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装疯卖傻
付慧的母亲比两人想象中的平静不少。
对方四十多岁，虽然头发半黑半白，但面容和这个年龄的女人差不多。
细看她的神色表情，杨卿心中多半有数了。
两人刻意将她带到一个没有监控也很安静的地方，提问前非常直接的让付慧的父亲离开。
对方推辞：“她是疯子，待会要是发疯了伤到两位，我怕…”
秦风挑起唇角，半是嘲讽的看着他。
“我是警察，我会怕一个普通女人？”
对方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在秦风的黑脸下，不得不离开。离开前还刻意蹲下身体，抓住了付慧母亲的手。
“他们都是警察，要问慧慧的事情，你，一定要配合啊！”
杨卿敏感的注意到，这人在‘你’和‘配合’两个词上，加重了音调。
不过许是付慧母亲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反应，这个男人不得不一脸复杂的离开了。
他出门前，杨卿给秦风使了个眼神，后者点了点头，在那个男人离开一分钟后，也跟着出门了。
等到两人都出门了，杨卿才冷静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直视着付慧的母亲——这个失去女儿又被丈夫抛弃的女人。
“这里很安全，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当然，他不忘记介绍自己。
“我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刚刚那个傻大个是重案支队的副队长，我们怀疑您的女儿死于他杀，现在在召集证据重新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大许是被对方的隐忍打动到，杨卿难得说话放柔了几分，态度也耐心了几分。
就见那个原本眼神涣散目光空洞的女人逐渐转过脸来，面上的表情从平静到复杂再到激动。
她狠狠的抓住轮椅的手，几乎有些嘶声竭力的喊出来。
“我女儿是被害死的！”
当日和付慧一起散步的人是这个女人，当时对方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精神不正常也可以理解。不过，这个家庭的构造让人玩味。父亲虽然是工薪族但对家庭不负责任，言语之中并不爱老婆和女儿。那么女儿的成长必然和母亲有关系，付慧性情如此，那么这个母亲的性情不会差到哪里去。
冷静之后，这个当事人肯定会想起很多细节。
而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些细节。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那女人一个激灵，神色开始变得惶恐，下意识的要找地方躲躲。
按着对方的行为进行分析，可以推断出这近两年里，对方生活在一种怎样的环境当中。
被监控和被威胁的环境，所以，只能装疯卖傻。
杨卿可没错过，对方在闪躲时眸中的清明。
不过这一次进屋来的，是秦风，还有被他擒住的付慧的父亲。
对方的两只手被秦风拷住，狠狠的拽进来，手中拿着的则是对方的手机。
“果然，这家伙在通风报信！”
秦风咧着嘴笑，又很快严肃起来。
“这次案件肯定有大突破。”
只要付慧的案件发现大疑点，秦风就敢向上级申请案件重启。以他的倔强劲，最后获胜的几率极大。不过这样意味着，警局会再次掀起波澜。
“警官，我没犯事啊！你们抓我干嘛？”
这个中年男人还在挣扎，不过对上付慧母亲的视线后，大惊失色。
“你没疯？”
这个凭借装疯卖傻活下来的女人冷冷一笑。
“我不疯，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
她又扭头去看秦风。
“警官，我要去警局，最好把我的东西也带去警局。”
秦风点头，面上有掩盖不住的兴奋。
不过和余家辉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因此是警局派人来将这两人还有那一箱子付慧的遗物带回警局。
来接两人是霍眉。
侦查支队的人并不会参与这次案件的调查，那么侦查支队的队长亲自到来就值得让人怀疑了。
这是杨卿的感想，他不解的看向秦风。
秦风这才解释。
“除了我们队里的几个小子，警局里我能相信的人，也就霍眉了。”
相信霍眉，那么也就会相信霍眉带来的人。的确，这是比随便让普通警员过来的更加安全。
“什么叫做只相信我？”
霍眉还有不满：“给我这么一个高帽子不就是想奴役我吗？我们支队的事情可多了！”
秦风‘嘿嘿’笑。
“没事，等我们把这个案子处理完，再帮你们处理。”
“别，”霍眉后退一步，“让你们这些精英处理我们的案子，唐队肯定要找我谈话的！”
秦风继续傻笑，见状，霍眉也没法生气了，让人带着这对前夫妻上车，又把秦风拉到一边去。
杨卿已经上了秦风的车，看上去对这边的谈话并不在意。
“我说你到底要搞什么？”
霍眉的老妈子性格又爆发了。
“你退回去的几个警员可是到处说你的坏话，那些支队的老大也对你有意见了。一边说你不团结一边要嘲讽只有你们重案支队是精英，这样下来，你都要变成公敌了。”
“啧，”秦风嫌弃的把他往一边推，“放心，唐队会喜欢我这么做的。”
对方张大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秦风。
“到底谁给你这样的自信？你再这么闹腾下去，小心有人给你穿小鞋，到时你这个位置就不保了。”
秦风继续‘嘿嘿’笑，推开对方往车的方向走。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有人盯着我的。”
霍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
“不就是有个高智商的专家吗？哼，我也找唐队申请一个，到时气死你！”
秦风和杨卿就像是赶场子，从付慧家转移到疗养院，这会又到了一家偏僻的咖啡馆。
两人到的时候，余家辉已经在里边了，而除了柜台前的老板，店里不见一个客人。
发觉两人的疑惑，这位新任余氏集团董事长淡淡的开口。
“我包场了。”
秦风和杨卿都没意见，坐下来，而很快老板就送上两杯咖啡，恰好都是两人常喝的口味，两人对视一眼，都以复杂的表情看着余家辉。
“秦警官，杨教授，”余家辉眉间还有忧愁，“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和肖瑶、姚真有关系，我希望你们可以调查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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