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斑的野望

神树崩解的白光还未散尽，鸣人已挣脱残留的电光，金红色查克拉如炬般锁定金甲须佐能乎：“流火！你口口声声说守护，却用雷霆碾碎一切！那些被神树包裹的忍者，难道就不是生命吗？”

金甲巨人的赤色眼瞳转向他，流火纹路泛起波澜：“为守护大义，牺牲在所难免。”

“大义？”  鸣人向前踏出半步，阳六道之力在掌心激荡出绿色涟漪，“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大义，根本就是暴政！”

就在两人对峙的刹那，地面阴影中突然窜出道黑线，如毒蛇般缠上瘫倒的带土脖颈。黑绝的半个身躯钻进带土后心，声音黏腻如脂：“别浪费这具身体，十尾的残骸还在呢。”

带土的独眼骤然翻白，残存的十尾查克拉被强行唤醒，白色角火重新燃起却泛着诡异的紫芒。他的手指抽搐着扣向地面，神树未散尽的根须碎片竟开始蠕动，顺着指尖爬向手背  ——  黑绝正用他的身体，强行续接与十尾的联系。

“呃……  放开……”  带土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半张烫伤的脸上青筋暴起，却连抬手的力气都被黑绝压制。

这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鸣人刚要回身，就见火影岩废墟中爆起团青黑色查克拉。宇智波斑拖着焦黑的右臂，左手指尖扣住带土后心，万花筒写轮眼的勾玉疯狂旋转：“十尾这种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

黑绝还未反应，就被斑的查克拉震得脱离带土身体。斑的掌心按在带土胸口，那只刚被黑绝唤醒的十尾残魂，竟如被无形漏斗吸附，顺着带土的皮肤钻进斑的体内。

“噗  ——”  斑喷出的血雾中夹杂着黑色纹路，他的半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另半边却因十尾查克拉而膨胀，铠甲碎片在躯体上反复剥落又重生，呈现出诡异的畸形。

斑的动作很快。他拽起脱力的带土挡在身前，同时左手指向天空，刚吸入体内的十尾查克拉骤然爆发，在头顶凝聚成颗黑色的小球  ——  地爆天星的雏形已现。

“想阻止我？”  斑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嘴角却咧开疯狂的笑，“太迟了……”

鸣人看着被当作盾牌的带土，又望着斑头顶迅速膨胀的黑球，金红色查克拉瞬间沸腾。佐助的须佐能乎长剑出鞘，银白色的弧光擦着鸣人肩头掠过，直指斑的脖颈  ——  两人的动作在这一刻达成惊人的同步，却仍慢了斑吸纳十尾的最后一步。

带土的身体软软垂下，彻底失去声息。斑的体内响起十尾的咆哮，焦黑的右臂竟重新长出血肉，只是皮肤下布满蠕动的白色血管。

十尾查克拉在宇智波斑体内炸开的瞬间，他的躯体如瓷器般碎裂又重组。焦黑的右臂与膨胀的左半身在白光中融合，黑色血管褪去时，露出的皮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陈旧的战甲寸寸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件黑白相间的六道仙人长袍，衣摆垂落时划出半透明的光纹，背后悬浮着九颗黑色的求道玉，像环绕恒星的卫星般缓缓旋转。

“这才是……  真正的力量。”  斑抬手抚过脸颊，原本的万花筒写轮眼已消失，左眼是绽放着勾玉的轮回眼，右眼则跳动着转生眼的金银双色光晕，双瞳同时转动时，天地间的查克拉流动都随之一滞。

他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发梢染上淡淡的金色，周身环绕的青黑色查克拉被纯净的白色取代，那是融合了十尾与六道之力的象征。之前被流火重创的伤势在白光中痊愈，连气息都变得若有若无，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却又带着能轻易颠覆世界的威压。

“斑……”  金甲须佐能乎内的宇智波流火发出凝重的声音，赤色眼瞳死死锁定那九颗求道玉  ——  那是只有六道仙人后裔才能掌握的神之造物，每颗都蕴含着足以毁灭一个忍村的力量。

斑的嘴角勾起抹睥睨的笑，身形未动，已出现在黑绝面前。求道玉化作尖刺穿透黑绝的躯体，他甚至懒得看那团蠕动的黑影，只是用轮回眼扫过战场：“流火，你的守护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求道玉突然重组，化作柄螺旋状的黑色杖剑。斑握住杖剑的刹那，整个木叶废墟的重力场都发生扭曲，鸣人凝聚的螺旋丸在空中停滞，佐助的须佐能乎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  这是六道之力对凡俗忍术的绝对压制。

“不可能……”  鸣人咬紧牙关，阳六道之力疯狂运转，才勉强让螺旋丸继续旋转。他能感觉到斑的查克拉像无底的深渊，之前见识过的十尾人柱力带土，在六道斑面前不过是孩童手中的玩具。

佐助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剧烈刺痛，六道斑的双瞳中蕴含的瞳力远超他的认知，仿佛只要多看一眼，灵魂就会被吸入无尽的虚空。他的须佐能乎不由自主地后退，银白色的铠甲在六道之力的威压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

斑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缓缓抬起左手。地面上神树残留的根须碎片突然升空，在他掌心凝聚成颗微型的星球  ——  那是比地爆天星更恐怖的忍术，星球表面流转的不是岩石，而是纯粹的查克拉结晶，散发着足以坍缩空间的引力。

“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神的领域。”  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左眼中的轮回眼缓缓旋转，右手的杖剑指向金甲须佐能乎，九颗求道玉同时亮起，天地间的光芒都被这股力量吞噬，只剩下六道斑那道屹立在黑暗中的身影，如创世神般俯瞰着蝼蚁般的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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