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阴之力

密室的石壁上，因陀罗与阿修罗的虚影还在缓缓旋转。宇智波流火凝视着掌心跳动的阳遁查克拉，那团白光里翻涌着生命能量，却始终缺了点什么  ——  就像火焰没了影子，光线下少了阴影，总显得单薄。

“终究还是差了一环。”  他屈指轻弹，阳遁查克拉撞在刻满咒文的石柱上，溅起的光点照亮了石壁上  “阴为体，阳为用”  的古老字迹。万花筒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倒映出自己左臂蔓延的青色经络  ——  那是仙人体的证明，是阿修罗一脉的印记，可属于因陀罗的阴遁之力，却迟迟未能在他体内觉醒。

下属送来的情报卷轴摊在石台上，最末页用朱砂标注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流火的指尖划过  “三勾玉写轮眼已稳定，查克拉中阴属性波动频次激增”  的字样，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有意思。”  他将卷轴卷好，阳遁查克拉顺着指尖注入石台，激活了隐藏的投影术式。光幕中浮现出佐助在木叶后山修炼的身影  ——  少年握着苦无的手稳如磐石，三勾玉转动时，周身确实萦绕着淡淡的灰雾，那是阴遁即将觉醒的征兆，像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

流火的指节敲击着石台，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曾以为因陀罗的阴遁会在自己身上彻底复苏，毕竟宇智波主家的血脉从未断绝，可现实却是他成了家族里罕见的阳遁持有者，而那份纯粹的阴属性查克拉，竟要在一个木叶分家的少年身上现世。

“是宿命吗？”  他低笑出声，掌心的阳遁查克拉与光幕中佐助的阴属性波动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就像古籍里记载的那样，因陀罗与阿修罗的力量本就该共生，缺了任何一方，都只是残缺的半身。

石台上的禁术卷轴突然自行翻开，停在记载  “轮回天生”  的页面。流火的目光落在需要阴阳遁同时催动的注解上，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他的阳遁已足够支撑术式的  “生”，可缺少阴遁的  “死”  作为根基，终究是镜花水月。

“还得等一等。”  他收起投影术式，指尖在情报卷轴的朱砂字上重重一点，“等那孩子的眼睛彻底睁开，等因陀罗的阴遁真正觉醒……”

密室的通风口传来族地训练的呼喝声，流火望着窗外飘落的宇智波族徽纹样的纸鸢，突然想起古籍里的最后一句预言：“阴阳相济之日，六道重临之时。”  他的阳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与远处木叶方向隐约传来的阴属性波动遥相呼应，像两颗正在靠拢的星辰。

忍者学校的教室窗明几净，阳光透过木叶图案的窗棂，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纲手站在讲台上，指尖敲了敲黑板上  “火之意志”  四个烫金大字，声音透过扩音术传遍整个教室：“从今天起，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编入毕业班温习课程。”

坐在最后一排的佐助猛地抬头，三勾玉写轮眼在刘海下闪过冷光。他的指节捏着铅笔，在练习本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  纸上本该写着  “火之意志的内涵”，却被他无意识地画成了团藏的侧影。

“凭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刺破课堂的宁静。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有人露出畏惧的神色，有人则带着看好戏的表情。毕竟谁都知道，这个灭族后幸存的宇智波，眼里只有仇恨，根本容不下所谓的  “火之意志”。

纲手没有看他，只是翻开手里的卷轴：“忍者学校的教材里，记载着木叶建立的历史，记载着历代火影守护村子的信念。你们两个，一个身负宇智波的血脉，一个是四代火影的儿子，都该明白守护的意义。”

鸣人突然  “嗤”  地笑出声，手撑着桌子晃悠着双腿：“老太婆，你是怕我们搞事才把我们关在这里吧？”  他的蓝色运动服上还沾着训练场的泥土，显然是被强行从后山拉来的，“火之意志什么的，还不如多练几发螺旋丸实在。”

“闭嘴。”  纲手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鸣人额头上，留下个白印，“上周是谁把训练场炸出三丈宽的坑？又是谁拿着苦无在火影岩上刻‘我一定会成为火影’？”  她走到两人桌前，掌心凝聚起淡绿色的查克拉，“在学会控制力量之前，你们哪也别想去。”

佐助的铅笔  “啪”  地折断。他盯着窗外宇智波族地方向的废墟，那里的断壁残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纲手以为这样就能磨灭他的仇恨？以为几句  “火之意志”  就能让他忘记族人的鲜血？简直可笑。

上课铃响时，伊鲁卡抱着教案走进来，看到这两个特殊的学生时愣了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今天我们学习第三章，‘同伴的意义’。”  他翻开课本，目光在佐助紧绷的侧脸和鸣人不耐烦的表情上转了一圈，“大家先默读十分钟，然后我们分组讨论。”

教室里响起翻书的沙沙声。佐助把脸埋在课本后，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鸣人偷偷往嘴里塞薯片，包装袋的响声在安静的课堂里格外刺耳。他突然觉得荒谬  ——  灭族的仇人还在晓组织逍遥法外，他却要在这里和这个笨蛋一起，听什么  “同伴的意义”。

“喂，宇智波。”  鸣人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两个火柴人，一个黑发黑瞳，一个金发蓝眼，旁边写着  “我和佐助”，“等我们出去了，去挑战卡卡西怎么样？听说他很厉害！”

佐助猛地别过脸，却没像往常一样怒斥。他看着那张画，突然想起灭族前的夜晚，哥哥鼬也曾在他的练习本上画过类似的涂鸦，只是当时的宇智波族徽，如今已变成了无法触碰的伤疤。

纲手站在教室后门，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静音轻声问：“这样真的有用吗？他们两个的性子……”

“没用也得试试。”  纲手的视线落在佐助练习本上的刻痕上，那里的团藏侧影被铅笔涂得漆黑，“仇恨和冲动，都需要缰绳。火之意志或许不能立刻改变他们，但至少要让他们知道，木叶不是只有阴谋和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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