意识的蛇怪。”

大蛇丸低笑起来，声音在洞穴里回荡：“意识？不过是进化的枷锁。”  他看着左臂的纹身越来越亮，金色蛇影正贪婪地啃食着压缩查克拉，“只要能拔掉那只金色猛兽的獠牙，变成什么都无所谓。”

祭坛深处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卷轴。白蛇仙人的巨尾指向其中一卷，封面上的蛇形咒印与大蛇丸臂上的纹身完全吻合：“这是完整的修炼方法，能不能成功，就看你有没有被咒印吞噬的觉悟。”

宇智波族地的密室里，紫色的查克拉结界泛着冷光。宇智波流火指尖悬着个透明的水晶瓶，里面封存着一缕淡金色的光晕  ——  这是上次在木叶废墟，他故意让须佐能乎的铠甲蹭过鸣人衣角时，悄悄剥离的阳之力残片。

“查克拉的本质是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融合，用于施展忍术、幻术、体术，仅此而已。”

流火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里回响，水晶瓶下方的检测仪正跳动着复杂的波形。他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仪器，屏幕上的曲线呈现出平稳的波段，那是普通查克拉的常规形态；而当那缕阳之力接触探头，波形却化作柔和的弧线，边缘还泛着细碎的绿色光点，充满了活跃的能量。

他戴上特制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水晶瓶。指尖的查克拉刚触碰到阳之力，金色光晕突然剧烈收缩，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藤蔓纹路，竟在水晶壁上开出朵指甲盖大的白花。

而流火的查克拉触须被花瓣包裹的地方，只是传来轻微的触碰感，没有被吞噬，也没有被破坏。

“有意思。”  流火挑眉，万花筒写轮眼在水晶瓶上方亮起。瞳术穿透光晕的瞬间，他清晰地  “看到”  阳之力的内部结构：那些金色粒子不是无序碰撞，而是像蜂巢般有序排列，每个粒子核心都藏着丝绿色的生命能量，正在缓慢复制、增殖，这与他那种仅作为能量载体的查克拉截然不同。

他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水晶瓶，试图模仿阳之力的频率。可无论如何调整，常规的波段始终无法变成带着生命气息的弧线  ——  每当两种能量靠近，阳之力就会自动避开，甚至会主动修复被外界力量意外撕裂的空间，而他的查克拉只能被动地存在，无法产生这样的效果。

“不是密度的问题，是性质的根本差异。”  流火的指尖在检测仪上划出复杂的公式。他的查克拉只是纯粹的能量，用于驱动各种术法，没有其他特殊功效；而阳之力却是带着生命属性的能量，那些绿色光点能凭空生成新的细胞，甚至能让水晶瓶的玻璃长出细微的裂痕  ——  不是被撑破，是被生命力强行  “撑活”，这是普通查克拉绝对做不到的。

为了验证猜想，他将阳之力导入株枯萎的盆栽。原本早已枯死的根部突然冒出白色的须根，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甚至在花瓣上凝结出带着金色纹路的露珠。而当他用查克拉触碰这株  “复活”  的植物，花瓣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枯萎，也没有更加茂盛，查克拉只是毫无反应地从花瓣上划过。

“一个是带着生命属性，一个只是纯粹能量。”  流火收起水晶瓶，面具下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缕阳之力能在须佐能乎的铠甲上留下痕迹  ——  那不是破坏，是渗透，是用生命能量影响了铠甲的状态，就像藤蔓最终能撑裂岩石，靠的不是力量，是生命本身的韧性，而普通查克拉无法做到这一点。

密室的墙壁突然亮起，显现出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流火的查克拉顺着纹路流淌，在地面凝成巨大的阵法，而水晶瓶被置于阵法中央。当两种力量再次碰撞，阳之力的光晕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金粉，在查克拉壁垒上钻出无数小孔，每个孔里都钻出细小的绿芽，而查克拉只是维持着壁垒的形态，无法阻止这一切。

“因陀罗与阿修罗的区别，原来在这里。”  流火低声自语，看着那些绿芽在查克拉的包围下依旧顽强生长。他捕捉的阳之力正在消散，但留下的生命痕迹却像道刺目的光，照进他对力量的固有认知  ——  普通查克拉只是能量的一种形式，而阳之力，是带着生命密码的特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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