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无能狂怒的佐助

宇智波佐助挣扎着从族地废墟爬起来，后颈的麻痹感还没消退，眼前的景象却像烧红的烙铁般烫进眼底  ——  鸣人周身环绕着九条金色尾巴，正与飞段、蝎、鼬三人激烈缠斗，每道金光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而他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可恶……”  他咬碎了牙，三勾玉写轮眼因愤怒而充血。刚才被鼬按在地上的屈辱还在骨髓里发烫，此刻又被鸣人耀眼的实力狠狠刺了一刀。他踉跄着扑向最近的一块碎石，抓起当作武器，却发现手臂抖得连石头都握不住。

远处，飞段的镰刀擦过鸣人的金色外衣，带出一串火星。佐助看得眼睛发直，那明明是他梦寐以求的战斗场面  ——  直面仇人，挥洒力量，可现在，他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趴在地上，连加入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啊  ——！”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查克拉在体内疯狂冲撞，却连最基础的豪火球都凝聚不起来。上次被大蛇丸的仙术查克拉灼伤的伤口突然迸裂，血珠滴在族地的碎玉上，与那些冰冷的白色混在一起，像极了灭族之夜的惨状。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弱！”

佐助猛地用头撞向地面，碎石硌得额头生疼，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里，视线瞬间变得血红。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赞许的眼神，想起鼬临走前那句  “愚蠢的弟弟”，想起大蛇丸说  “你的身体还不够格”，所有的嘲讽都在这一刻化作尖刺，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里。

鸣人那边又爆发了金色的冲击波，蝎的傀儡外壳被轰得粉碎。佐助看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嫉妒  ——  那个吊车尾的笨蛋，那个他一直想要超越的人，如今已经站在了他永远够不到的高度，而他，还在原地踏步，连复仇的边都摸不到。

“鼬……  鸣人……”  他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伤口，血顺着指缝淌在地上，画出扭曲的痕迹，“我不会输……  我才不会输！”

他挣扎着站起来，试图凝聚查克拉，可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连站都站不稳，刚迈出一步就重重摔倒。下巴磕在碎石上，牙齿咬到了舌头，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和着泪水一起咽进肚子里。

“废物……  我真是个废物……”

佐助蜷缩在废墟里，像只受伤的幼兽，发出压抑的呜咽。周围的爆炸声、喊杀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心底那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你连自己的仇恨都报不了。

远处，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越过战场投来，与佐助血红的视线短暂相撞。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却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佐助的理智。

“啊啊啊啊  ——！”

他用尽全力嘶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连一丝查克拉波动都没能激起。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倒在碎玉堆里，任由愤怒和绝望像潮水般将自己淹没，眼睁睁看着战场在眼前上演，却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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