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木叶的人心1

纲手的草鞋踩在木叶东门的石板上时，脚踝处的蛞蝓仙术印还在微微发烫。湿骨林的雾气在她发间凝结成细小的水珠，粉色的仙术查克拉像层薄纱，随着步伐在周身流转  ——  这是她闭关三个月的成果，掌心凝聚的自然能量足以让断肢重新生长，也能在瞬间击碎三丈厚的岩壁。

“火影大人回来了！”  守门的忍者刚要行礼，就被纲手突然攥住手腕。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湿骨林的草木清香，眼神却锐利如刀：“村里的烟是怎么回事？”

远处志村一族的方向还飘着灰黑色的烟柱，像根丑陋的手指戳在木叶的天空上。纲手推开围上来的村民，火影袍的下摆扫过街边的菜摊，番茄滚落的声音里，她听见了断断续续的议论  ——“志村一族全死了”“好像是宇智波干的”“团藏大人正在族地问责呢”。

“问责？”  纲手突然停住脚步，粉色的仙术查克拉在掌心炸开细小的光点。她离开时明明布置好了防御，让静音重点监控宇智波与志村的冲突，怎么才三个月，就演变成了灭族？

宇智波族地的广场上，团藏的拐杖正一下下敲击着地面。老人的独眼在绷带下闪烁着寒光，周围的根部忍者结成防御阵，手里的苦无直指台阶上的富岳：“富岳族长，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志村一族的废墟里，全是宇智波的查克拉残留！”

富岳的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团藏，不要血口喷人。鼬虽是我儿，但他的行为与宇智波一族无关！”  他身后的族人纷纷亮起写轮眼，刀疤壮汉的长刀已经出鞘，刀身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

纲手的身影突然落在两人中间，粉色查克拉形成的屏障将双方隔开。“都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带着仙术特有的威压，广场边缘的樱花树突然提前开花，粉色的花瓣落在剑拔弩张的人群中，“我离开三个月，木叶就内讧到要灭族了？”

团藏的拐杖重重砸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纲手姬，这是木叶与叛忍宇智波鼬的恩怨，轮不到你刚回来就插手。”  他的独眼扫过纲手发间的水珠，“看来湿骨林的仙术，没教会你分辨轻重缓急。”

“轻重缓急？”  纲手冷笑一声，掌心的仙术查克拉突然暴涨，将团藏的拐杖弹开半尺，“一个忍族在村子里被灭门，凶手是另一个忍族的少主，你却跟我谈轻重缓急？”  她转向富岳，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还有你，富岳，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就任由族人被架在火上烤？”

富岳的脸瞬间涨红，握着短刀的手微微颤抖：“纲手大人，鼬的行为……”

“我不想听借口！”  纲手打断他的话，粉色查克拉在广场上空凝成巨大的医疗阵纹，“现在立刻派人清理志村废墟，救治可能的幸存者。富岳，管好你的族人，谁敢私自动手，别怪我用仙术废了他的查克拉！”

刀疤壮汉刚要反驳，就被纲手投来的眼神钉在原地。那目光里的仙术查克拉像条温顺的蛞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宇智波族人纷纷收起武器，写轮眼里的战意渐渐被不安取代。

团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挥手让根部忍者后退：“既然纲手姬刚回来，我给你这个面子。”  但他转身时，独眼的余光扫过纲手发间的仙术印记，绷带下的嘴角勾起抹阴冷的笑，“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宇智波的罪行，木叶高层不会善罢甘休。”

纲手看着团藏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她走到富岳面前，声音放低了些：“鼬到底在哪？”

富岳避开她的目光，望着广场中央的宇智波族徽：“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或许……  他早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鼬了。”

佐助躲在祠堂的柱子后面，小手紧紧攥着哥哥送的苦无。他看着纲手大人训斥父亲，看着那些嚣张的根部忍者退去，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很陌生。哥哥灭了志村一族，父亲被火影质问，族里的叔叔伯伯们眼神凶狠，而他只能像只胆小的老鼠，躲在角落里发抖。

纲手的仙术查克拉轻轻落在佐助的头顶，像片温暖的羽毛。她蹲下身，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你是佐助吧？”  她想起这个孩子小时候总跟在鸣人后面，像只炸毛的小猫，“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佐助抬起头，看见纲手掌心的粉色查克拉里，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旁边，仿佛还站着另一个金发少年的轮廓  ——  鸣人此刻应该还在妙木山修炼吧，他一定不知道木叶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

广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宇智波族人的脚步沉重，根部忍者的眼神警惕。纲手站在祠堂前，望着志村一族方向的烟柱，突然握紧了拳头。湿骨林的仙术能治愈身体的创伤，却缝补不了人心的裂痕。而这道裂痕，已经从志村的废墟，蔓延到了宇智波的心脏，甚至整个木叶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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