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国王游戏26
并非秦风设想的那样，黄飞龙在整个审讯过程中，都表现得非常的平和，有问必答，绝不含糊，但，狡猾至极。
“嗯，我和单术业是合伙人，不过我更喜欢服务员的位置，所以他既是老板也是调酒师。”
“资金？资金啊，是我提供的。哪来的？嗯，是我的积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国王游戏？我不是很了解呀！主题酒吧里所有的游戏都是他想出来的，这件事你们要去问他。”
“那之前我们临走前，你拿国王游戏引导我们，又怎么解释？”
秦风已经很少碰到这样的人精了，上一个让他在审讯室里吃瘪的还是那个商人姚真。
“哦，那个呀，是单术业让我这么说的呀！”
黄飞龙笑得无辜，黑色的瞳仁像是化不开的墨，在看向秦风和杨卿时，根本没有聚焦，同时又让人挑不出毛病，这才是高手。
“他很有商业头脑，说拿国王游戏做诱饵，肯定会有人愿意继续来的。”
只是根据秦风的观察，那个单术业就是个沉迷于自己失败的过去和破坏他人前途的败类，并没有所谓的商业头脑。
“入不敷出？这个很正常的吧，毕竟我们酒吧也没开多久。”
“两年了都不算久？”
秦风步步紧逼。
黄飞龙微笑：“因人而异，在我们看来，不算。那就是不算。”
滴水不漏，该承认的都承认，不想承认的都推给单术业，而单术业那边却将疑点推到了这个黄飞龙身上，秦风几乎要怀疑这两人是有开始就串通好的。
出了审讯室，秦风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
“两个人精！”
杨卿反驳。
“只有一个。”
和随时随地都会暴躁的秦风不同，杨卿每每都冷静得可怕，让人不禁怀疑他几乎丧失了人类的情感。尽管清楚这是因为看的太透以及性格最终导致的，但面对这样的杨卿，秦风总是会不自在。
好比他把杨卿当做是重案支队的一员，信任对方，下达命令都会考虑到对方的安危，而对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信任他。
两重憋屈，秦风捶了捶脑袋。
杨卿立马放弃解释，询问。
“头痛？做梦了？”
秦风放下手，摇了摇头，没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杨卿没追问，继续之前的话题。
“黄飞龙才是高手，他冷静又理智，狡猾得滴水不漏，就是有一点点偏执。”
“你的意思是，”秦风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计算着诸葛睿那边的进度，“黄飞龙利用了单术业？单术业精神状态这么差，其实和他也有关系？”
“嗯，”杨卿点头，“有一点可以说明，单术业坚持是自己创造了国王游戏，却想不起游戏内容，黄飞龙则是推卸在这个游戏上的责任，目的是什么？”
秦风马上就想到了郑风。
郑风从今年年初开始，隔三差五就会去玩这个国王游戏。正常国王游戏的规则其实很简单，但指令的严重与否，还是在于一起玩这个游戏的人的接受能力。他根本不想细想这个主题酒吧的游戏规则。
“关于郑风，”秦风皱眉思索，“这两人的口径倒是一致，他们记录客人的游戏状态只是为了改进，并不熟悉每位客人。分明就是要推卸郑风这个案子的责任。”
“但反过来想，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杨卿挑眉看他。
秦风沉默了一会，重重的点头。
“没错，郑风几乎是这些客人里边，参与国王游戏最多的人，只要他认罪，就一定会和盘托出，这就是突破口，到时有罪的人谁也逃不掉！”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诸葛睿还没回，他想了想，拨打了李潇的电话。
“原本想着审问完这两个家伙就去见见郑风，不过，我觉得还是将人证也找到更好。”
他向杨卿解释着。
李潇没接通电话，他又拨打了另外两个外勤的电话，依旧没接通。
“这三人在干嘛？”
秦风疑惑，又有些担心，走近技术人员。
“打开放在他们身上的定位，看看他们现在在哪？”
技术人员照做。
三个红点出现在一个小区，紧密挨在一起。
“这是哪里？”
技术人员又飞快的调出资料，一一对比。
“是这样的，之前李潇给了我赵远的所有社会关系的名单，我调查了其中在W市活动的人员地址，给了李潇。”
他补充：“至于铁路还有机场这一块，我也查过了，没有购票记录，除非他搭乘的士或者跟着朋友一起离开。”
“他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杨卿接过话，当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根据赵远的性格和目前的工作来看，他属于积极主义者，努力且勤奋，而且念旧，不会轻易离开。”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赵远家里有不少东西都挺复古的。”
秦风拍了拍脑袋。
“但他不跑的话，不会被郑风灭口吗？”
“你觉得郑风知道他的存在吗？”
秦风一愣，脸色缓慢的沉下来。
“不知道。如果知道，挑唆郑风的人一定会让他去灭口的，不然就是引火烧身。”
“所以，”技术人员也接过话，“这个赵远其实只是害怕才躲起来的？还是所他也不确定郑风是否看到他？”
“只有两种可能。”
杨卿摸了摸下巴。
“被看到，舍不得，留下来。又或者，确定没被看到，他是积极主义者，按着档案来看，遵纪守法，目击到这样的事，会立马去警局报案，但他没有。”
“没有，是个什么心态？”
杨卿睨了眼秦风。
“你觉得能够是什么心态？”
秦风的表情再次变得难看。
“他还知道些其他的事情。”
谁都没想到，一个修理工，一个目击证人，最终居然也很这案子扯上了关系。
发现秦风的表情吓人，技术人员赶紧打岔。
“但不是还有第一种可能吗？他以为自己被郑风发现了，所以躲起来。而且李潇他们三人去的这个小区，就是赵远一个老朋友居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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