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国王游戏39
秦风醒过来的时候，迎上的就是杨卿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对方的眼底是不会变化的雪松清潭，仿佛可以一眼看到底，却实则深不可测。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做梦了。”
梦前梦后的变化便是，他发觉自己完全没有隐瞒对方的打算。
以对方超高的观察力和缜密的心思，怕是在昨日就看穿自己的心思了。既然随时都会被看穿，不如时时刻刻都不隐瞒，还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面具你还记得吗？”
杨卿微挑眉头。
“象征着夜摩天的面具？”
“嗯嗯…”
秦风急切点头，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不对劲。
“什么夜摩天？”
杨卿抬起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指了指秦风的裤兜。
秦风伸手一摸，摸到了杨卿的手机。
他赶紧拿出来递过去。
“昨晚，技术人员给我发了一个文件包，里边是和夜摩天有关的资料。”
杨卿熟练的将几张图调出来，递到秦风的跟前。
秦风边看边嘟囔：“这事怎么没人和我说？”
这位被紧急送来挂盐水的教授从来都不会给他面子。
“大概是清楚，就算发给你，你也看不懂。”
秦风：“…”
手机上的几张图既有面具的正面，也有侧面，还有几个片段截图。面具整体呈现出一种有年代感的象牙白，上边有着一串串看不懂的文字，但面具大致的轮廓和从主题酒吧里搜出来的面具一样。
“这是什么文字？”
仿佛忘记了适才的嘲讽，秦风不耻下问。
“梵语，佛家用语。”
杨卿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打算继续往下说，就看到秦风将手机关上，塞回到裤兜里。
他投以疑惑的表情。
某人淡定自若。
“这事也急不来，等你退烧了可以回警局再说。”
“我不，我…”
“这是命令。”
秦风将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一靠，看着大厅里正在播放节目的大屏幕。
“不管这么说，我都是重案支队的队长，你是借调人员，但也得听我指挥吧？”
杨卿：“…”
两人是在下午三点回到了警局，期间秦风还逼着杨卿喝下一碗粥。
才入办公室，就和来送检验报告的沈楠对上了。
沈楠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杨卿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十秒。
“你生病了？”
“咳咳。”
秦风将杨卿往办公室里一推，解释。
“我去向唐队借点人，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布防比较好。”
他走出没两步，就听到沈楠阴测测的声音。
“你生病了找秦风不找我，谁才是你的青梅和好朋友？”
调侃的语气显然多余指责。
杨卿给了她一个白眼，慢慢悠悠的走到技术人员跟前，敲了敲桌面。
“关于面具的资料，全部打印出来。”
对方立马照办，俨然是将杨卿当做另外一个队长。
沈楠‘啧啧’了两声，目送秦风离开，又把手里的 资料递到杨卿跟前。
“和你想的一样，那些面具里也有药物，都是一些刺激性的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还会变得狂躁。这种药物一般需要自己配，动手脚的人起码是个懂药理的人。”
“这些药容易买到吗？”
“嗯，这个不好说，”沈楠摊手，“我是法医又不是医生，这件事我得打电话问叶子。”
杨卿点头，没多说什么，又看了看其他的鉴定报告。
主题酒吧里有一些东西并不符合单术业和黄飞龙的品味。按着去过的客人的说法，他们的确没有见到第三人，而高源更是说，黄飞龙是用对讲机一类的通讯工具和对方交流的。酒吧里还有一些摆放位置比较刁钻的摄像头，那么对方肯定是一个躲在暗处监控的人。
不来主题酒吧可能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在酒吧里放置一些东西表明自己的地位和存在感，那么对方更可能偏向，不喜欢主题酒吧这种比较嘈杂还写乱的地方。
喜静，有些强迫症，性格偏执，主要攻击人群是中学生和大学生，且学生的学校范围固定。此外，对方还需要涉及心理学和药理学的知识，同时还有巨大的收入来源。
“不止一个人。”
杨卿喃喃。
“起码还有两个人没抓到。”
“啊？你在说什么？”
沈楠才结束通话，听到这话立马走过来。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卿摇头。
“问出来了吗？”
“嗯，问到了。”
沈楠解释：“除了一种成分的药物在国内禁止使用，其余的药物都比较常见，随便一个药房都可以买到的。”
这算是话中有话了。
沈楠要对付的人是杨卿的话，这点手段就完全不够看。
“但这种成分是可以通过实验得到的，对不对？”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美女法医撇着嘴，不甘心的传达好友的解释。
“毕竟是违禁品，不仅成分本身很特别，且提取条件很严苛，放眼全国，也就几个实验室能够做到。”
即便如此，杨卿也没不耐烦，他敲了敲桌面，抬起好看的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楠。
“说完。”
“好吧，我直说了吧，其中一个实验室就在W市，就在那个什么工程大学里边，好像是因为一个国家项目投资做的实验室，一般只给一些科研队伍用。”
线索串起来了。
杨卿摆摆手，示意沈楠可以离开了。
后者似怒非怒，最后看在杨卿生病的面上，还是没作妖离开了。
杨卿坐在一旁看资料，抽空抬头看了眼远去的靓丽身影。
看来那位柳叶医生分得清轻重，没和沈楠提及不久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不过那位柳叶医生人不可貌相，看着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在医院里还是有一定的威严，否则也不会那么快的，就将郑风的几项检查报告给他们。
有关血液的报告里，的确提及到了几种药物，有些只能算是成分，有几种成分，外用和内服的差别很大。比如说，敷于皮肤表面、通过呼吸道吸入，直接内服，反应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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