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佐助的万花筒

宇智波鼬的身影突然挡在鸣人面前，残破的风衣在斑的查克拉风暴中猎猎作响。他看着那座遮天蔽日的须佐能乎，万花筒写轮眼的光芒微弱得像将熄的烛火：“斑……  收手吧。”

“哦？”  斑的声音从须佐能乎内部传出，带着戏谑的笑意，“又一个宇智波的小鬼？你以为凭你这点力量，能拦住我？”

须佐能乎的太刀没有丝毫停顿，带着斩断空间的气势劈向鼬。这位曾经的暗部天才甚至来不及展开自己的须佐能乎，只能用最后的查克拉凝聚出一面黑色的天照火墙。可斑的刀芒轻易就穿透了火焰，在鼬的胸前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哥！”

宇智波佐助的嘶吼从远处传来。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疯了般冲向战场，绿色的紧身衣上沾满尘土与血迹。当他看到鼬缓缓倒下的身影时，三勾玉写轮眼突然剧烈旋转，猩红的光芒中渗出黑色的纹路  ——  万花筒，在极致的痛苦中终于觉醒。

“斑！”  佐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死死锁定须佐能乎，“我要杀了你！”

黑色的火焰从他眼中喷涌而出，比鼬的天照更狂暴、更炽热。可斑只是轻蔑地挥了挥太刀，就将黑炎劈成两半：“就这点本事？宇智波的血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抬脚踩在鼬的胸口，看着那张逐渐失去生气的脸，“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废物。”

“不要碰他！”  佐助的查克拉在体内疯狂炸开，骨骼发出噼啪的声响。他的须佐能乎在怒吼中成型，虽然只有骨架形态，却比鼬全盛时期的须佐能乎更庞大，手中的巨斧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砸向斑的须佐能乎。

“叮  ——！”

两柄巨刃碰撞的瞬间，冲击波掀飞了周围所有的碎石。佐助的须佐能乎在力量上明显处于劣势，骨架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可他依旧咬紧牙关，将查克拉源源不断地注入  ——  他的眼中只有斑脚下的鼬，只有那具正在变冷的躯体。

斑的耐心似乎耗尽了。须佐能乎的太刀突然加速，轻易就击碎了佐助的巨斧，刀身顺势劈向佐助的头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鼬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身体挡在佐助面前。

太刀穿透了鼬的身体，也停在了佐助的眼前。

“哥……”  佐助的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鼬的查克拉正在急速流逝，能看到对方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鼬的万花筒写轮眼望着佐助，突然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他抬起手，似乎想抚摸弟弟的脸颊，却在中途无力地垂下。最后的查克拉消散的瞬间，他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只留下两泓空洞的猩红。

“不  ——！！！”

佐助的咆哮震彻云霄。万花筒写轮眼的纹路扭曲成狰狞的形状，他的须佐能乎突然爆发，黑色的骨骼外覆盖上血色的肌肉与经脉，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弓箭。可斑已经收回了太刀，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鸣人。

佐助看着鼬失去生气的眼睛，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在脑海中成型。他操控着须佐能乎伸出巨手，无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将鼬的身体轻轻托起。血色的指尖颤抖着，缓缓靠近鼬的眼眶。

“佐助，你要干什么？”  鸣人惊愕地看着他，金红色的查克拉下意识地涌动。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鼬的眼睛。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提升到极致，须佐能乎的指尖精准地取下了那对曾经让他恐惧又渴望的眼睛。当眼球脱离眼眶的瞬间，佐助猛地将其按向自己的双眼  ——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两股同源却又不同的瞳力在眼眶中碰撞、撕裂、融合，鲜血顺着眼角疯狂流淌，染红了他的脸颊与脖颈。须佐能乎发出痛苦的嘶吼，骨骼表面的血色褪去，转而覆盖上一层银白色的铠甲，手中的弓箭也化作柄闪烁着流光的长剑。

当疼痛终于平息时，佐助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不再是普通的万花筒写轮眼。黑色的勾玉与风车状的纹路完美融合，瞳仁深处泛着淡淡的银光，没有了使用时的灼痛感，只有源源不断涌出的磅礴瞳力  ——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在兄长的牺牲与自己的疯狂中，彻底觉醒。

他的须佐能乎手持银剑，剑尖直指宇智波斑。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比斑的须佐能乎更显妖异，也更显决绝。

“斑。”  佐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光芒让空气都开始扭曲，“现在，轮到我们了。”

斑终于转过身，看着那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宇智波后裔，万花筒写轮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有点意思……  看来，这个世界还不算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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