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百口莫辩

暗部的苦无在晨光里划出冷冽的弧线，离富岳的咽喉只有三寸。黑色面具下的呼吸声整齐划一，像某种精密的杀人机器正在运转，将宇智波族人的退路封得密不透风。

“停手！”  富岳突然抬手按住族人的刀，万花筒写轮眼的猩红在瞳孔里剧烈收缩，“我们不是叛乱，是来救我的儿子！”  他向前迈了半步，胸膛几乎撞上暗部的苦无，声音因急切而沙哑，“佐助被绑架了，那些人故意留下踪迹引我们来这里！”

暗部队长的面具动了动，似乎在打量他眼底的血丝。“绑架？”  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后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团藏大人刚刚传来消息，说宇智波一族因不满木叶管制，已私通外敌策划叛逃，掳走族长之子不过是苦肉计。”

“放屁！”  刀疤脸长老的刀  “哐当”  出鞘，写轮眼的勾玉疯狂转动，“佐助少爷是被蒙面人劫走的，我们在他房间发现了挣扎的痕迹，地上还有外来者的查克拉残留！”  他指着身后的废弃据点，“那些人就把他藏在里面，你们敢让我们进去搜查吗？”

暗部的阵型没有丝毫松动，苦无的角度反而压得更低。“任何试图突破防线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叛乱。”  暗部队长的声音没有起伏，“根据木叶条例，叛乱者格杀勿论，包括被‘绑架’的宇智波族人。”

富岳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能看见据点二楼窗户闪过的衣角  ——  那是佐助常穿的蓝色衬衫，心瞬间被揪紧。“我可以跟你们去见火影，”  他强压下怒火，声音带着妥协的颤抖，“可以接受任何调查，但请让我先救我的儿子。他才八岁，根本不懂什么叛逃！”

“火影大人已授权暗部全权处理。”  暗部队长突然抬手，身后的忍者同时调整姿势，苦无的寒光在每个宇智波族人的颈间亮起，“最后警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或被当场格杀。”

“你们疯了吗？”  富岳的怒吼撞在岩壁上，激起簌簌的石屑，“那是个孩子！就算你们信不过宇智波，难道连一个被绑架的孩子都要见死不救？”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纵横的伤疤，“这些是我为木叶挡刀留下的，难道还证明不了我的忠诚？”

暗部的呼吸节奏依旧平稳，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有个年轻暗部突然动了，苦无擦过刀疤脸的手腕，带起一串血珠。“第一个拔刀的，按叛乱处理。”  冰冷的警告声里，苦无已经再次抬起。

富岳突然挡在刀疤脸身前，万花筒写轮眼的纹路在晨光里清晰得吓人。“他只是急着救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如风暴前夕，查克拉在周身缓缓升腾，“我再说一遍，佐助被绑架了。如果你们执意阻拦，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由木叶全权负责。”

暗部队长的面具下终于传来一声嗤笑：“宇智波的威胁？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失效了。”  他突然挥手，暗部的苦无同时向前递出半寸，“倒计时三个数，放下武器  ——  三……”

“父亲！”  据点里突然传来嘶哑的哭喊，佐助扒着二楼的窗户拼命挥手，小小的身影后面闪过个蒙面人，手里的短刀正抵着他的后背，“他们说只要你们投降，就放我回去……”

富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那蒙面人手腕上的根部刺青，看见对方故意露出的暗部制式忍具，瞬间明白这是团藏的最后一步棋  ——  用佐助的命，逼他们戴上叛乱的枷锁。

“二……”  暗部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富岳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万花筒写轮眼里只剩下决绝。“告诉团藏，”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佐助少一根头发，我会让整个木叶为他陪葬。”

查克拉突然在他掌心炸开，黑色的火焰顺着手臂蔓延，在晨光里织成巨大的护盾。暗部的苦无刺在护盾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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