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快刀
傻子最喜欢骗傻子。
张飞试图装疯卖傻，结果装疯不像，也和人格分裂扯不上边，碰上一个专家，三两句话后就被拆穿了。
没法，眼看着秦风征用病房当审讯室，开始了正规的审讯，为了保全性命，他不得不说实话。
据张飞所说，他和于天都是宠物医院里的医生，老板就是院长姚信。姚信仗着自己是姚氏集团出身，自小就养出了不少的古怪喜好。
其中喜好之一，就是收藏人体器官，特别是眼球。
说到这里时，秦风和杨卿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张飞继续絮絮叨叨的往下说，说什么他是见钱眼开鬼迷心窍，与于天一起专门为姚信做恶。一般两人合作，于天负责下手和卫姚信收藏，而他就是负责处理尸体。
貌似一切都和目前的发现说得过去。
但疑点太多了。
秦风冷哼：“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杀肖珂？还说是你们姚信吩咐的？”
张飞低头解释：“因为老板说，肖珂曾经将一只宠物猫送到医院里去，不小心听到于天和他说的话，所以要我杀人灭口。”
秦风眯眼：“那你知道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
张飞摇头：“家里或者哪个情人那里吧，他是昨天吩咐我做这事，我今天才找到机会的。”
如果张飞回答是今天，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姚信是昨晚就被请到警局里一直都在拘留没放走呢！
“那于天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张飞摇头：“也许是在家里吧？”
全程，张飞都没有和秦风对视。
秦风气急，张飞就算愿意配合，也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那你到说说，你到目前为止处理了哪些人的尸体？尸体都放在哪里了？”
张飞先是点头又摇头，所有的答案都像是已经准备好了。
“目标是老板和于天一起确定的，我只负责在于天下手后去处理尸体，那些尸体我一具都不认识。”
“至于处理，”张飞突然咧嘴笑，“当然是拿去喂狗了，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其他几名刑警一个哆嗦。
“如果你们想找狗的话，也已经晚了，今天我出发前就把所有的狗都毒死了然后卖给了贩子，最后只会流入市场，你们是找不到的。”
一名刑警已经开始捋袖子了。
秦风却是冷笑一声站起来，朝着其中一名刑警招手。
“你们继续问，反复问！”
最后他狠狠的瞪了眼张飞后，转身就离开病房。
杨卿默不作声的跟上来。
来打走廊上时，秦风突然朝着墙壁挥了一拳，顿时血流不止，守在另外一个病房的刑警立马走过来。
“秦队，你这是怎么了？”
秦风不耐烦的摆手。
“没事！”
事实上他都要祈祷爆炸。
张飞的坦白其实就是在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姚信。
姚信已经在警局里，于天也被抓到，那不就是任人泼脏水吗？
不过现在看来，有人可以放弃姚信，又拿姚妃当靶子，事情真的是和姚氏集团有关系吗？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诸葛睿的电话。
“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诸葛睿飞快的汇报情报。
“姚氏集团非常的复杂，分派很严重，董事长姚耀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姚可，二儿子姚真，三女儿姚茗，姚妃是姚茗的女儿，她父亲是入赘的，前几年就死了，姚妃是唯一的孙女，所以很受宠，但性格就是飞扬跋扈了，两个伯父都不喜欢她。”
“那个宠物医院的所有认识姚真的大儿子，但目前看来是个私生子，姚真毕竟疼小儿子姚密，姚可的一对儿女目前都在国内。”
“真是一大家子啊！”
秦风咬牙切齿：“那目前在国内几人的活动痕迹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首先是昨晚的宴会，姚耀带的是大儿子还有孙女姚妃和孙子姚信一起参加的，说是让这两个孩子多露露脸。而在之前，姚可基本不和姚妃和姚信来往，据说原本该和余家辉有婚约的是姚可在国外的女儿。三个兄弟在公司的关系也不好，老大占的股份比较多。”
“这些人里边最近行为古怪的就是二儿子姚真了，他是负责姚氏集团名下的一个制药企业，就在W市市郊，西南那一带。但是我们弟兄混到那个制药企业附近一看，那个企业基本已经停工了，但每日都是会有工人去那里，偶尔也会有成品运出来。”
“有古怪！”
秦风摸了摸下巴。
“这样，你再找一队人去抓一两个工人问问，顺带截下一批成品。嗯，不要让警察去，你懂的。”
诸葛睿满口应下：“我知道了，我让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装成混混去劫‘财’。放心秦队，他们绝对不会露馅的。”
“行，办事机灵点！”
秦风又迅速的吩咐了另外一个任务：“还有，你给我着重调查下姚真，他儿子姚信，姚妃，还有姚妃的妈妈。不仅仅是他们近来的活动痕迹，还有他们和什么人结过仇，有重大利益关系的，最好先从姚氏集团内部下手！”
“好，我明白了！”
诸葛睿又是一口应下。
“我刚刚给你发了一个人的信息，着重看看这人和姚氏集团有没有来往。”
“是，秦队！”
等挂断电话时，秦风只觉自己口干舌燥。
他这才看向之前站在附近等待的刑警。
“余家辉那小子有什么动静？”
余家辉一下子从腹黑富二代转换成深情王子，这样的转变不可能不让人怀疑。任何感情都是有基础的，如果余家辉真的对肖珂有意，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利用对方。所谓的幡然悔悟不是这么容易的。
秦风答应余家辉和肖珂一个病房，其实是监视前者保护后者。
那刑警搔了搔头：“他就是一直在和肖珂说话，不过肖珂不怎么理他。”
“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余家辉似乎在打听肖珂最近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虽然很隐晦，但我们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嗯？”
秦风转头去看杨卿。
“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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