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木叶崩溃计划8

废墟的阴影里突然闪过道银色电光。卡卡西的写轮眼在面罩下高速转动，千鸟的滋滋声撕裂空气，他的瞬身术几乎化作残影，贴着地面滑向天道佩恩  ——  那是纲手被围困的瞬间，也是佩恩注意力最分散的刹那。

“太慢了。”  天道的轮回眼微微偏移，万象天引的引力场已悄然张开。

可千鸟的光芒突然转向，卡卡西的身影在引力触及前半秒急停，脚尖在地面划出半米长的焦痕，转而冲向侧面的畜生道。他很清楚，只有先解决召唤通灵兽的源头，才能为纲手解围。

“嘶  ——”

刺耳的蛇信声从地下传来。大蛇丸的兜帽从碎石堆后升起，青绿色的仙术查克拉在他掌心织成巨网，数不清的毒蛇从网眼中钻出，如黑色潮水般涌向卡卡西。这些蛇的鳞片泛着金属光泽，显然混合了土遁忍术，刚接触到千鸟的电流就炸开成石屑，却又立刻重组，死死缠上他的手臂。

“卡卡西老师！”  鸣人在阳之力光轮中怒吼，想冲过来支援，却被天道的斥力震退。

卡卡西的千鸟因束缚而溃散，写轮眼死死盯着缠绕全身的蛇群。大蛇丸的金色竖瞳在远处闪烁，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幸运。”  蛇群突然收紧，鳞片刮擦着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就在这时，宇智波族地的废墟上传来金属碰撞声。佐助的苦无与鼬的短刀在月光下相击，火星溅落在满地的碎玉上  ——  不知何时，这对兄弟已站在了曾经的祠堂门口，周围散落着族人的灵位碎片。

“哥……”  佐助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三勾玉写轮眼的勾玉几乎要跳出眼眶。他以为会听到解释，会看到哪怕一丝愧疚，可迎接他的只有鼬冰冷的眼神。

鼬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欺身而上。短刀的速度快得超越了佐助的预判，刀背狠狠砸在他的侧脸。佐助踉跄着后退，嘴角立刻溢出血丝，还没站稳，腹部又挨了一记肘击，查克拉瞬间紊乱。

“为什么……”  佐助咳出带血的唾沫，苦无在掌心转动，“不说话？是不敢面对我吗？”

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避开佐助的苦无，手腕翻转，短刀的侧面再次击中佐助的后颈。少年像被抽走骨头般跪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灭族之夜的血色与此刻的疼痛重叠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你只会用暴力吗？”  佐助嘶吼着抬头，万花筒写轮眼在愤怒中悄然开启，“就像当年杀了族人一样！”

鼬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他抓住佐助的手腕，将其硬生生按在地上，膝盖顶住少年的后背。苦无从佐助手中脱落，在灵位碎片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远处的蛇群中，卡卡西看着那对兄弟的身影，写轮眼泛起复杂的光。他想不通，鼬明明可以一击重创佐助，却始终只用刀背和肘击，像是在发泄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

佐助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与泪水混合着流淌。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灭族仇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对方的攻击里没有杀意，却比任何酷刑都让他痛苦。万花筒的纹路越来越清晰，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却偏偏挣脱不了那只按在背上的手。

“够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杀了我……  或者告诉我真相……”

鼬终于松开了手，但在佐助抬头的瞬间，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颈动脉上。少年的身体软倒在地，意识陷入黑暗前，他看到鼬转身走向战场深处，黑色风衣的衣角在夜风中摆动，像只折翼的乌鸦。

大蛇丸的蛇群突然发出骚动。卡卡西抓住这瞬间的空隙，查克拉在掌心重新凝聚成千鸟。他看着远处倒下的佐助，看着被通灵兽围困的纲手，看着阳之力光轮中焦急的鸣人，写轮眼的转速达到了极限  ——

“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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