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管理断层
大敌当前，最需要的就是临危不乱的人才。
而杨卿绝对担当得起人才两个字。
“这也是你预计中的情况之一，我们针对情况来处理就行。”
事实上，秦风在审问的途中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结果往旁处一看，杨卿根本就不在，火气就灭掉了不少。这会回来，发现杨卿依旧淡定的坐在长椅上，剩余的火气也没了，有的就是无奈。
“我很清楚他回答的问题里的几个重点。”
叹了口气，秦风干脆泡了两杯咖啡，一人一杯，淡淡的苦香味弥漫在休息室里。
“首先，避开姚真和飞龙娱乐会所是他的首选，此外，他不肯承认两件事，一件就是买凶杀害袁圆。他只要承认了这件事，最终还是会牵扯到姚真。”
“另外一件事就是熊思雨那件事，他不肯承认认识熊思雨，也就是说，不肯承认自己多次出入这家店。”
“不对，”杨卿喝了口咖啡后打断秦风，“不认识熊思雨，就表明不认识凤怡和安悦，所谓的买卖就不存在。”
秦风愣了几秒，猛拍桌子。
“这就说明，熊思雨的确认识那几个女人，没准，她也是有角色的人！”
“但还是那句话，她不肯承认。”
“那是你没找到关键。”
杨卿淡淡的解释：“没有证据之前，她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可能收过章旺的小费，轻描淡写提议章旺去下毒杀害老婆。”
“反过来，如果找到熊思雨扮演的角色和与其有联系的人，她就不得不承认。”
秦风直接一口气将咖啡喝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闭合环，还是闭合环的问题，和之前包秉文扮演的角色一样，只有找到这个关键，才能够将那些女人联系起来。”
那么熊思雨也是如此。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他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看向杨卿。
“组织结构。”
对方淡定的扔出四个字。
“现在分析清楚，之后派人潜入的时候，也知道哪些人是大鱼，哪些人是小鱼了。”
“有道理。”
如今在秦风的心里，杨卿扮演的，就是军师的角色。在很多时候，军师比将军还重要。
“组织结构，显然，姚真是上边的人，不过，对外的大老板是郭峡。而他们经营的产业各式各样，需要的人员也就不同。”
“目前就我们所知道的，安悦等人是负责领取任务找到目标的人，她们将人带到会所任务就结束了。而包秉文是负责选择合适的下线，也就是类似于安悦这类的人。”
“显然，也许郭峡认识这些人，但这些人未必认识郭峡。沈乐最初的身份和安悦等人一样，之后能够跟在郭峡身边做事，且知道每个人的信息，那就是管理层。”
“发现了吗？”
杨卿适时的开口。
“管理出现了断层。”
“两个地方有问题，”秦风竖起两根手指，“一个是，如果不是付慧，包秉文知道的也并不多，证明他的身份和安悦等人一样，不过呢，所属的类别不一样，那么管理包秉文的人是谁？”
“第二个，”他的眸色突然就亮起来了，显然是想到了重点，“此外，安悦等人找哪些人领取任务？管理制度如何？”
“既然安悦等人不可以直接和郭峡联系，那么就存在至少两个人是可以和郭峡联系的，至少还有一层管理层空缺。”
杨卿点头：“比如挑唆章旺杀人，可以轻而易举的交给安悦或者包秉文这样的人吗？”
“不能，”秦风‘蹭’的站起来，“因为会吓跑这些人。”
他快步往外走。
“我知道要把谁请回来聊一聊了。”
他走出两步，才发觉外边一片漆黑，抬起手一看，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就连警局都安静了不少。
“事不宜迟，我还是亲自带人去抓人。”
豁然开朗的秦风脸色好不了不少，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就见杨卿正在曲指敲着书壳。
“我回来的时候，你那边也有结果了吧？”
杨卿抬头看过来，神色淡淡，不过因着昏暗的光线，显得那双眼越发的明亮。
“付慧是很聪明，但是你比她聪明，没有道理她留下的东西你找不到线索。”
秦风真心实意，一点恭维的意思都没有。
“你迟迟不说，要么，你觉得时机未到，要么，你在判断是否该说出来，对吗？”
杨卿凝视了他几秒，最后才淡淡的开口。
“等你回来。”
秦风轻笑了声，转身大步往外走。
他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唐队要人。
李潇、诸葛睿一大早赶回到警局的时候，就发现事态有了新的进展。
休息好的外勤去替了赵非常的班，这个警员才有机会回来休息，此刻窝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
两个人文职在整理审讯资料，秦风和杨卿则是不见踪影。
“谁的审问资料？郭峡的吗？”
李潇现在是一心都钻到郭峡正身上了。
两个文职摇头。
“不是，是陈诚和熊思雨的。”
李潇抓了抓头发：“熊思雨我知道，那个一看就有问题就是打死不开口的女人。不过这个陈诚，又是谁？”
诸葛睿快速的思考，抢在文职之前开口。
“包秉文所在的外贸公司的一个经理，对不对？”
那个文职点头：“是的，陈诚是人事部经理，也是负责管理包秉文这类挖掘线人的人，他已经供出了好几个和包秉文这样的人，侦查支队正在帮忙抓人呢！”
诸葛睿和李潇对视一眼。
“那熊思雨说了什么？”
“陈诚是个怕事的，秦队连夜把他抓回来后，他就怕了，什么都说了。熊思雨是和他同等级的人，都隶属于郭峡手下，平时见过面也交流了，所以他供出了熊思雨。”
“熊思雨是负责发放和审核任务的，她认识安悦凤怡这些人，甚至…”
那个文职说到最后也有些激动：“她曾经看到过姚真来到会所里，还偷听到他吩咐郭峡做事，不过可惜，没有音频文件。”
“这没关系。”
李潇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大到吓到休息室里的赵非常都滚下沙发了。
“虽然不足以指控姚真，但也够证据将他带回来审问了，扣留了四十八小时，我们也方便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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